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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朝夕妄想[破镜重圆]》 20-30(第9/29页)
着她走到广场中央,在距离拱门一段距离、能将其全景纳入画面的地方停下。
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他松开,虞笙扭头看他。
只见陆邢周后退了两大步,再次举起了手机,将镜头对准她。
意图不言而喻——他要以这座闻名遐迩的和平拱门为背景,为她留影。
虞笙的脸颊瞬间又热了起来。刚才鸽子的意外抓拍已够窘迫,现在还要正儿八经地摆姿势?
她有些别扭地低下头,试图用帽檐蓬松的绒毛遮挡住自己的侧脸,避开那瞄准她的镜头。
然而,她这带着一丝抗拒、微微侧身低头的姿态,与拱门顶端那六马战车雕塑的磅礴气势形成了鲜明对比,却在不经意间构成了一幅充满故事感的画面。
冬日清晨微冷的光线,包裹在围巾帽子里只露出半张脸的脆弱身影,与那肃穆庄严、象征着力量与和平的巨大拱门……
脆弱与坚韧、渺小与宏大。
被陆邢周定格在了镜头里。
拍完,他收起手机,重新走回她身边。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他牵起她的手,继续往前走。
虞笙被他这一连串的拍照行为弄得有点无措,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自己到底被他拍成了什么样子。
倒不是担心拍得难看,他的摄影功底她是知道的。
只是忽然想起他曾说过:我的镜头里,只会有你的影子。
所以她‘消失’的这五年,有没有第二个人出现在他的镜头里?
这个念头像根细小的刺,扎得她心口微微发涩,甚至盖过了被他偷拍拱门照的羞恼。
掌心被他滚烫的手焐出了一层粘腻的汗。
之后,陆邢周又带着她沿着蜿蜒的小路,走到了公园另一侧一个更为幽静的角落。
这里有一片不大的池塘,水面结了层薄冰,几株垂柳光秃的枝条柔柔垂向冰面,宛如一幅凝滞的水墨画。
陆邢周牵着她慢慢走着,经过一张被漆成了墨绿色的长椅时,陆邢周再次举起手机,当前置摄像头将她和他的身影清晰投在屏幕里时——
“笙笙。”
虞笙本能地抬起头,视线先是撞上他举着的手机屏幕。
屏幕上,他深邃含笑的眼睛近在咫尺,而自己半掩在围巾下的面容,竟也透着一丝不自知的柔软……
这画面让她耳根瞬间又烧了起来。
就在她抬眸,视线与屏幕中他含笑的眼眸猝然相接的刹那——
“咔嚓。”
陆邢周按下了快门。
手机屏幕上,清晰地定格下这一刻:萧瑟诗意的背景里,被围巾裹得只露出半张小巧精致的脸的人,正微微仰着头,清透的瞳孔里带着一丝猝不及防的茫然和来不及掩饰的、被呼唤名字时本能回应的微光,正看向镜头,或者说,看向镜头里的他。
时隔五年,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和她有
再见面的可能,如今却共同凝固在一个静止的、只属于彼此的画面里。
有他,也有她。
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陆邢周看着屏幕上的照片,嘴角弧度加深。
和之前一样,他收起手机,没有给她看。
不一样的是,这次他没有再直接握住她的手,而是掌心朝上,平稳地递到她面前,给了她选择的余地:“要不要牵着?”
第24章
“要不要牵着?”
他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冬日清晨池塘边的寂静。
虞笙低头看着面前那只有着清晰纹路的掌心,耳边回响起他那句:“我想见你的时候,你不可以说不。”
所以这份“不可以”……是不是也包括此刻他伸出的手?
如果她拒绝这只手,拒绝他此刻的接近,他会不会认为她违背了约定?会不会因此改变主意,把母亲从她身边带走?
这个念头一起,瞬间乱了她的心神,带来一阵强烈的紧迫感。
对可能失去母亲的担忧,轻易盖过了她所有的迟疑。
她没有给自己犹豫的时间,几乎是立刻,带着一种下意识的急切,飞快地将自己那只微凉、甚至因为紧张而有些僵硬的手,放进了他宽厚温热的掌心里。
指尖触碰到他皮肤的瞬间,她似乎感觉到他动作有极细微的停顿。
陆邢周唇角牵起一个极淡的弧度。
他没有说话,只是立刻收拢手指,将她的小手完全包裹住,握得很紧,生怕她会反悔似的。
回去的路上,陆邢周异常沉默。
不再像之前那样找话题,也没有逗她,仿佛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感受着掌心里的温度和她手的形状。
虞笙被他牵着,被动地跟着他的脚步。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指腹和掌心那些薄茧的触感,感受着他掌心源源不断传递过来的、很高的体温,让她原本微凉的手,此刻不仅被焐热了,甚至开始微微出汗,掌心渐渐变得湿润。
她尝试着轻轻动了一下手指,想缓解那份粘腻,却被他更紧地握住,没有松开的意思。
这份无声的、持续的紧握,让虞笙心思浮动。
说不清是抗拒,是无奈,还是别的什么。只能任由他牵着,走向停车的地方。
司机早已等候在车旁。
车门打开,温暖干燥的暖气扑面而来,驱散了虞笙身上的寒意。
她几乎是带着一丝放松,被陆邢周扶着坐进了后座宽敞的座椅里。暖意包裹上来,让她紧绷的身体缓和了一些。
谁知,刚把围巾从脖子上解下来,腿上突然毫无预兆地一沉。
一股沉甸甸的重量毫无缓冲地压了下来,带着他身上特有的熟悉气息,以及透过衣物传来的、不容忽视的温热体温。
虞笙下意识地低头看去——
陆邢周高大的身躯竟已侧躺下来,头不偏不倚地枕在了她的腿上。
他闭着眼,眉宇间那深刻的倦意清晰可见,仿佛终于卸下了千斤重担,连紧绷的下颌线都松弛了几分。
这突如其来的肢体接触,远比刚才隔着衣袖的牵手更具侵入性,也更让她措手不及。
柔软的羊绒裤料清晰地传递着他头部的重量和温度,虞笙身体瞬间僵住,连呼吸都屏住了半拍。
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侧脸,茫然地眨了眨眼,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你、你干嘛?”
“有点困,”陆邢周依旧闭着眼,没有睁开,声音比平时低沉沙哑了许多,“昨晚没怎么睡,让我枕一会儿……”
他语气里那份少见的、近乎示弱的低沉,让虞笙喉间那句“起来”硬生生咽了回去。
车厢空间对于日常乘坐是宽裕的,但对于陆邢周这样近一米九的高大身形,尤其是要完全侧躺下来,就显得异常局促。
他的长腿只能勉强屈起,膝盖几乎顶到了前排座椅的靠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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