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前夫失败后又重逢了: 160-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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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端着茶盏饮了一口,搁回小几上,嗒的一声,“人有五脏六腑,心却唯有一颗。姑姑若只有这一心,自然是身体康健。若是一身二心,只怕就命不久矣。姑姑是水晶心肝玻璃人,其中利害,不必多言。”

    李慎舒微笑称是。

    “姑姑如此为本宫奔走,本宫念你的好。去找远香支三百两银子吧,姑姑应得的。”

    李慎舒领了命,恭敬告退。

    南琼霜手肘拄在小几上,目送着她渐渐退下去,捋着长发,思量许久。

    李慎舒其人,聪明得太过。

    过分聪明的人,要么用,要么杀,掌控是掌控不了的,骗也骗不得。

    原本想开门见山地问问她,赎身之后,境况如何。可她现在成了菡萏宫的掌事姑姑,日夜在她身侧,倒也不必问了。

    李慎舒过得好不好,言行是否有异,她亲自观察着就是。

    何况,聪明到这地步的一个人,若能为她所用,真是如虎添翼。

    想必,她是往生门的人,过不了多久,李慎舒便会察觉吧。

    她甚至不必开口。

    倘若往生门真对赎身之人穷追不舍,李慎舒发现她的身份以后,定然会有所动作。

    她不必急,等就好。

    南琼霜悠悠地打定了主意,抬眼望向窗外。

    时已立秋,雕窗外是一片湛蓝的天。

    天上流云缓拂,窗下树枝轻摇。才刚初秋,树叶未黄,在太阳底下一片一片闪着光。

    她望着树上那些自在的、惬意的鸟儿,长叹一声。

    是嘉庆帝起身的时辰了,去紫宸殿吧。

    紫宸殿内,平静如常。

    殿门口的玛瑙珠帘直直往下垂着,浑圆的红珠子在风里彼此轻碰,一点清脆的响。

    王让恭恭敬敬在殿门口守着。见了她,神色依旧是一番恭恭敬敬,跟她道:

    “娘娘,您请。”

    她满腹忌惮地从他撩起的珠帘底下走过去。

    昨日,嘉庆帝发着狂怒骂了她一通,可是,这太监面上是丝毫不显。

    越一切如常,她心里越忐忑。

    她心事重重地跨过了紫宸殿的门槛。

    一入殿,堂皇大殿里的穿堂风便吹得她浑身冰凉。

    她整个早上,一直在琢磨嘉庆帝。

    虽然顾怀瑾说了,摄政王只是信口胡诌,可是嘉庆帝显然未听进去几分。

    这已经不是得宠失宠的问题了,嘉庆帝大概动了杀心。

    他原本就有疯症,疯子发起病来毫无道理可讲,她又只是他身边众多女人之一。

    从前他爱她,一半是爱她容貌心性,一半是因她背后有个摄政王。可是如今,她和摄政王的流言传得沸沸扬扬,他不仅借不上摄政王的力,还因她而受辱。这个疯子,哪里忍得了这些事?

    说不准哪一日,就不疯装疯,取了她大腿骨,打一把琵琶。

    她头皮发麻,缓步绕过了殿门口的金山水屏风。

    殿内,嘉庆帝正背对着她,坐在桌前。对面,一个沉郁身影拄着太阳穴看书,一身玄黑,不近人情,正是顾怀瑾。

    他一旦缚上那根绸带,就不苟言笑,难以接近。

    她磨磨蹭蹭地拖着步子走近前,福了福身:

    “臣妾给皇上请安。”

    背对着她的明黄身影一僵。

    顾怀瑾搁下了书,抬起头。

    她一颗心立时砰砰直跳,高高地扑到嗓子眼。

    嘉庆帝转过身。

    竟是一个和煦的笑。

    他朝她伸出手,眉开眼笑:“德音,快来,朕等了你许久。”

    南琼霜倏地怔在原地,后背出了一层密密的冷汗。

    她当即软着膝盖跪下去,甫一及地,泪已潸然,捻着帕子哀哀拭泪:

    “臣妾……臣妾今日,是来向皇上讨罚的。昨日表兄在乾和殿内大闹了一场,臣妾是百口莫辩,无从述说。人言可畏,德音此生是无颜侍奉皇上了。德音并不敢求皇上原谅……”她含泪叩头,“但请皇上重罚。德音甘愿再入静思轩,闭门思过,了此残生。”

    话毕,抖着身子伏在地上,眼泪啪嗒啪嗒砸了一地。

    嘉庆帝回着身子犹未动作,顾怀瑾默了一刻,心烦意乱地按揉眉心。

    嘉庆帝提心吊胆地望了他一眼。

    “先生,您莫烦躁。”他倾着身子劝,“昨日一场闹剧,德音心中不安。朕并不怪罪她,三言两语,此事便能说开了。德音并不会在此处多久。”

    顾怀瑾语气不耐:“无妨。”又道:“娘娘别跪了。”

    “臣妾不敢不跪……”她咬着帕子呜咽,额头又贴在冰凉的金砖地上:

    “臣妾也不知是哪里得罪了定王和太妃,竟要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污蔑!九五之尊,岂容流言玷污!德音虽是无辜,却令皇上蒙羞,不论此事是真是假,都唯有自请离去。德音惟愿皇上万勿动怒,珍重自身……”

    越说,抽噎得越厉害,话堵在喉咙里哽得一截一截的,渐渐说不下去了。

    顾怀瑾倚在椅子里,一个字没有,若无其事地看书。

    眉目里一片似有若无的不虞。

    嘉庆帝小心翼翼睨了一眼他脸色,转头就端着笑意将她扶起了身:“德音快起来,地上凉。昨日之事,朕晓得你是清清白白,并未怪罪于你,你别多想。朕同先生有些话要说,眼下没空陪你,你速回菡萏宫歇息吧。”

    “清清白白?”她终于站起了身,膝上的裙子跪得皱皱巴巴的,两汪眼泪盈盈蓄在眼底,“皇上并不打算罚臣妾?”

    “朕不罚,也不怪罪。”他紧着回身又瞟了一眼顾怀瑾,“先生在此,你先下去吧。”

    嘉庆帝是真怕惹了顾怀瑾不悦,恨不得她立刻

    从他眼前消失。

    顾怀瑾心乱如麻:“娘娘究竟打算哭多久,跪多久?”

    “我……”她咬着帕子,刚要开口,嘉庆帝竟站起身,把着她双肩将她转了一圈:

    “朕晓得昨日只是误会一场,德音千万别放在心上。德音不是同大明宫交好吗?前些日子为何同摄政王起了龃龉?摄政王的脾性不是好相与的,德音速去同摄政王道个歉才是。朕信你,并不会受奸人挑拨。”

    连他那要死要活也非要放出来的母亲,也成了“奸人”了。

    她万没料到嘉庆帝是这个反应,越过皇上,遥遥望了一眼桌前的人。

    顾怀瑾叉着腿靠着椅背,浑不在意似的,冰寒着神色看书。

    她有点迟疑:“皇上要德音与摄政王重归于好?”

    嘉庆帝:“正是。”

    顾怀瑾轻轻翻过一页。

    嘉庆帝握着她的手道:“快去吧,朕当真没有放在心上。先生也反反复复地劝过朕,朕听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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