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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绝对音感》 160-170(第12/16页)
积极,从高中时便一副百无聊赖的态度, 谱子“会弹”就行,从来不想着“求精”。
但杨今予拿谢忱没办法, 毕竟从一开始忱哥答应加入乐队, 就只是在履行那个陪他疯一把的义务。
要忱哥积极主动爱上练琴, 基本不可能。
姜老师的出现,居然让忱哥对自己的琴产生了护食的危机感!
这真是再好不过了
谢忱在电话那头问:“你笑什么,我听见了, 别装。”
“咳。”杨今予清了清嗓子:“姜老师可是现成的大师课, 你还不取取经, 把琴练个进阶。”
“练个屁!”谢忱道,“现在又没有演出要上,等有了再练。”
杨今予叹口气:“忱哥, 琴光是会弹远远不够, 技术情感很重要。就好比写歌词,光是空有想法, 没有笔力渲染, 也会越写越苍白。”
“你干脆直说我弹的烂就行,不用拐弯抹不是, 你什么时候还对写作有研究了?”谢忱奇怪道。
杨今予怔了怔。
这还真把他问住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会有这种感想。只是从警队“逃”出来后,他感觉自己有点想写歌了。
想把藏不住的风月, 全收进歌词里。
“忱哥, 先不聊了,突然有灵感。”杨今予神情一凛, 挂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谢忱低骂道:“回回不说完就挂,欠收拾。”
虽然嘴上不爽,谢忱骂完后没发现自己脸上也浮现出笑意。
“灵感。”谢忱感慨的念叨了一遍。
这两个字,多久没有出现在他们的生活中了?
谢忱想到那些暗无天日的苟活就像被诅咒了一般,给杨今予套上了一层江郎才尽的枷锁。
让杨今予失去灵感,比让他失去生命还要沉痛。
现在那家伙终于等来了他的灵感。
好事。
真心是好事。
谢忱决定回酒馆喝一杯,就当是提前庆祝乐队的第3张专辑面世了。
顺便就听那家伙的吧,回去请那个姜老师吃顿饭,取取迟来的经。
该死,乐队都组了这么多年,居然现在嫌他琴弹得烂了。
这谁能忍?
说干就干,杨今予在音乐的世界有着极强的行动力,他埋头钻进了隔音房。
与当年写《踏花少年》时的心境类似,他翻出纸笔,在白纸上画出几个音符,又记上几句碎片式的歌词。
顺利的话,一首歌的雏形,将在这张纸上诞生。
杨今予思考时总在无意识的转笔,多年转鼓棒的陋习看来是改不掉了。
他转着笔,思绪越飘越远-
“我爱你。”
这样滚烫的字,经闫肃清正冷调的音色说出,居然会是这种味道。
意外的绵长。
仿佛身至高山大川,青廓黛影连绵不绝,云层抚摸过耳朵。
还真是个端方正经的人,连本该耳鬓厮磨的话,都说出了要献出心脏的宣誓感。
“啊”杨今予边转笔边后仰到椅背上。
怎么办,无关年龄,他总会反复陷进闫肃给的柔软里,无法自拔。
满脑子都是某人拥抱他时,厚重的虔诚。
杨今予咬了一下笔帽,在首行画了个书名号,歌名诞生:“《第一志愿》。”-
为什么要去北京?
鉴于“越线”约束,闫肃没能说出口的那句答案-
你是我的第一志愿。
杨今予,你是我的第一志愿。
歌名有了,思路有了,基调有了,杨今予久违的感受到了迸发的灵感,如潮水般渗进他的桎梏。
他封闭的灵魂被撬开了一道小口,豁然有光,若隐若现,正一点一点攀缘,试图将他拉进崭新的国度
傍晚六点,杨今予的手机闹钟准时响了,打断了他得之不易的思路。
他掐灭闹钟,看了眼屏幕上的备注提醒:晚饭,吃药。
若是平时,他在灵感最盛的时刻被打断,必定是会烦躁到摔了手机。但这次没有,他惊奇的发现自己忽然很平和,心里甚至是在期待吃药时间的。
早些健康吧,小鱼。
早些去拥抱正常人拥有的一切!
杨今予对着手窝里的药片拍了张照片,甚至加了滤镜。
他和闫肃还没有加回好友,于是他暗藏心机的把这张照片发给了曹知知,知道曹知知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丫头,必定会第一时间转播给闫肃看。
果不其然,曹知知收到照片后,回消息速度都变慢了,八成是在切出去跟闫肃聊天。
不多时,曹知知转发过来一张傍晚的落日照。
【曹凤雏】你们俩搞什么鬼,平时都不找我闲聊,这会儿突然一起给我发照片。
【曹凤雏】熊猫挠头.jpg
杨今予点开那张天空落日,没错了,是闫肃拍照的角度。
啊,思君。
自从知道了天空照的含义,杨今予再也无法直视闫肃看似稀疏平常的天气预报了。好像每看一眼,都能听到闫肃的声音在耳边摩擦:“我很想你。”
多么含蓄,又多么热烈的表达。
杨今予心脏被填得满满的,笑着点开闫肃送的音箱。
从第一天开始用药后,他给自己定下的时间规划就非常明确,每一天都区域划分,掰成碎片来训练自己的因药物副作用导致的越发零碎的专注力。
因为他实在不想造成太多不可逆的消耗,即使闫肃说他负责养回来。
可哪有那么简单?
好听话是好听话,事实是事实,杨今予心里很清醒。
晚上七点到九点,是他的听歌时间。
这是一天中对他来讲最重要的两个小时,可以全身心安静下来,把自己放逐到瑰丽的音符世界。
一边欣赏前人的光点,一边去触摸自己的上限,像吸氧一般,让自己快速成长着。
吾日三省,取长补短,是朴实无华又亘古不变的真理。
这也是从闫肃身上学到的好习惯。
今天他又轮播到了那首《生之响往》,忽然发现自己对这首歌的感悟,发生了一些改变。
与那日在闫肃家的沙发上听到睡着的心境不同,这首歌极丧的感染力到后半段,冲向了极光明的蓬勃。正如最后急转之上的歌词所写:
生如烟花
炸开自己纵情燃烧吧
让爱与幸福之火在今夜空中绽放
暗夜点亮
城市里自由之血涌四方
日出后我们扬帆启航迎风破浪
如梦欢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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