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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刺杀前夫失败后又重逢了》 160-170(第27/34页)
不如她们,可两人体力是大问题,眼下还能过两招,可是能打多久?到时打完这一波,外面还有下一波,再好的人也扛不住。
忽地抬眼一望。
已经有两三个女真人攀上了墙头,颤巍巍地蹲在上面,弓着身子往下跳。
南琼霜灵机一动。
忽而耳畔又一声箭矢破空的风声。
南琼霜旋剑一格,闪到一人身侧,肩膀往前一拱,一个高举大刀过头顶的家兵,霎时往前一扑。
“噗”一声。
一只箭矢没入他胸口。
唯余一点微微颤抖的箭尾。
“大人,勿伤府中人,勿伤府中人啊!我们都是国公的人!”
那领头的一面挥刀,一面哀呼着朝江强抱拳。
江强已经翻墙跳了过来,披盔戴甲,人高马大,听了这话,吊儿郎当地把大刀往肩上一搁,叽里咕噜说了一阵女真语。
南琼霜飞身过去与公孙红后背相抵:“说的什么?”
公孙红抬剑一挡,笑,“说,‘用中原话说,你们不懂,这回我们可听不懂了’。”
南琼霜咬唇一笑,“好,就这么干。”
公孙红将剑捏着再紧了些:“让家兵往上顶顶,我们撤!”
一回身,月色底下,人头如蚂蚁一般不断从墙那边冒出来,瀑布似的接连不停地往里跳,两人对看一眼,收刀入鞘,倏地腾跃,钻上天空。
地上江强大叫一声,下一秒,地上暴起一阵箭矢的波浪。
公孙红登时提了嗓门,一面笑,一面纵身,朝那伙女真人大喝。
下一瞬,两人倏地翻过前面的屋脊,骤然往下急跃,蹲在地上,一齐弹进一旁的房间之内。
门被撞得破碎,流箭密密麻麻,扎在庭院石板地上。
“你喊的什么?”南琼霜已经喘不匀气,抬不动步。
“我说,”公孙红嘻嘻一笑,“‘这地方有可多好东西啦!快拿呀!’”
南琼霜强撑着桌子站直,一面扶着帷帽,笑得直不起腰。
“你说他们能撑多久?”
“撑不了多久。”公孙红用红帷纱草草擦去鼻尖上的汗,“你说墨角来不来?”
“我说他不会来。”南琼霜望着窗外,这房间应是一间库房,附近一切都简朴,外面暂还没有人影,唯有一片兵戈交击之声,“我叫雾刀联系云瞒月吧。”
用传音入密试了试,雾刀却没有回应,应是已经去了。
“云瞒月?此次又不是她指挥,她不担责,为何会来?”
“她未必来。”南琼霜苦笑了下,“她若不来,我也没办法。”
“你同她有些交情?”
“从前一道办过差。”
“就算如此,她肯为了你我放下那边吗?杀了定王,可是大功。”
南琼霜无法回答,唯有沉默。
良久,还是按住了剑柄,“往生门之中,谁能依靠谁。肯帮个一星半点,已经该感恩。即便她不来,我也谈不上失望不失望。打不过,那就死。”
“我可还不想死在这呢。”公孙红咬着唇壁,“长得这么漂亮,下辈子,可未必还能讨到这种皮囊了。再说——”
话音未落。
一个东西骨碌碌滚到窗子底下。
一阵喷鼻的血的腥气。
一双眼,混沌麻木地,幽幽盯视着二人。
方才那领头的人头。
几个魁梧的影子大摇大摆往这边迈步过来,其中一个仰头灌了口酒,月亮底下,抬起刀来,“噗”一声喷在刀刃上。
“女真人以酒祭刀,这是要大杀特杀了。”公孙红道,“这不能呆了,走!”
那一伙高大影子,堪堪转过转角之时。
两人踏着窗棂往房瓦上猛冲。
南琼霜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再跑起来,胸口已经开始钝痛,强撑着踩上房檐,无法控制地一歪。
被公孙红伸着胳膊扶住了。
黯淡夜色下,公孙红望着庭院里,呢喃仿佛呓语:
“我们躲到那房间里,躲了多久?”
南琼霜按着胸口干咳,一时半会顾不上:“大约半刻,怎么?”
一抬眼,却也愣住了。
繁复雅丽的国公府庭院内,一片嘈杂嚎哭,华灯磕磕巴巴地亮着,贵人们开了门想逃,打开门,当即一声惨呼,砰一声又紧锁了门。
庭院中,首级四散滚落,好似载着柚子的马车倾覆了一地。
几个女真人倒是好趣味,扛着刀,将地上人头一颗颗拣了,摞起来。五官的一面朝外,远远一看还以为是个土堆,近看,是一伙人。
南琼霜是见过大风大浪的,此时,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下面又一阵弓弦绷紧、弓箭离弦之音。
“快走!”
女真人最擅拉弓射箭,事已至此,打也打不过,逃也逃不开,今日已是必死之局。
两人再无他路,卯着力往下一跃,不消回头,身后已是一阵飕飕破空声。
噗噗两声。
云翳锦横在空中,霎时被穿烂。
“逃吧!来不及等人接应——”
话未落,生生被截断了。
公孙红咬着牙,一根白色箭羽扎在肩上,被大红衣裙衬得几乎刺目。
南琼霜:“你——”
“先顾眼前吧。”她犹自咬牙切齿地举剑一挥,将面前流箭拨落,“能撑到何时,算何时。”
两人再无话,南琼霜踮着脚跳过去,两人后背相抵。
月色底下,街上仍是一片空茫茫。
拉弓声却停了,再没有箭雨射上来。
南琼霜已经喘得头脑嗡鸣,每回呼吸,胸口都抽搐着疼一瞬,强撑着站直,惶惶四面环视。
却见本不精于轻功的福余三卫,一个一个,踩着瓦片,跟着跳上了屋檐。
十数个人,拎着刀,围成一个松松的圈,一步一步,好整以暇地逼近。
江强领头,一只手按在腰间的葫芦酒壶上,一手把刀身拎到肩上扛着,夜色里,他两条眯缝小眼简直看不见眼珠,嘻嘻笑了一阵,自言自语。
南琼霜靠着公孙红的背:“他说的什么?”
公孙红冷汗已经湿透后背衣衫:
“他说,听说刺客里有伙女人,是生得极美而身手不佳的,今天似乎叫他给碰上了。还一下碰见两个。”
“给他乐坏了。他说——”
“说什么?”
“说,‘抓活的’。‘领功之前,先享受享受,再叫兄弟们享受享受。轮番来——好久没骑娘们儿了。’”
南琼霜终于明白,这十数个人,手并非按在腰间酒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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