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夕妄想[破镜重圆]: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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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当然,这只是一种可能性。也有可能是记忆的恢复是碎片化的、不稳定的,她本人也处于一种困惑和混乱中,无法清晰表达。”

    虞笙的心因Ancho前半段的解释而微微下沉:“所以……你的意思是,她即使想起来了,也可能因为那些记忆太痛苦,而选择不告诉我?”

    “可以这么理解。”Ancho语带安抚:“虞小姐,我理解你的急切和担忧。但请相信,无论虞女士是否已经恢复记忆,她此刻选择沉默,一定有她内在的原因和逻辑。这可能需要时间,需要她感到足够的安全,才能慢慢敞开心扉。强迫她承认或追问,可能会适得其反。我建议,我们目前最好的方式依然是保持现有的状态,耐心观察,给她足够的时间和空间。”

    Ancho的专业分析缓缓压下了她心头的焦躁。

    沉默片刻后,虞笙点了点头:“我明白了。谢谢你,Ancho。”

    “不客气。有任何情况,随时联系我。”

    挂断电话,虞笙握着手机,久久地站在窗前。

    四月的米兰,春意已深。白日的阳光和煦,将小院里的紫藤花苞催出浅浅的紫色,天竺葵开得越发浓艳。但白日喧嚣过后,深夜的空气里仍裹挟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凉意,晚风拂过新生的叶片,发出细微的沙沙声,更衬得夜色沉寂。

    虞笙躺在床上。

    Ancho的话、母亲沉默的侧脸,像走马灯一样在她脑子里旋转,让她辗转反侧。

    窗外,月亮悄然爬过中天,清冷的光辉洒满小院。

    而此时,陆邢周刚走出机场。

    长途飞机的倦意让他整个人疲惫不堪,但他眼底却毫无睡意,反而是一片被各种情绪冲刷后的清明。

    他没有停留,径直走向等候的车辆,赶往诊所所在的那条小巷。

    就在虞笙因为无法入睡从床上起身时,陆邢周已经一身风尘仆仆,站在了小院外。

    夜风将他额头碎发吹得有些凌乱,他垂着眼眸,看着门边上的铜色门铃,垂在身侧的手抬起又落下,落下又抬起,就这样挣扎于近在咫尺的距离,却缺乏最后那一点敲门的勇气。

    直到院里传来轻缓的脚步声——

    陆邢周来不及多想,慌忙转身将自己藏于门侧的阴影里。

    可他不远万里赶来不就是为了见她一面吗?

    心跳的加速里,他定在原地的双脚一点一点转过方向……

    院里,清凉的空气让虞笙微微瑟缩了一下,她拢了拢衣襟,抬头望着被屋檐切割开的一小片星空。

    眼角的余光似乎瞥见门外有一道黑影极快地闪过,她心头蓦地一紧,下意识后退了半步,目光警觉地投向门缝之外的黑暗,“谁在外面?”

    闻声,陆邢周身形骤然一僵。

    先前所有的犹豫和挣扎,

    仿佛都被这一道警惕的声音击得粉碎。

    他垂在身侧的手紧张到攥紧,短暂的沉默后,他深吸一口气,从门边的阴影里走了出来。

    “笙笙。”

    短短两个字,那道她以为此生再也不会听见的声音,就这么毫无征兆地穿透夜色,隙进门缝,重重敲在她的耳边。

    虞笙整个人怔在原地,无法动弹。

    “笙笙,”陆邢周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沉重的,忏悔的语调,“对不起。”

    虞笙眼睫陡然颤了两下。

    对不起?

    他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在他的意识里,这三个字,不是应该由她说吗?

    难道……

    一个令人心惊的猜测蓦然掠过心头,虞笙猛地抬手捂住了嘴。

    不等她理清思路,门外那道沙哑的声音再次传来——

    “我没想到他会对你做出那么……”陆邢周嗓子眼哽住,停顿了片刻,才继续说:“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竟然对此一无所知,甚至还怨了你这么多年,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他一连说了很多声“对不起”,声音从最初的强压平静,到一点点破碎,最后那几个字,几乎被浓重的鼻音和哽咽彻底盖住。

    最后,他像是用尽了全部力气,强行压下喉咙里的哽塞:“陆政国欠虞家的,我会连本带利,一样一样,全部还给你。你等我。”

    这最后一句近乎诀别又似承诺的话,让虞笙心头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她再也顾不得其他,几步冲到门后,猛地将门拉开。

    门外,陆邢周就站在那里,他通红的眼底,带着未干的水光,直直地迎上她的视线。

    那无法掩饰的疲惫里似乎夹杂着孤注一掷的坚定。

    虞笙下意识地伸出手,一把紧紧抓住了他的胳膊。

    “你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陆邢周目光深深地望着她,想说什么,可千言万语,却又沉重得无法诉诸于口。

    虞笙被他这种无声的回应逼得更加焦急。她抓着他的手臂来回晃了晃:“你说话啊!你到底什么意思?你说清楚!”

    看着她焦急苍白的脸,感受着她抓着自己手臂的微颤指尖。

    他几乎控制不住地想将她用力抱进怀中,告诉她,从今往后,一切都有他,他再也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

    可他还有什么资格?

    她今天所遭受的一切,都是他的亲生父亲一手造成的!即便他对此毫不知情,一直被蒙在鼓里,可是这迟到了五年的醒悟,本身就是一种原罪!

    空洞的安慰和苍白的保证在此刻毫无意义。

    他需要的是行动,是切实的弥补,是对过往彻底的清算。

    他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再开口,那声音哑得厉害:“意思就是……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所有的。”

    虞笙抓着他手臂的手指猛地一僵。

    他真的知道了……

    可他是怎么知道的……又是什么时候……

    “所以,”陆邢周的声音陡然沉下去,“对不起这三个字太轻了,说再多遍也弥补不了你和你家人受到的伤害。我不求你原谅,至少现在,我不配求。”

    他手臂微微用力,以一种不容置疑却又不会弄疼她的力道,将自己的手臂从她逐渐失力、冰凉的手指中抽离出来。

    “给我一点时间,不需要很久。”他看着她,目光沉静却蕴含着风暴,“等我处理完所有必须处理的事情,我会带着我承诺过的一切,堂堂正正地再来找你。”

    说完,他深深地看了她最后一眼,那目光复杂得让虞笙心头发颤。

    然而,不等虞笙深想他眼神背后可能的疯狂,陆邢周已经转过身。

    虞笙下意识追出两步,可是他最后看她的眼神,硬是将她的双脚钉在了原地。

    处理完该处理的事情……

    连本带息地还……

    可是父亲已经不在了,父亲一手创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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