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前夫失败后又重逢了: 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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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可是紫禁城,而他,甚至还未回洛京。

    远香和清涟两个,自回来以后,被忘忧散消了无量山上的记忆。她不想叫她们二人发觉自己失了忆,只告诉她们,当日她们上船后遭人劫持,晕死过去。再醒来,便被顾怀瑾救了,在无量山上休养了几日,之后就随她回了宫。

    因着失忆这一条原本便要对她们瞒着,她们二人身上的奇怪之处,她也不好径直问。

    也许,是他,在她们身上做了点手脚。

    也许,是说了些,他没同她商量过的话。

    一想起他这个人,她心中便乱得很,揉了揉太阳穴,打开了纸条。

    “顾某三日后返京,邀娘娘宫中海池乘舟一叙。”

    雅正矜贵的楷书。下面又多添了一行略微连促的字:

    “诸多疑窦,要问娘娘。”

    她胃里一阵发酸的失重感,疲惫地将纸条又合上。

    要问她,问什么。

    她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雾刀至今未归,耽搁在无量山上这么久,八成是已经被顾怀瑾审过了。

    他那个人,往生门的内情,必然是最后才肯吐。内情之前,吐出来的,肯定是她的底细。

    她是如何居心叵测地设计与他见面,居心叵测地自伤以求上山,居心叵测地哭、居心叵测地笑、居心叵测地关怀备至,恐怕他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甚至,连她做成了的其余三个任务,都用过哪些手段,哪些毒计,恐怕他也会一五一十地讲给他听。

    等他听完了,便会胆战心惊地明白,他的枕边人,是怎样一个毒妇。

    她带点破罐子破摔的笑,将那纸条一点一点撕碎了,撕得如棉絮一般,泼进化了一半的冰里。

    事情就是如此,还有什么好问的?

    没什么好问的,她也没什么好辩解的。

    过去五年,她早在他面前演累了。如今,即便他会惊骇忌惮,她也就是如此,不会辩解,也不会再演了。

    这就是她原原本本的真面貌,爱喜欢不喜欢吧。

    但求他得知一切之后,不要怀恨,坏她的事。

    她下了榻,走去桌边,恹恹地拿笔蘸墨,裁下字帖的一块,一笔一画地写:

    “从前诸事,德音已倦于申辩,先生不必多问。

    多年恩怨,掺真半假,各有难处。

    万望彼此放过,相互成全。”

    彼此放过,相互成全。

    四象塔上荒唐了那么多日子,恨人又自恨,又含着泪原谅,最后,还是回到这八个字。

    是她得意忘形了。因为他余情未了,自欺欺人着将当年之事揭过,她就也以为真的可以揭过。

    其实,哪里有那么简单。最初既因阴谋结缘,后面再动什么真心,也不过云烟之上垒砖块,何止不稳固,还会跌的四分五裂。

    他们之间,早系着通不开的死结。

    早断掉,早解脱。

    她垂眸看着自己笔下的字条。

    这样写,一刀两断之意,应是显而易见了

    吧。

    她将字条依样折好,“远香。”

    远香恭敬如常地走了进来,将纸条接过,收入袖中,附耳:

    “娘娘,摄政王召您一叙。”

    大明宫内,凉意丝丝。

    李玄白行事向来奢侈,入了夏,数他问御用监要的冰块最多。一进殿,便见殿中摆了十二口四足瑞兽铜缸,个个堆满了冰块,盛夏晴日,也阴凉得仿佛落雨一般。

    李玄白在矮几面前盘腿坐着,几上奏折堆得一派凌乱。

    “叫我来做什么。”她在矮几另一侧敛裙落了座。

    他自黄澄澄的奏折中抬起眼,太阳光照在奏折上,映得他脸上也黄澄澄的,他眼底带着点金黄的反光,笑:

    “回宫这么久了,也没想着过来见见我?”

    她古怪一笑,自己斟了盏茶,揶揄他:

    “想我了?”

    他答得利索:“那是自然。”又翻着折子问,“他在山上强留了你十几天,若不是顾忌着局势,我也不会容他这般放肆。十几天,还好吗?”

    还好吗?

    她噙着抹意义难明的笑,茶盏端到唇边,望着庭院内的奇花异草,一时没出声。

    什么叫“还好吗”。

    死倒是没死。

    只是,最初的几天,把这辈子憋在心里的眼泪,一口气哭干了。

    后来,嗓子又叫干了。

    就连现在,她看着人模人样的,一身织金缕花的蝉纱长裙,满头珠翠宝钗,其实皮肤上,还全是他留下的,密密麻麻的吻痕。

    不知怎么,一想到身上红痕遍布,又想到只隔着一层薄薄的衣裳,被李玄白在案几对面兴致盎然地看着,她脑子里就嗡一声。

    仿佛被人看进衣裳里去。

    她神不知鬼不觉地,拉了拉领口,将颈上的吻痕藏住。

    “还好。他其实是专门带我回去算账的。”她叹息一声,“什么麒麟草,全是胡扯。我早同你说过,他认出了我,你偏不信。”

    “他认出了你,结果没动你,”李玄白拿着紫砂壶给自己斟茶,听了这话,抬起脸来瞪她,茶满得汨汨漾出来,“将你骗上了山,又将你原封不动地放下山来了?”

    她捂着脸再叹:“自然……没那么简单。也是拷问过的。”

    “拷问?他伤了你?”

    “他……”她难以启齿,“伤倒是没有伤。不过,跟伤了也差不多。”

    “你没事?”

    “总而言之,可以算是没事。”她不愿再说下去了,“你别问了。”

    李玄白止了话。

    她素来有许多不能开口的。她那些不愿示人的秘密,与他那些鬼神难言的权术心计一样,是他们不成文的默契。

    “那么,下了山,你们怎么样?”他自果盘里拣了颗绿葡萄,阳光底下,那葡萄映出玉珠般的质地,“是一别两宽,还是不共戴天,还是冰释前嫌,死灰复燃?”

    他那眼神,仿佛猫见着耗子,饶有兴致而假装不在意,若无其事地在唇间挤了颗葡萄。

    ……她如今见颗葡萄被挤得脱了皮,光溜溜地入人双唇,都会脸红心跳。

    她捏着茶盏,轻描淡写,“结束了。”

    “结束了?”

    “彻底结束了。”她道,“当年爱恨,一笔勾销,两人从此再无瓜葛。”

    她偏过头,一脸心不在焉。

    那种表情,李玄白一看便知有问题。

    一笔勾销,她勾销那姓顾的或许容易,可那姓顾的,因为她,门派都倒了,他肯轻易一笔勾销?

    他若是肯,那绝对有东西,还勾销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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