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音感: 150-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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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眼神好像会纵火,闫肃无端心跳停了一拍。

    杨今予声音轻轻的,像羽毛:“如果说,你是海上的烟火,我是浪花的泡沫,某一刻你的光照亮了我~”

    7月,灯语、棉花糖、白色窗帘与大火,以及于理不合的那片雨夜。

    “我可以跟在你身后,像影子追着光梦。我可以唔唔”

    歌声戛然而止。

    到这里,已经可以了。

    闫肃重重的落下呼吸:“不许只跟在身后,以后也不许。”

    杨今予觉得闫肃这总像暗杀一般出现吻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庆功宴那天是因为喝醉了情难自禁,现在呢?

    没喝酒,依然情难自禁。

    闫肃把杨今予压进了沙发里,说出了那句埋在心里许多年的介意:“你可是天才杨今予啊,凭什么就是泡沫、是影子了?说逃就逃,说躲就躲,说妥协就妥协,说放弃就放弃!”

    “你是绝对音感的杨今予啊。”

    有人恨不得把六年的积恨吞吃入腹,可舍不得把汹涌的爱意浪费给时光。

    最后一支蜡烛没有被人吹灭。可能是许愿的人没时间吧

    它的蜡油直到燃尽,微弱的星芒淹死在一片呼吸声中。

    夜色浓稠,似有魂归。

    生日快乐,杨今予。

    第160章  生日歌

    杨今予是在闫肃的卧室醒来的——次卧的门被闫大警官一脚踹开后, 折页再也合不上了。

    为了避免还发着烧的病人着凉,不知道是谁先动的念头,杨今予顺理成章睡在了闫肃床上。

    他被渴醒时天刚蒙蒙亮, 但闫肃已经不在了。

    大概昨天换班偷了一下午闲的代价,就是今天连轴转加倍补上。

    闫肃留了张纸条, 说让他醒来后喝水, 然后给曹知知回个电话。

    杨今予额头上被覆盖了一层湿毛巾, 此时已经半干,说明闫肃至少五点前就已经离开。

    他抬手拽掉了毛巾,脸上滚烫的灼烧感依旧没有减退。

    好像还更甚了

    杨今予不知道他俩现在算怎么回事。

    什么也没交谈, 什么也没解开, 什么身份也没恢复, 甚至不了解对方六年来已经变成了什么样的人。

    是不是早已经不是滤镜中设想的那个人了?是不是他们对彼此的‘放不下’只是一种不甘心的旧执念,而曾经那份单纯的少年心动早就变了质?

    不知道。

    但亲了。

    亲得失去理智,一塌糊涂。

    明明意志是在相互抵抗的, 可身体却不可抑制的相互吸引, 不管不顾吻作一团。

    若不是杨今予身上还有伤,他不敢保证除了亲吻, 他们会不会冲动到趁乱干出别的事。

    杨今予嘴唇上传来酥酥麻麻的后遗症, 他觉得闫肃真是疯了才会按着他吻了那么久。

    吻得那么用力,一点都不照顾自己还是个发着烧的病人!

    更可恶的是, 居然还趁他睡着后, 提上裤子跑了

    虽然本来也没脱裤子

    虽然本来也该去上班了。

    杨今予现在莫名有种被仙人跳了的感觉。

    他浑身都烧得没力气,伸手去摸床头闫肃倒好的水。

    加了柠檬的白开水, 暂时冲散他的混沌, 他倚在床头呆了一会儿,然后想起闫肃交代的给曹知知回电话。

    至于为什么闫肃还得用纸条留言, 那是因为他们尽管已经被欲望驱使亲到了一张床上,可联系方式还是没加回来。

    他们之间最后一次用手机通话,还是六年前那个下着大雪的除夕夜。

    “同桌同桌,我听闫肃说你还发着烧,本来忱哥在天水围定了座,看样子是去不了了,我们几个就去闫肃家给你过生日吧?”

    曹知知在电话里问道。

    问得非常天经地义,好像谁也没有征求杨今予的同意,就已经准备好要把这个生日过起来。

    “到底是我生日还是你们生日啊?都不问问我想不想过的吗。”

    杨今予的声音带着病中的虚弱,但还是能听出来一丝笑意。

    曹知知嘿嘿一笑:“不用问,我们好不容易聚齐,今年你过也得过,不过也得过。”

    她的电话里传来谢天的声音:“他就是瘫痪在床,咱们也得在他床边聚,他有否决权吗?没有!谢谢配合。”

    谢天和曹知知的言外之意,杨今予昏昏沉沉中也算听了出来——他们怕他又一声不吭玩消失。

    他们几个啊,当年散得太仓促,谁也没预料到聚是一团火的离谱乐队,会一步一步走散,再也聚不齐。

    好不容易是把谢忱从香港捞了回来,还得了杨今予这个意外收获,这次说什么也得把六年的空缺都给聚够本!

    成年人的世界,已经在岁月的磨砺下,懂得了接受分别才是常态,不再因为谁的离开而觉得天塌。

    朋友二字的分量,对一类人而言,可能远比现代社会最推崇的情爱还要弥足珍贵,毕竟无论是爱情还是亲情,总有一种叫做“家”的利益作保障,将人们牵绊在一起。

    可朋友,非亲非故的几条平行线,选择做朋友那一刻起,就只能以真心换真心,以纯粹换纯粹,再没别的屏障。

    曹知知和谢天恰恰好就是这样一类人。

    从谢天把柿子树下的杨今予叫醒,从曹知知把春天里最后一束蒲公英留给杨今予那一刻,杨今予已经跌入了一份这辈子都打不散的友情。

    是他没良心才说不联系就不联系,是他这个任性的混蛋,一直在被包容,被初心以待。

    他说什么也欠他们一句道歉。

    都知道杨今予不能吃甜,三个人贱嗖嗖的,带来的蛋糕一个比一个芳香四溢,好像故意商量好要气人。

    三个蛋糕盒占据了茶几所有的面积,谢忱从天水围带了好酒,整箱堆在杨今予脚边,让他干看着。

    杨今予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仗病行凶者,欺人者人恒欺之。他在闫肃身上耍的无赖,原来是要还在这几个人头上的。

    谢忱看了眼时间,18点整。

    几个人都计划好了,现在开喝,等到了晚上10点的时候,就把杨今予严实打包去江边看焰火。

    元宵是烟花的节日,规模远比除夕那天盛大。

    但这也代表了,闫肃今天注定是回不来了,可能会比除夕那天忙一万倍。

    “闫肃回不来了吧?那咱们不等他了?”谢天瞥向杨今予一眼。

    杨今予扁扁嘴:“看我干嘛,乐队内部生日,本来也不用别人参与。”

    谢天:“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也不用这么不把我们当外人。”

    他抬手指了指脖子。

    杨今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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