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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刺杀前夫失败后又重逢了》 130-140(第19/20页)
王允也不是,不允也不是。那么,本王为人子之孝,便是不允也不是,但也不允!本王最后说一遍!谁再胆敢替常褚秀求情,谁入静思轩陪同!”
毛琳妍又回身觑了嘉庆帝一眼。
嘉庆帝已经伏倒在地,掩面痛哭。
她吞咽了一下,四面环顾。
常忠已经起了身,伺候嘉庆帝,意图将他从地上扶起来。
大太监王让蹭着步子鬼鬼祟祟往门外退,转头便要出去请人,李玄白骤然拧头过来断喝:“站住!我看今日谁敢走!”
角落里,南琼霜袖手旁观,神色晦暗难明,不知在想什么。
毛琳妍垂首想了一瞬。
她这一辈子,都绑在嘉庆帝身上了,嘉庆帝高兴,她才有活路。
眼下,那个贱人倒是躲到一旁明哲保身了。此时她若再替皇上往上头顶一顶,便算表忠心,到时与她两厢衬托,皇上必念她今日之功。往后,她的恩宠,又岂是劳什子引蝶术可以夺走的?
何况,顶着“常”这个姓氏,她不信摄政王真敢一口咬死,和他们对着干。
她大哭着扑上前,抱住李玄白一条腿:
“摄政王,您就行行好,成全成全皇上吧!皇上在臣妾的景仁宫,因太妃之事,夜夜难眠……皇上,皇上可是您的亲弟弟啊!您居于高位,一言一行是举朝典范,若落了个残害手足之名……”
“混账!”李玄白勃然大怒,一脚蹬在毛琳妍脸上,踹得她仰首栽倒在地,咣一声巨响,“残害手足?!杀母之仇,若能容忍,本王白白姓李!来人!”
吴顺当即上前:“奴才在。”
“将这泼妇拖下去,打入静思轩,无召不得出!”
“摄政王!”毛琳妍整个人如被惊雷劈过,满脸泥灰,狼狈往前爬了两步,见李玄白已经腾一下站起了身,转而又跪爬到嘉庆帝身前,泪流满面:
“皇上,您救救臣妾,救救臣妾!皇上!”
那一边,南琼霜独自一人站在黯静的角落里,漠然而无动于衷。
乱成这个样子,倒方便她做事了。
她早听说,当年,常太妃宠爱她这个儿子,宠得跟眼珠子似的。想来,母子感情深厚,以致今日,嘉庆帝仍惦记着放她出来。
不过,她亦不曾想到,李玄白那种脾气,嘉庆帝竟真敢拿着孝悌之义逼他。
或许,是因为前些日子,常达晋了王爵,嘉庆帝见李玄白松口,以为他开始肯对常氏退让,于是想借常氏的名头,逼李玄白一把。
那么,嘉庆帝,对常家是又忌惮,又依赖。
有意思。她笑了一下,转着自己头发丝玩。
原来这个疯子,被常达一碗酒毁了身体和精神,却仍挂念着自己姓常的母亲。平日里怕常达怕得腿都站不直,到头来,自己想出来这么个主意,拿了两个姓常的人当挡箭牌。
只是,这些,与她全无干系。
她站在无人在意的静谧的角落,宫人们逃的逃、跪的跪,四下一片混乱哭嚎,她一个人,目光静静在人群中逡巡。
李玄白下了令,要将毛琳妍也打入静思轩。
毛琳妍是常达戳在宫中的眼睛,她要入冷宫,常达怎会同意。
常忠必然会派人传信告知自己爹爹,急唤常达入宫。
但是。
如果除了常忠的人以外,还有人意图向外传信,那可就有意思了。
倘若有。
八成是常达,藏在宫中的眼线。
她带着点似有若无的笑,好整以暇地候着。
屋内跪了一地仓惶无措的宫人,个个打着哆嗦。
眼线,到底有没有。
混乱之中,终于有人发了话。
“摄政王。恕顾某直言,您未免自作多情了。”
顾怀瑾含着点倦于理会的不屑,笑,“贵妃是皇上的贵妃。贵妃如何处置,是皇上的家事。莫非,摄政王除了摄政,还欲摄皇上?”
屋内少数几个尚敢站着的人,听了这话,嗵一声跪下。
南琼霜轻轻撤身,将身形掩在山水屏风后,朝候在门外的远香和清涟,使了个眼色。
倘若要往外送消息,务必要快。否则,紫禁城内,李玄白的令比汗血马还快,等到李玄白的人真拖着毛琳妍关进了静思轩,常达便是入了紫禁城,想再救人,也难了。
她躲在屏风后,屏息凝神,观望着地上一群宫人。
果然,角落里一个平脸细眉的,抬起脸,耗子一般左右环顾两圈,缓爬起身,往外急奔。
她立即对远香使眼色。
远香旋即会意,立马跟上。
“家事?”屏风里面,李玄白嗤笑一声,“既是皇上的家事,也别拿出来惹本王厌烦!吴顺,拖下去,打入冷宫!”
里头毛琳妍哭声更盛。
又一个宫人从里头冲出来,一边踮着脚疾行,一边回望。
她又对清涟望了一眼。
清涟颔首闪身。
“都给我站住!本王今天话放这,谁敢出去送信,谁掉脑袋!”里头不知又摔了什么东西,一阵噼里啪啦的巨响,“常忠!”
里头顾怀瑾叹息:“摄政王,贵妃何辜。”
“怎么。”李玄白笑,“贵妃娘娘,你很在乎?”
南琼霜百忙之中朝屏风内瞥了一眼。
“并非是在乎娘娘,顾某是在乎皇上。”顾怀瑾慢悠悠将衣上落的瓜子屑扑下去,“摄政王这般喜欢东拉西扯,不仅失了自己的脸面,更叫皇上颜面有损。若如此,皇上或该换个人辅政了。”
南琼霜在屏风后听得一愣。
怎么,莫非他赞成常达晋爵称王,是想给嘉庆帝换个摄政王?
倘若他真欲与常达联手,摄政王的宝座,李玄白究竟能否保住,确实难以预料。
忽然,屏风内又一行细碎的脚步声。
她蓦地侧耳聆听。
一个生得白白细细的小太监,提着长袍,一溜烟自屏风内跑出来,顷刻便没了影子。
她在原地纠结犹豫半瞬,终于揪着裙子一跺脚,抛下屏风内一地鸡毛,闪身追了出去。
笑乐园外,几乎没有宫人了。
人人都听得园内巨变,胆子大的跑了,胆子小的进去跪着,老实没主意的躲起来哭,精明的侧着耳朵偷听。
那小太监专挑着无人处往外偷溜,她一路跟,也并未撞上什么人。
笑乐园因是皇上常来之地,宫人们打扫得勤,满园花红柳绿,地上连半片树叶也没有。人一少,太整洁,反而显得冷清寂寥。
忽然,一拐弯,前头靛蓝色长袍的影子消失了。
她紧追两步跟上。
光洁平整的庭院,纤尘不染,鸦雀无声,青白石的地面投着太阳光,映得人眼前白花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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