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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刺杀前夫失败后又重逢了》 130-140(第18/20页)
笑乐园内宫人们跪了一地,王让亦涕泗横流,哆嗦着嘴唇为嘉庆帝顺气,“皇上,您别哭了,当心自己身子……”
“太妃入静思轩思过,是先帝的令。你才当朝几年,便想罔顾先帝之命?”李玄白顺手拿了一块雪花酥在口中嚼着,懒懒靠在椅子里,手指在桌上敲着,“并非本王不准,是先帝不准,可别怪到本王身上来。”
“朕并非责怪摄政王之意。”嘉庆帝拿袖子在脸上胡乱擦着,“只是母亲当年入静思轩,事情便是疑窦丛生……”
“疑窦丛生?”李玄白冷嘲一声,曲着食指在桌面叩了当当两声,汹汹抱起肩膀,“常太妃左右的宫人,在尚膳局内动了手脚,在我母妃的饭菜中下了毒。此事人证物证俱在,当年的证词也有,就在宫正司的文牒上!怎么?如今你拉着说得上话的这几人,在这儿跟老子逼我?”
他越说,越笑起来,眼睛压在眉毛底下,愈发像一头艳丽却发狠的凶兽:
“告诉你,本王既不准,天底下能逼本王回心转意的人,还没生出来呢。莫说先帝遗命在此,便是先帝他老人家从皇陵里边儿爬出来,赦免她——!”
他声音倏地放轻,一句话,轻轻落下:
“本王在这,常褚秀,也得死在静思轩。”
常忠急忙起身抱拳:
“摄政王,当年之事,确实疑云密布。姑姑再如何脾性娇纵,总也不至于叫自己身边的大丫鬟,去尚膳局中做手脚。这种手脚,随便一查,不就查着了?若不帮姑姑翻这个案,当年谢贵妃之死,真凶就逍遥法外!若是这样,您母亲的冤仇可真就报不了了,摄政王!”
“栽赃?宫正司文牒上,当年证词清清楚楚!你们一个个空口白牙地就说栽赃?!”李玄白拿起桌上茶盏,嘭的一声掼在地上,碎瓷片哗啦飞溅,王让吴顺俱是惊呼一声,“此事不必再提了!谁再心疼那个毒妇,便去静思轩中陪她!”
嘉庆帝嚎啕着朝王让递眼色。
王让当即会意,溜溜地提着袍子就往外跑。
李玄白性子一向狂傲锋锐,难以拘束,今日当着常顾双方的面逼得他撕破了脸,若再不事成,恐怕以后也没有余地。
不论如何,嘉庆帝需搏一搏。
李玄白见了他那一眼,当即咬着牙冷笑,“莫说你去寻那王茂行,便是那把老骨头动员满朝文官,到承安门门口跪地进谏!本王说了不准,还是不准!谁敢妄议,到断头台底下议!”
南琼霜听了许久,也知这其中的事,她一个刚刚入宫两月的宫妃,不宜置喙,可是事情再闹下去,恐怕难以收场。
她站起身来,对暴怒的李玄白柔着嗓子开口:“摄政王,您……”
“摄政王。”顾怀瑾拍拍手上的瓜子木屑,终于开了口。
“怎么。”李玄白嗤笑一声,“你又有话要说了。”
“太妃……”
话音未落,外头王让急匆匆拨开笑乐园的锦帘:
“皇上,晟贵妃求见。”
第140章
毛琳妍今日来,概因一个时辰前还春风得意地伴君左右,一个时辰后便在嘉庆帝脚底下碰了满鼻子灰,心中不甘。坐在景仁宫内,半个时辰这一口气还咽不下去,终于还是急慌慌地不请自来。
一来,便见一向得体的大太监王让火烧屁股似的往外跑,几乎撞在她身上。见来人是她,第一句话也不是告饶谢罪,慌忙往内带路。
她一进去,瞧见笑乐园内情形,人便呆了一呆。
嘉庆帝蹲地嚎啕,哭天抢地。
南琼霜围在他身边,惶急替他拭泪顺气。
常忠满头大汗地在地上叩头,人对折成了一个被子卷。
牌桌上仍坐着两人。
一人事不关己气定神闲,朝宫人回身要了条帕子,慢条斯理地擦手。
一人抱着肩膀叉着腿坐,不论面前如何鸡飞狗跳,兀自懒散轻慢地窝在椅子里,一派厌倦凶戾。
见了来人,李玄白拨了拨耳坠,那颗招摇鲜艳的红宝石顿时闪出残忍的光。
“啧,又来了个姓常的。你们常家,将紫禁城包下来算了。”
“皇上这是怎么了?”毛琳妍慌忙凑上前,一把将南琼霜搡开,揉着他的心口安抚。
南琼霜本也懒得应付这个涕泪满脸的人,刚好得了清净,蹭到一边袖手看着。
王让:“回贵妃娘娘。皇上触景生情,想求摄政王将太妃放出静思轩,摄政王不肯。”
李玄白又往嘴里放了颗荔枝——他这人便是如此,人愈恨他气他,他愈要悠闲自在,嗤笑一声,“又叫了个来说情的。也是安排好了的吧?告诉你,没用。”
他食指轻巧往外一指:“不想死,滚出去!”
常忠和一个毛琳妍,加在一起,或许比不上一个常达,但总比没有强。
嘉庆帝登时咧丧着脸朝她伸出手:“妍儿,快替朕说说情,替你义姐说说情啊!”
毛琳妍左看一眼嘉庆帝,右看一眼神色不善的李玄白,权衡一瞬,提着裙摆扑通一声跪下。
她身家性命,全系于嘉庆帝一身,摄政王再有大能,她也只有一个主心骨。
南琼霜见她二话没说跪在李玄白身前,当即便笑了,用帕子掩着唇。
李玄白不答应的事,求?
求也没门。
“摄政王,当年义姐之案,可疑之处甚多。摄政王忙于前朝政事,或许不知。可是琳妍久居于深宫之中,曾经听闻,当年谢贵妃薨了,先帝龙颜大怒,尚膳局涉事人等,一一投入诏狱。那些奴才,世代贱籍,如何受得了此种拷打!自然是一拷打,人家要听什么招什么!”
“那你说怎么办。”李玄白怒得越发笑出了声,“你说说怎么办。宫正司的文牒不作数,证词不作数,你们一个个在这哭天喊地的,就做数了?”
他口中荔枝核吐进掌心,往瓷盘中劈手一掷,那盘当一声崩裂:
“你们一个个又跪又嚎的,就做数了!她害死我母妃,她就是被人栽赃陷害?我母妃呢,死了就死了?!本王告诉你们——”
李玄白怒得浑身哆嗦,手指朝地上伏身叩头的众人一一点过,“别一个个在本王面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除非本王母妃半夜托梦,告诉我当年真凶并非常褚秀,否则!”
他笑:
“谁愿去静思轩中陪她,谁去。便是要去宫门口找根绳吊死,本王也不拦着!”
“摄政王!”毛琳妍回身看一眼嘉庆帝的脸色,嘉庆帝大嚎仍未止,她心领神会,赶忙嚎啕起来,跪行过去,摸他的膝盖:
“爱母之心,人之常情,皇上不过孝顺而已,又有何罪过?!举朝若知摄政王为太妃之事,惹得皇上抢地恸哭,百官作何想,百姓作何想?!摄政王不体恤常家,也要体恤百官,体恤皇上!”
“孝顺?”李玄
白将这两字咬得切齿,“正是。孝顺,人之常情。皇上之孝,是攒了这么大一个局,诱本王前来,叫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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