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夕妄想[破镜重圆]: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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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一……他父亲此刻就在他身边?

    万一这通电话,反而成了他“忤逆”的证据,被当场抓住?

    万一……听筒里传来的不是他低沉的声音,而是那个陌生而冰冷的、带着警告意味的男声?

    恐惧像细密的冰针,一阵阵刺入心底。

    她既渴望那黑色的屏幕能突然亮起,跳

    出那个熟悉的名字,带来哪怕只言片语的安全信号;又害怕它毫无预兆地响起,带来的是她无法承受的坏消息或警告。

    昨夜,她几乎一夜未眠。

    病房里异常安静。

    窗外的月光,走廊偶尔传来的脚步声,甚至是暖气管道里极轻微的嗡鸣,都让她瞬间惊醒,误以为是手机在震动。每一次心跳狂跳后的死寂,都让失落和恐惧更深一层。

    时间在焦灼的等待中,一分一秒地拖沓前行。

    下午四点。

    窗外的阳光已经西斜,将病房染上一层淡淡的金橙色。

    虞笙站在窗边,眉头紧锁,目光茫然地投向楼下花园里稀疏的人影上,指尖却无意识地抠着冰凉的窗框。

    就在这时——

    嗡……嗡……嗡……

    一阵清晰而持续的震动声,猝不及防地打破了病房里的寂静。

    虞笙几乎是立即扭头看过去。

    不是那部黑色的手机!

    是她自己的手机!就放在病床边的柜子上充电!屏幕骤然亮起,伴随着强烈的震动,在光滑的柜面微微滑动!

    虞笙浑身一颤。

    是他吗?

    这个念头刚从脑海里冒出来,她就立刻小跑了过去。

    「陆邢周」

    三个字,清晰无比地映入她眼底,如同黑暗中亮起的灯塔,刺破所有阴霾。

    她几乎是一秒接通——

    “喂……”她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音。

    然而电话那头却是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

    这短暂的空白,让虞笙刚刚落回胸腔的心脏再次疯狂擂动起来!

    他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

    难道……难道他身边有人?

    还是说,电话那头不是他?

    就在她心脏一点一点往下沉的时候,一个低沉、沙哑却无比熟悉的声音,清晰地穿透了电波传了过来。

    “……是我。”

    短短两个字,瞬间击溃了她苦苦支撑了二十多个小时的防线。

    虞笙只觉得鼻腔猛地一酸,眼前瞬间模糊,为了不被他听出来,她只能用力咬住下唇。

    “笙笙,”陆邢周的声音再次响起,比刚才清晰了几分,却也带着明显的紧绷:“你……还好吗?”

    虞笙用力深吸一口气,但浓重的鼻音还是一开口就露了出来:“我没事,你……怎么样?”

    电话那端,陆邢周沉默了几秒。

    隔着冰冷的电波和遥远的距离,虞笙仿佛能感受到一种深沉的疲惫,以及某种被他强行压下去的、沉甸甸的东西。

    “我没事。”他的回答简洁有力,像一块投入水中的磐石,试图稳住她的心神,“别担心。”

    但这三个字在虞笙听来更像是一种刻意的安抚。

    “真的没事?”她忍不住追问,“你父亲他……有没有……”

    陆邢周知道她在害怕什么。

    “真的没事,”他声音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安稳:“他提前回来时因为公司遇到了些棘手的突发状况,与你无关,”停顿一下后,他又补充:“也与你母亲无关。”

    这后半句话,像一只无形的手,终于将虞笙那颗悬在悬崖边摇摇欲坠的心,稳稳地托了回来,轻轻放回原处。

    短暂的沉默在电波两端弥漫开来,只剩下彼此细微的呼吸声在听筒里交织。

    陆邢周的声音再次响起,比之前更低,也更沉:“别怕。你母亲现在很安全,我会找一个合适的时机,让你们见面。”

    “嗯,”虞笙用力点头,尽管她还有很多话想问,可最终还是都化成一句发自内心的“谢谢!”

    不是为了和他拉开距离,也不是故意在疏远他,是此时此刻最想对他说的两个字。

    但是这一声“谢谢”,却让陆邢周想到临走时,她对他的冷淡。

    心头的失落因这两个字,蔓延而持续。

    但他最终只低低应了一声:“嗯。”

    就在虞笙皱眉,想着要不要解释那句“谢谢”的时候,耳边又传来——

    “保持手机畅通,有任何事,打那个电话。”

    虞笙轻咽了一下,“好。”

    以为这通电话就要如此挂断,就在她把手机拿离耳边的下一秒——

    “等我。”

    两个字,音量不高,却异常低沉和坚定,带着一种穿透距离和阻碍的沉实力量,清晰地烙印在她心上。

    电话挂断。

    听筒里只剩下单调的忙音。

    虞笙却依旧维持着接听的姿势,久久没有放下手机。

    耳边仿佛还回响着他那句低哑的“是我”,和他最后那句清晰有力的“等我”。

    蓄积已久的眼泪,在这一刻,终于夺眶而出。

    如果。

    如果他不姓陆。

    如果他不叫陆邢周。

    如果他不是陆政国的儿子!

    该多好……

    但这份永远不可能成立的假设,只在她心里停留了很短的时间。

    她看向不远处的琴盒。

    这场被推迟一个月的小提琴巡演,如今只剩下两周。

    虽然这场世界巡演的最终目的是为了见母亲一面,但也是她职业生涯的关键阶梯,是她挣脱过往、在音乐世界立足的重要一步。

    她不能再沉溺于无休止的担忧和等待里。

    所幸医生说她肩伤恢复得比预期要好,肌肉力量也基本恢复。

    她走过去,抱起她那把珍贵的小提琴。

    琴盒打开,熟悉的松香味混合着保养油的气息扑面而来。

    手指抚过光滑的琴身和紧绷的琴弦,她将琴托稳稳抵在下颌。

    第一个音符破空而出,音准无误,但音色带着一丝久未开声的微涩,但她没有停下。

    琴声持续着,那最初的微涩感在专注的练习中渐渐褪去,内里的光华开始隐隐透出。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轻轻叩响。

    虞笙停下琴弓,扭头看去。

    门开处,是Erik。

    他怀里抱着一大束盛放的红玫瑰,脸上堆满了与上次截然不同的、甚至带着几分谄媚的笑容。

    “Clara,刚在门口就听到你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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