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前夫失败后又重逢了: 160-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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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

    “椿药、自伤,这些手段,你自己或许觉得下作,但我已经无所谓了。我不拿下作与高尚来评判自己,也不拿这话来评判他人。若说当年的事有一点好,就是叫我从君子幻梦里醒来了。世间的事,没有那么黑是黑,白是白的……”他垂下头叹息,“你不必为你那些手段愧疚。”

    “现在,我只认‘果’。结果如何,就如何。你当年,取走玉牌是无奈之举,留我一命,更是抗令。即便你是作为细作上山的,却不是作为细作下山的。所以,我没有拿你当细作。”

    “所以,别总拿细作两个字说事了。”他淡淡说,“我不爱听。”

    她不知道是该感动还是该忧心。

    或许她该感动吧。

    可是,一个最看重门派的人,为了她,连这种头都要低。

    从前她或许爱看他低到尘埃里,可是如今,他低到尘埃里,她反而不开心。

    爱是种共感的巫术,他受伤她也痛,他自欺就是她自欺。

    他转过身,眼上绸带已经解了下来,“除了饭菜,想不想喝些什么?”

    她没胃口,恹恹地想流泪:“不要,都不要,不想吃。”

    “怎么不想吃?”他从书架前走回来,复又坐在她身前,低下头去追她眼睛,一点一点地哄,“你的性子,晚上一定还没有吃饭。又出去跑了一整晚。”

    她不说话,偏开头。

    他心里有些明白了。

    当年的事,介怀的何止是他。

    他后知后觉地垂下眼,心中只是无力。

    当年的事……当年的事,他也还过不去。

    他自顾不暇,她的愧疚,他也爱莫能助。

    “不论如何吃一点,听话。”他温温的手指抚着她指尖,弯下腰来凝望她眉睫,“从前的事我们不提了。乖乖,你这么心疼我……我怪谁也不怪你。”

    她眼睫倏地抬起来。

    对上他柔柔的双眼。

    卷曲的、纤长的睫毛,柔软望着她,里面一点自己的影子。

    她看见那倒

    影的眼睛里很快盈上一层水光,颤巍巍的。

    她垂下眼。

    “我一直觉得,我太不心疼你,所以你才……”她眼泪大得像葡萄粒,唰唰滚落。

    他只是轻轻说:“你没有。”

    她眼睫颤抖一下,抿紧了唇。

    顾怀瑾捉住她的手,垂睫玩着她指尖,在她的指节上流连打圈:

    “我想死,一是因为自认有罪,二是因为你不要我。”

    她又惊又委屈:“我哪里不要你!我说断掉是为了你好……”

    顾怀瑾相当平静地回望。

    她忽然收住了话音。

    他那眼神的意思是,那并不会对他好。

    “你为什么总觉得我没了你,还能好?”他摇着头疑惑,“我真不明白。当年,你一出事,我就快活不了了。后来,你又坠崖,没有半个字给我。你以为我怎么挺过那五年的?不过是为再见你。好不容易捱到再见你,你跟我说要断掉?”

    他轻笑了一声:“你早说要断掉,我又何苦熬那五年,趁早殉了门派就是了。”

    “你不要说这种话!”

    真想骂他,可是他悲伤得太平静,像一个苦涩的死湖,她的话顿时都没有了。

    她闭了眼睛,筋疲力竭地委到他怀里去,牵着他的衣袖盖住脸:

    “我要你,乖乖。就算是说要断掉的时候,也没有真的不要你。那不过是希望你好受些……但是,是我想当然了。”

    “如果你真的觉得,我们在一起,比我们分开对你更好,那我们就在一起。”

    顾怀瑾拥着她纤巧的背脊,只觉她中了软骨散后,每一寸都得依靠他,整个人软得太可爱、太惹人怜惜,几乎想将她搓成个小团子。

    他弯着腰去贴她的颧骨脸颊,一点一点厮磨着蹭:

    “不是说要办差,办差吗。怎么,左了性子了。”

    她幽幽叹了一声,任他揉捏:

    “不然呢。你要死要活的,难道我为了审录司上那一笔,放任你抑郁而终?”

    他一阵低低的笑,把她脸颊挤进自己怀抱里,衣袖兜在她脸上,用额头和鼻尖蹭得她天昏地暗的,良久,在她后颈轻轻落吻:“乖乖,好乖乖。”

    她扁扁嘴:“酸死人了。”

    他怀里很热,呼吸也很热。被他拥着,简直要被他身上的气息催眠了,她含糊不清地打了个哈欠。

    “困了?”他终于放开她,又将她好好倚靠在床头上,牵了衾被盖好,“吃点东西再睡。喝点什么?”

    “都行。”

    “没有胃口,煮点山楂水?你不是爱吃山楂?”他走去开了门。

    她望着天花板,又是怅然。

    “……不喜欢。我不喜欢山楂。当年做了一碗山楂冰圆子,你就记住了。其实,那不过是为了用山楂红染得嘴唇艳丽些,叫你喜欢。”

    屋里的人又顿住了,静默得像一尊雕塑。

    她又提心吊胆了。

    他走过来。

    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倾身过来吻她。

    她惊愕地望着他翕垂的睫毛羽扇。

    他额头抵着她额头,将她后脑抵在床头上,歪着头纠缠她双唇,吻得她不得不微扬起下巴迎他。

    被他的气息罩住,好闻得叫人眩晕的吻,她又想落泪了。

    许久,他终于放开她,她只看见他气喘着开合的两片唇,和滚动的焦灼的喉结,他弯着唇说:“坏呢。”

    没有嫌厌,是调侃。

    她飘忽着眼神,闪烁着抬眼望他。

    他笑得很纵容:“还好是现在叫我知道。要是从前,满脑子仁义道德,忽然发觉你这样,也许还真受不了。但是现在,”他摇着头笑,“都是小事了。”

    她强撑着酸软的骨头,倾身过去:“可是我骗了你啊。”

    顾怀瑾垂首过去,耳廓磨蹭她耳廓,缠绵悱恻:“那现在呢。”

    “现在……不是骗了。”

    “现在是真的,就不算。”他在她耳边道,“我只认结果。”

    她听得又有点鼻酸。

    她最怕他见到的那一面——他竟然接纳。

    忽然很想磨着他,一直跟他待在一起,她闷闷地把额头顶在他下巴底下:“不要走了,不想吃饭。你待在这。”

    “怎么了。”她忽然闷着头在他锁骨旁蹭个不停,像个撒娇的小动物一样,他哑然失笑,“怎么了,磨起人来了。”

    “中了药就是不想自己待着嘛。”她往他怀里蜷,“我不管,你不要去。”

    他笑个不停,无可奈何地扶了会额头,任她歪倒在自己胸前,手指绕着她的长发,牵到鼻子底下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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