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音感: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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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自己,重重呼吸了好几口。

    闫肃杀完,收剑入鞘:“我的发言到此完毕,谢谢校长为我耐心解答。”

    这是一场不计后果的出锋,闫肃没有去想下去后学校会对他怎么处分,也没有顾及自己的言行是否违背了尊师重道的原则,更没有去想父亲得知此事后,会不会遭遇家法严惩。

    他不卑不亢地从国旗台走下来。

    所有同学的目光,或惊愕,或亢奋,都追随着锋芒毕露的少年,见他一步一步不徐不疾,事了拂衣去。

    广播里负责主持的男高音一时间忘了圆场,所有人噤声静默了一会儿,面面相觑。

    不多时,不知道从哪冒出一个微弱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于安静的操场内格外显眼。

    但很多人离得太远没听清,只有杨今予听清了。

    是一个女生的声音,在说:“说得好,所以能不能请求撤除对艺术楼的封禁,合理调整艺考生时间。”

    随后有几个茫然的声音道:“谁?谁在说话,大点声啊!”

    紧接着,杨今予看到高一的方向被推出一个女孩儿,个子小小的,微胖,似乎有些腼腆。

    但女孩还是壮了壮胆,一鼓作气跑到了国旗台,垫着脚去摸麦架。

    “我是老师、校长、领导们好,我是一名高一新生,也是一名准艺考生。我从5岁开始学二胡,志愿是考中央音乐学院二胡专业,我不想放弃,也不想被放弃。”

    “所以,我们可不可请求学校可以撤除对艺术楼的封禁,合理合理调整艺考生的时间。”

    即使用了扩音麦,她的音量还是很小。

    杨今予却感觉有一簇烟花在耳朵里炸开了,几欲耳鸣!

    他看到一个颤栗的小矮子背后,猛然站出一具旺盛燃烧的魂魄。

    燃料为梦想。

    女孩说完后,脸和脖子红得像晒伤了一般,低着头跑开了。她的班主任正一脸怒气看着她,似乎是已经准备好了对她私自生事的处罚。

    但这个微弱的声音似乎产生了什么化学反应,一寸水漂掀起阵阵涟漪,高三那边居然突然引起了骚动。

    很快的,又被推出来一个男生,杨今予觉得他很面熟。

    男生个高腿长,三步并两步跑向国旗台,杨今予这回看清了是谁——那个爱看他们排练的古筝学长。

    学长大声喊道:“我是高三理科5班丁希,刚刚那位二胡学妹是咱们一中唯二学民乐的,还有一个就是我,我是弹古筝的,跟她一样想考央音。男生学古筝,从小到大都被说没有阳刚之气,但我已经坚持到现在了,说明我喜欢,我的梦想就该在这!”

    “我也希望,老师请让我说完。我也想请求学校撤除对艺术楼的封禁,合理调整艺考生时间,拜托了,不要扼杀我们的梦想啊——”

    他话音还未落,就被班主任强行拉下场,可与此同时另一个方向,再次冲上几个同学。

    “喂喂,我是文科4班杨莫晨,你别挤我我先说”

    闫肃的抛砖引玉,彻底激荡了人心。

    好像气氛烘托到这,在一片蔚蓝的天空下,在象征着希望的五星旗下,就该发出点反抗的声音!

    麦架一时间成了抢手货,勇敢的少年人层出不穷。

    “我是文科19美术生蒋甜,志愿是考央美,我请求撤除对艺术楼的封禁,合理调整艺考生时间。”

    “我是理科27美术生王佳家,志愿浙传动画专业,请求撤除对艺术楼的封禁,合理调整艺考生时间。”

    “我是理科33体育生孟杰坤,志愿是请求合理调整艺,不是,体考生时间。”

    “我是文科25编导生李田,请求撤除对艺术楼的封禁,合理调整艺考生时间。”

    “我是文科32体育生陈兴”

    “我是理科1物理竞赛生谢天,虽然我不艺考,但我有一支很棒的乐队,他们有着很棒的梦想。我不希望年轻的我们被剥夺自由,请求撤除对艺术楼的封禁,合理调整艺考生时间,归还我们的人生选择权!”

    杨今予眼花缭乱,听到来自四面八方的怒吼,夹杂着电流麦的盲音,或是发泄,或是陈恳。

    一石激起千层浪,已经没有人记得这场升旗仪式原本的目的了。

    竟有山呼之势,振聋发聩。

    他从来没有在哪一刻,听过那么多人同时呐喊梦想,就好像众人喊出来的分贝有如实质,平白在万丈断崖前架起了一座吊桥,摇摇晃晃,但坚不可摧。

    桥那头通往青春。

    大家的梦想五花八门此起彼伏,真应了那句校训,鸿鹄志远,百花齐放。

    杨今予不由得找了一下理科1的方向。

    闫肃被李巫婆堵了,但他负手而立,倔强而舒朗,仰望的是国旗的方位。

    青春不卑不亢,自由永不顺从。

    第123章  叫家长

    历史上任何一次重要变革, 都会伴随着先驱者的流血牺牲,和无数质疑与压迫。

    当然蒲城一中只是个沧海一粟的小破高中,每年都在新陈代谢的换届, 与庞大的时代洪流实在无法相比拟,更称不上什么历史、什么变革。

    热闹凑完了, 不会有吃饱了撑得的校史会记录这鸡毛蒜皮的一天, 也不会有人总记得这天, 毕竟校园只是人漫长的一生中某一阶段的过往。

    只要有少年人的地方,每天都在上演新的闹剧。

    可旁观者和参与者的视角,就完全不一样了。

    至少被闫肃提名的那235人、因为冲动上头而发出宣誓呐喊的人, 或许他们会成为未来的大画家、音乐家、运动员、名师名导, 也或许他们会惨遭失败一事无成, 更或许他们会逐渐忘记初心碌碌无为。

    可他们一定忘不了有这么一天,那时他们年纪还小,曾仗着人多势众, 为自己要选择的前路而奋起挣扎过。

    等人到中年, 这些会成为他们同学聚会、酒后茶余的谈资,他们会洋洋自得却又圆滑谦虚的笑笑, 说:那时候多傻啊, 丢人现眼。

    升旗仪式解散后,校园气氛火速变了, 全体大过年, 文科上下一派喜气洋洋。

    可惜杨今予没有看到,因为他很没出息的晕了

    闫肃这个礼物, 着实解决了悬在心头最要紧的难题, 担子就这么猝不及防松落,杨今予用意志绷紧的那根弦终于咔吧一声, 断了。

    能顶着高烧坚持站三个小时军姿,他晕倒之前,觉得自己应该已经算是很牛。

    亢奋,复杂的亢奋,血液在沸腾。

    当他睁开眼睛时,最先对上的是一双慈母般焦急的眼睛,范老师正拿毛巾给他擦脸。

    他不自在地躲了一下。

    可能是范老师刚生完孩子,看谁眼睛里都带着母爱激素,杨今予有点无所适从这种类似母子一般熟悉又陌生的相处模式。

    范老师惊叫:“醒啦?你发烧了怎么没跟老师提前打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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