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前夫失败后又重逢了: 160-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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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跤,不胜其扰。

    她烦躁意乱地向后一靠。

    远香站在身后替她梳妆,清涟从旁取来了首饰盒,在她面前打开,“娘娘,今日您想戴哪些,换哪件?”

    南琼霜恹恹看了一眼,没兴致,抬眸看了一眼清涟。

    这两人倒是一个字也不多问。都是往生门蓄养的武婢,晓得什么该问,什么不该多嘴。

    她叹口气,“今日不带,素些吧。”

    远香一愣,眼睛一转,依旧没问,只是道:“那您衣裳穿哪件?”

    “那件寒月白的。”她道,“宫宴上闹得那么大,今日得去皇上面前请罪,不能艳丽了。”

    远香拿出了胭脂:“今天可还打算用些颜色?”

    “脸颊上不要扫。”她朝镜前倾了倾,手指在下眼睑圈了一圈,“画在眼下,下睫毛。照着人泫然欲泣的样子画。”又道,“鼻尖也给我扫一些。”

    最好,是一蹙眉毛,便楚楚可怜。

    嘉庆帝爱她那副娇花一般的脆弱样子,越柔弱可欺,嘉庆帝的脸色也许就越好些。

    昨日,被人公然说与摄政王有染,嘉庆帝气得在紫宸殿里乱砍乱骂,往后,她还不知会怎么样。

    嘉庆帝那个人,虽然从龙椅上被人撵了下来,但毕竟是坐过龙椅的。权力的滋味,尝过了就戒不掉,他始终存了点幻想,以为自己是那卧薪尝胆的勾践。

    这样的人,如何会容人在宴会上大肆揭短。

    他或许拿定王没辙,拿太妃没辙,但她的性命,却实实在在地把握在他手里。

    她头疼欲裂,想着一会的说辞。

    忽然又想到,那个李慎舒,宫宴之后被她讨了来,正在她菡萏宫中伺候。

    四下望了一圈,却不见人影:“新来的慎舒姑姑呢?”

    远香望了一眼清涟:“诶,慎舒姑姑刚才不是同我们一齐进来了,人呢?”

    清涟四下望了一圈,摇头:“不知道。”

    南琼霜拿把木梳在妆台上磕了两下:“带她过来,我有些话要问。”

    不多时,李慎舒带着她一贯妥帖周到的笑,稳步缓行过来,恭敬行了礼:

    “奴婢给珍妃娘娘请安。”

    南琼霜转着木梳瞧她,一面打量,一面拄腮,饶有兴致。

    李慎舒敛着眉目,微笑低眉,不得她的令,连眼帘也不会多抬半分。

    往生门那般目无王法之地,养出来的人,竟会有这般守规矩的,真是奇特。

    她想起来她昨日那句“太妃嗜睡疲乏,言行有异。”

    多有意思。模棱两可的一句话,怎么解释都成,太妃和摄政王的意思兼有,纯看如何解读,何人解读。

    她挥了挥手,“行了,差不多了,都下去。”对李慎舒伸出了手:“姑姑,您坐。”

    李慎舒恭顺垂眉,未动。

    清涟远香二人下去,也瞧出她的意思,默然不语地带上了门。

    寝殿之中,顿时只余二人相对。

    “坐吧,姑姑。”她起了身,自己到窗下的罗汉床上倚着去,手中纨扇指了指小几对面的位子,“昨日有劳了。”

    “做奴婢的,主子问话,如实作答,是奴婢的本分。娘娘赏识奴婢,奴婢已是受宠若惊,哪里敢与娘娘相对同坐呢。”

    南琼霜似笑非笑,摇着纨扇,愈发仔细地打量她。

    良久,她敛眉含笑,依旧是一丝破绽也无。

    南琼霜暗自赞叹,啜了口茶,一面道:

    “如实相对,虽说是应有之义,但能做到的,也没有几人。姑姑肯有什么说什么,本宫才能安然无恙,说起来,本宫是托了您的福。”

    李慎舒谦谦含笑:“娘娘折煞奴婢了。”犹自不肯落座。

    南琼霜也不欲勉强她,捏着茶盖一圈圈刮着杯缘:

    “静思轩中,姑姑侍奉常太妃,处处细致,滴水不漏。本宫见了,真是羡慕太妃有福气。昨日,姑姑又在皇上面前替本宫出言澄清,本宫不知如何报答,遂将姑姑讨了来,想留在身边。不过,昨日太匆忙了些,尚未问过您自己的意思。不知你可有意?”

    “娘娘赏识奴婢,奴婢感恩戴德,哪里会不情愿呢。”

    “那么,姑姑就算是本宫自己人了。”她倾在小几上,手肘拄着桌面,手里纨扇一下一下摇着,“我有些事,想要问姑姑。”

    李慎舒恭敬颔首听着。

    “太妃敢在宫宴上公然要姑姑作证,不会是脑子一热就开了口。敢问姑姑,何以拂了太妃的美意呢?”

    一边说,一双眼仔仔细细往她面上端详。

    李慎舒神色纹丝未动:“有便是有,无便是无,奴婢不过是如实相告。”

    南琼霜带点惫懒的笑,搓着扇柄。

    往生门出来的,哪有正直不阿之徒。

    她不过是不肯说。

    她懒得再周旋,干脆将话捅破:“姑姑是想明哲保身。”

    掀着茶盖,呷了一口。

    李慎舒面色僵了半瞬,复又沉缓微笑。

    “三方相争,紫禁城不知何时便要易主。姑姑无意涉足其中,只想自保。毕竟,主子们争得头破血流,又与奴婢何干,伺候谁不是一样伺候。”

    “只是,太妃此举,等于强逼姑姑站队。你并无此意,因而不愿。但太妃找上了门,也不是轻易回绝得了的。要么开罪摄政王,要么开罪定王。两害相权,取其轻。姑姑是觉得摄政王一方胜算更大,因而如实作答,是也不是?”

    李慎舒只是笑而不答。

    “已经开罪了定王,最好就与摄政王的人亲近些,是以,本宫相信姑姑的忠心。本宫是知恩图报之人,你帮过本宫,本宫也不会亏待了你。不过我倒想问问,太妃赠予你那些金银财物,你是如何处理的?”

    收了,便是贪人钱财,然后叛主。不收,便是不识抬举,胆量有余,圆滑不足。

    李慎舒却低了头:

    “方才,拿出五分之二,挑出宫女太监里几个领头的,仔细替娘娘打点了一圈,告诫他们不得妄传流言。”

    她掌中悠然转着的扇柄,骤然停在她掌心里。

    “皇上久不召嫔妃侍寝,已经习惯榻侧无人,有人,反倒无法安睡。娘娘怕扰了皇上休息,侍寝之后独自回宫,奴婢是亲眼见着了的。”她垂首,“有些好事之徒,不懂娘娘苦心,肆意妄言。奴婢见不惯,呵斥之后,以娘娘的名义施了些恩惠,吩咐下去,不准再谈了。”

    又道:“娘娘若有意,奴婢便拿余下的五分之三,打点紫宸殿的宫人。奴婢入宫已久,在宫人之中,也有些积威。”

    南琼霜默了半晌,将人又上上下下认认真真打量过一圈。

    许久,终于一笑。

    太聪明的一个人。聪明得太过,若不是知道她已经开罪了定王,这样的人,她还真不敢用。

    “姑姑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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