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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刺杀前夫失败后又重逢了》 160-170(第28/34页)
上,而是各自按在裤腰带上。
四下一阵酸臭腐朽的酒气。
每个人都哧哧笑着,脸红扑扑,眯起小眼睛。
江强终于将大刀从肩上撂下之时。
南琼霜挥袖一洒,半个扇面般的白雾。
“你还有药?!”公孙红又惊又喜。
“有是有,不过地方这么高,有风——”
忽然,对面的女真人,口里正含着一口酒,白雾逼近面前,他□□似的,哇地一喷。
霎时吐了南琼霜一身。
她雪白的帷纱立时洇上了酒沫子和唾沫星子。
未等她暴怒或嫌厌,便闻到一股甜丝丝的异香。
是她刚刚挥出去的,软骨散。
她难以自控地发起抖来。
“不要用药。”她抖着声音,“太高了,风大,无法控制。并且这些人……”
江强森寒的大刀无声提起来,比到两人身前,一指。
他啐了一口,歪着嘴,用磕磕绊绊的官话道:
“为了你们两个,我们得罪了国公。回去要受罚的。不好好用用,爷几个,太亏。伺候好了几位爷,你们死得会痛快些。”
话毕,朝其余人瞪目大喝:
“上!”
刀光凛凛,四面人喷着恶臭浑浊的热气,龇着牙笑,迈步逼近。
南琼霜几乎闻见了几人裆里的腥.臊气。
眼前一花,头顶刀光一闪。
她已经毫无力气反抗。
忽地,生死一线,大刀被一道白光猛地一格,锵的一声,骤然震颤嗡鸣起来。
第169章
兵戈相接之声。
一柄白折扇格在雪白刀刃前。
那刀刃锋利得近乎一根丝线,却生生被木头扇柄别住,劈不进半分。
白鲸般的大刀倒是病了似的狂抖起来。
下一瞬,大刀被噔一声弹飞,折扇轻飘飘挥开,扇子底下的人轻哂:
“我就说,定王身侧全是一滩烂泥,原来有些拳脚的,都在这呢。”
云瞒月俊眉狠压着凤眼,眼里寒光咄咄,笑意很凉:
“怎么?放着东家不管,躲到这来耍威风,很有能耐?”
江强一急,官话更加磕巴:
“你,你,什么人?!”
“我的名讳,你还是别问了。”
云瞒月长身立在屋檐之上,周围十数柄炫目的大刀,她漫不经心地整理袖口,“临死之前,想想自己的事儿吧。”
“你小心些!”南琼霜急道,“除去这些,院子里还有不少人!你若应付得来,我跟公孙红去下面……”
“霜儿还是别动了。”月色底下,云瞒月半回过身来朝她温柔一笑,“我没事。”
“好大的口气。”江强将大刀抡上肩头,啐了口痰,“张狂小子,拿你的人头祭我大刀!”
话落,残影一闪,粗白的刀刃破空,劈将下来。
云瞒月单手负在身后,抬扇轻巧一挡。
面前又一道白光斩来,她跳旋着身一闪,看也未看便阖扇往身后一格。
一道刀影嗡的弹回。
她倏地再转扇回来,哗的一声展扇又旋扇,一个快而满的白圆。
石头大的拳头被这一旋嘭的一挡,那山一样的壮汉骤然趔趄,栽倒。
青刃大刀高举猛劈,散着酒气的马刀横斩,锋芒森寒的长枪突刺,大汉中间的人却半分捉襟见肘也无,带点从容笑意,抡臂成圆,挥扇一削。
那扇唰一声脱了手。
四面大刀簇拥着齐刺过来,她负手弯腰,在圆点踮足一落,嗖的借势窜上高空。
衣袂轻飘着缓落下时,噗一声,一个山石般高大的壮汉,仰着下巴,脱力一倒。
白折扇插烂了他的后脑勺。
再一回神,那扇赫然已转回了她手里。
她依旧落在女真人中间,身姿清傲,负着手。
地网天罗惶惶发抖,瓮中之鳖游刃有余。
南琼霜看得心肝胆肺一齐发颤。行刺多年,她见识过的多了,可是,入绝境如入无人之境的,此生还是头一回见。
公孙红凑过来摇头:“太吓人了,我说,太吓人了。”
她赶快去看公孙红的肩膀:“你伤得如何?”
“胳膊动不了。”隔着帷纱,公孙红眼睛一眨不眨望着屋檐上雨燕般翻跃的人,“不过,也用不着咱们了。这是神人啊,我的祖宗。”
南琼霜扶着公孙红,复又朝几人望去。
几句话的功夫,女真人的包围阵已经溃破开来。
四面魁梧壮汉,唯有中间人一身天青色锦袍,俊秀清逸,折扇开了又挥、挥了又开,悠闲得仿佛富贵公子哥儿。
可是,折扇一转。
女真人的头啵一声就从脖子上掉下来,四面弹开。
热血猛喷,劈头盖脸地狂溅。
南琼霜想破头也不明白,那落叶般轻而无声的扇子,怎么就能刀似的削落人头,还能轻飘飘将人的颅骨插烂——就算是能,她也太从容,太随意,几乎信手一挥。
马尾在背后挥扬,玉树临风地杀人,她连鬓角都没乱。
“那柄扇子,一定大有文章。”公孙红神秘兮兮贴着她,“瞧着是特殊的东西打造的。那么轻,却能穿烂人骨,毫不变形。不知道藏刃司给她分了什么好东西。真是见人下菜碟啊。”
南琼霜叹口气,万没想到她箭头还在肉里,竟有心思议论他人:“当然,她拿着那柄扇子去杀定王的。”
“嘿,你这人好大的面子啊。”公孙红笑吟吟戳她一下,“这么大来头的人,你一叫就来了。”
“我就奇怪她为何不用暗器。那把孔雀扇,里面藏着百道暗器,可瞬时连发。若用了,这些人一瞬就死了,何必拖这么久?”
公孙红一笑:“许是杀人有趣。”
这答案听得南琼霜身上发毛。
她虽然时常杀人,但从不是因为有趣。
女真人愈发被打得落花流水,十数个人,披坚执锐,被一个闲人打扮的逼得节节败退。
包围之势,早已大去。
云瞒月杀得越发恣意。
一回身,面前又扑来一个,目眦欲裂,虎背熊腰。
她未躲,只弯下脖子,那青白寒锋闪着光落了空,她揪过他领子直拉近前,手肘在腰腹重力一锤,掰过头,找准太阳穴。
阖扇以扇尾一敲。
噗一声。
热白的脑浆四下迸溅。
却未溅到锦袍上半点。
她阖眼长立,展扇一挡,脑浆噼里啪啦,全迸在白折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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