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前夫失败后又重逢了: 160-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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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你杀我又坠崖,我早不正常了。”

    她没话了,太阳穴突突跳,身体深处也突突跳。

    他忽然道:“你别叫,外面有人。”

    她很迷惑:“我叫了?”

    “嗯。”接着送了一回,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几乎抵到花萼。

    她嘶着嗓子挣扎起来。

    “我们……我们怎么能……”她魂飞天外,又哭笑不得,“这儿是什么地方,你简直是同我玩笑……”

    “原本也没想。”他一呼一吸重得喷在她颈间,“原本只是想把你带走。可是,你……乖顺地躺在这,任人宰割,我没忍住。”

    她抓着他肩膀,迷迷糊糊地想起,上一回好好说话,还是仙女湖那艘花舟上。

    她也很想他。

    算了吧,清醒有什么用。他几乎死过一次,她跟魂飞魄散也没两样。

    她梗着脖子,喉咙里愈发一阵焦灼的、喑哑的、痛苦又销魂的嘘吟,渐渐人也被送到千夫所指、险而又险的断头台上,风急浪高、摇摇欲坠。

    世界可以在这一秒灭亡。

    王让:“皇上,您小心着点,夜里黑。”

    两人动作一顿。

    王让:“皇上,您别着急,贵妃娘娘她不是有意的啊。您可千万别气坏了自个儿的身子!您今儿白天才大动肝火,急得自己头风都发了,您的身子哪经得起这般折腾啊,您消消火!”

    床上两人对视一眼,霎时抽离,卷身下地。

    脚步声急急从窗外传来,嘉庆帝大喝:“狗奴才,闭嘴!”

    声音已到了殿门口。

    来了,果然来了!

    南琼霜脑子里什么绮念都没了,一下地,先软着腿跪了一下,残存着一点理智想寻出个法子来,可是身上余兴未尽,哆嗦着身子想寻个地方躲一躲,脚又软得站不起来。

    四下一看,那床将她裹着送来紫宸殿的鸳鸯云被,还大喇喇铺在龙床上。

    她战战兢兢地先将那床被子拖下来,将两根绸带急捡起。

    嘉庆帝的脚步声已经入了正殿。

    回声在四面墙中悠荡。

    她浑身软得站都站不起来了,脚步声一下一下逼近。

    来了,来了。

    她拥着被子,咬着牙,拼命站起身来,伏在床边,将床褥一点点抻平。

    嘉庆帝:“朕定要杀了摄政王!”

    真的来了。

    她拼尽全力,最后拨着床幔,轻轻归回原样,卯出一股力想逃。

    忽然膝弯被人一捞。

    她打横被人直直抱起,顷刻双腿就腾了空。

    不敢多想,她拼命将带来的云被拖走,两根绸带攥在手心里。

    顾怀瑾不知怎么带她走的,不知带她去了哪里。里头是一片黑暗,那大红锦面的鸳鸯被终于被拖入了光与暗的分界线,最后一片红色的被角,被缓缓合上的阴影吞噬。

    最后一线光明被夹熄时,一点绣着金龙的衣摆,拂上紫宸殿的金砖地。

    密室里是一片死寂的黑暗。

    潮湿而闷窒的气味,发了霉,带点阴冷的土腥气。

    只余两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无人说话,两人屏息。但太静了,还是喘得彼此都心焦。

    没人敢说话,没人敢动作,两人静静听外头的声音。

    嘉庆帝:“晟贵妃是越发肆无忌惮!朕这皇帝当的,是忒窝囊,人人都敢不敬,人人都敢到朕面前放肆!”

    声音响在密室里,仿佛隔着水面听人声似的,闷闷的,嗡嗡地盘旋。

    听得却很清楚。

    这种把戏,她见过。密室内应当放了传音用的三音石。

    这是专用来监听天子言行的密室。

    她心中一阵忌惮。紫禁城之内,不知道有多少秘密,可是谁也没想到,连天子寝宫,都被人监听着。

    墙上一颗豆大的亮光。

    密室里太暗了,那一点光就亮得几乎扎眼,她踮着脚凑过去,眯眼一看。

    一个专用来窥伺紫宸殿的小孔,孔内装着凸镜。

    嘉庆帝身着明黄常服,气急败坏地从凸镜前顿地怒行而过,影子被凸镜扭曲了,仿佛水面上的油花。

    这个视野,应是从那面挂着千里江山图的墙上,往内看的。

    她忽而想起,有一日她到紫宸殿中侍疾,无意中瞥见那图上有只鸟雀的雀目格外明亮,但光一闪,又寻不见了。

    那雀目便是小凸镜。

    身上忽然覆了什么东西。

    顾怀瑾拎着她带出来的锦被,替她围上。怕她冷,也免得她蹭到密室的墙,嫌脏。

    她回身望了望他,可是太黑了,看不清他的轮廓:“皇上发的什么火?”

    顾怀瑾:“不知道。”意味深长地一哂,“不过他也该发火。”

    她听出他语气里一点快意,心里系着寝殿那边,没理会。

    顾怀瑾光滑的两臂又绞住她腰身,从背后拥住她,垂下头轻轻地在她肩上绵吻。

    嘉庆帝:“没想到那贱人敢如此无礼!将朕的面子放在地下踩!说珍妃同人有私情?!”

    她心里猛地一凛。

    一阵稀里哗啦的碎裂之声,王让:“哎唷,皇上,您这又是何苦!”

    “何苦?!珍妃同人有私情,不就是骂朕无能不举,朕的面子往哪搁,齐宋的颜面又往哪搁!”

    他歇斯底里:“朕的女人!若同人有私情!朕会杀了她!”

    身后人压上来,一只胳膊撑在她身侧,她顿时被搡得趴在密室冰凉的墙上。

    未等明白,一尾大鱼又缓缓挤入藕荷深处。

    她强耐着不出声。

    涨满、咬合、水泄不通。

    王让:“皇上,没有!没有!那是摄政王胡诌的呀!”

    她憋着气咬牙半晌,还是挤出一声痛苦的哼鸣,捂着嘴贴着墙面。

    嘉庆帝哗地又撂了一只宝瓶:

    “谁知道有没有,谁知道有没有!不论有或没有,朕不想!听见!人说!”

    她受不了,艰难回过头,嚼碎了字,断断续续往外吐:

    “你怎么……”

    顾怀瑾的呼吸喷在她颈间,上下都热不可耐:

    “原本都快……我忍不了。”

    她强撑着清明,“我们这样未免太……”

    这算什么,这算什么啊。

    方寸大乱、狼狈不堪地一同滚下龙床,赤着身子捡被子,黄鼠狼一样躲进密室。

    皇上就在隔壁,一墙之隔的地方,歇斯底里地咒骂她,说她偷情。

    她在这边偷情。

    身上胀愉得太厉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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