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音感: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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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踏花少年》做出的所有努力,而是一份更长远的心意。

    这才是对方会如此失望的根本所在。

    闫肃陡然站起来,指尖颤栗了一下,将东西夹回原位。

    “小C同学,关机。”他喊。

    隔音房内的音乐戛然而止。

    闫肃夺门而出,几乎是用跑的,三步并两步推开卧室门。他要叫醒杨今予,他要亲耳听听杨今予的内心。

    但在看到空荡荡的床时,闫肃一时间愣住。

    人呢?

    他原地反应了一会儿,倏地跑出来,顺延找了卫生间、阳台、储物间,都没有杨今予的身影。

    “杨今予?”闫肃在客厅徘徊。

    没有人回应。

    偌大的房间,好像真的只剩他自己,不是幻觉。

    闫肃看向门口,杨今予出门要穿的鞋子还在,那就是还在家的范围里,这让他提到嗓子眼的心稍微掉下来一些。

    然后他又上天台找。

    隔壁天台,谢忱正颇有心事坐在沿上抽烟,两条腿朝外耷拉下来,仿佛下一秒就要跳楼。

    虽然知道谢忱肯定不会往下跳,乍一看到这幕,闫肃心里还是咯噔一声,下意识出声提醒:“谢忱,危险。”

    谢忱应声回头。

    见是闫肃,挑挑眉:“哟,大纪委。”

    他晃晃指尖,火星子闪烁,不怀好意笑了一下:“来一根?”

    闫肃没工夫跟谢忱耽误时间,他问:“杨今予有没有上来过?”

    谢忱眉尾一扬,收回一条腿:“怎么,人在家呆着都让你给丢了?”

    看来是没有,闫肃扭头就要下去。

    谢忱突然叫住他:“闫肃。”

    谢忱扶着天台栏杆站起来,往这边走了两步,像是随意的攀谈:“你们因为什么我不知道,但我要站杨今予的立场说两句,他这人的脑回路不正常,你用正常逻辑是没法真正了解他的。你是不是没有发现他变了?跟你在一起后,我在他身上看到了从来没见过的东西。”

    “什么?”

    谢忱:“自卑。”

    “?”闫肃眼底浮出浓浓的讶异。

    “看你这表情,就是没发现了。”谢忱说着,表情带着不屑:“也是,他能让你看出来才怪,在你面前,他装逼都往大了装。”

    闫肃只觉得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

    他不可置信地愣了一会儿,怀疑谢忱在信口胡诌。

    不会的,他认识的杨今予,一直都是在自己领域里优越傲慢的,一举一动都发着光。

    不仅不自卑,甚至有很多时候,都会露出天才独有的自负。

    闫肃蹙眉:“你怎么看出来的?”

    谢忱悻悻一哂:“可能我脑子也不正常。”

    闫肃若有所思看了谢忱一会儿,无论怎样,谢忱提供了新的思路。

    他点点头,说:“谢谢,我会注意。”

    谢忱扯扯嘴角,无所谓地转身:“大纪委,我是不太看得惯你们这种虚头巴脑的班干部,但不得不说,你这人还行,跟你比自卑也正常。归根结底是你让他害怕了。”

    闫肃不太明白:“害怕什么?”

    谢忱轻嗤一下,无语道:“是你在跟他谈还是我?你们自己的事儿来问我?”

    下楼回去时,闫肃一直在想谢忱说的话。

    自卑?害怕?

    怎么会呢,杨今予平时骄傲的趾高气昂,又很有自己的主意,最喜欢指挥他。一直以来,闫肃觉得自己才是要围着对方打转的那一个。

    要说害怕,他害怕才对,杨今予冷漠推开他的一个动作,他已经心神不宁了一整晚。

    话又说回来,谢忱为什么可以这么了解杨今予?好像谢忱眼里的杨今予,才更全面。

    不爽。

    闫肃进屋,刚关上门,厨房里赫然传出哗啦啦的响动,什么东西碎了一地。

    他一凛,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去。

    推开门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场景——杨今予以一种很艰难的姿势,单脚蹲在地上,打着石膏的腿微微后翘,宽大的睡衣将他整个骨架都罩住了。

    小小一只,有点可怜。

    瓷碗碎了一地,滚烫的汤汁在地上冒着白烟。杨今予一只手端着盘子,在捡拾地上的碎瓷片,浑身都湿哒哒的。

    显然是没想到会有人推门,他茫然地抬头。

    在与闫肃视线对接的一霎,脸上有一闪而过的慌乱,像正在犯错当场被抓包的猫,模样有些无措。

    闫肃错愕地走过去。

    杨今予声音很小,几不可闻:“我饿了。”

    闫肃心里疼起来。

    他蹲过去看拿走杨今予手里的碎片,放到一边,把人从地上扶起来。

    没等他问,杨今予自己一脸不自在的交代了:“没站稳,摔了,汤撒了。”

    闫肃:“站着别动。”

    他去卫生间取来一条毛巾,把杨今予身上湿哒哒的睡衣拽了下去,让他擦一擦。

    杨今予半侧过去身,不去看闫肃,胡乱在脖子和胸前抹了一把。

    闫肃拦腰将杨今予抱起来往外走,放到了沙发上。

    杨今予这时候不太愿意说话,视线扭向窗外。

    “你一直在厨房吗?我刚刚一直再找你,有听到吗?”闫肃问。

    杨今予:“没有。”

    一本正经的撒谎,闫肃无奈地叹口气,说:“我去收拾厨房,你休息一下,别乱动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杨今予会在厨房,平时杨今予是不太进去厨房的,找人的时候就直接忽略了厨房这一选项。

    怪他,粗心了。

    看着一地的碎瓷片,估计杨今予摔得不轻,还好没扎着。

    这让闫肃心里又生出浓浓的忧虑杨今予一个伤员在家,他真撒手不管说走就走吗?

    闫肃将碎片残渣拾进垃圾袋,又用透明胶带裹了几圈,贴上标签。收拾妥当后,重新盛了碗汤端出来。

    杨今予还光膀子窝在沙发上,意外的听话,一动没动。

    “我去给你拿衣服,要穿哪件?”闫肃问。

    杨今予慢半拍想了一会儿,“浅蓝那件吧,谢了。”

    闫肃一怔。

    杨今予跟自己说谢。

    他眼睛里的黑曜石瞬间黯淡下去:“我去拿。汤已经不烫了,是温的。”

    “好。”

    杨今予说着,端起汤碗,一股脑往里灌。

    闫肃感觉眼眶酸涩无比,转身进了卧室。

    他深吸气,觉得自己快要绷不住了。

    父亲给的压力,大山似的压在他年轻的脊背,这是家事,当然不能让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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