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夫君杀身证道后,我重生了: 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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忌,尾巴跟花儿一样旋了起来,跃过门槛,跑了过来。

    陆鸢鸢正在气头上,铁青着脸,实在没什么心情去应付别人的孩子,听见了声音,也没有回头。

    然而,在下一秒,一声尖锐抽痛的狐叫声在空气中响起。

    陆鸢鸢一怔,倏地转头,瞧见汤圆上半身屈了起来,撅起了屁股,仿佛因为疼痛而无法用前爪撑地。圆眼睛眯成一条缝,泪珠滚下来,打湿了脸上的两撮白毛,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在旁边的地上,有一滩未干的茶水,昏暗的日光照在碎裂的瓷片上。

    糟糕,因为屋中光线太暗,瓷片又与地毯同色,太不显眼,它跑过来时没注意到,一爪子踩了上去,被扎伤了。

    一码归一码,纵然在和段阑生吵架,她倒也没有迁怒小孩子的意思。因汤圆距离她更近,陆鸢鸢不假思索地弯下腰,双手扣住小狐狸的腋下,将其抱到了自己腿上。

    汤圆没有反抗,耷拉着耳朵,将脸拱在她手心,发出撒娇的叫声,听起来有些委屈。陆鸢鸢捏住它的后脖子,摸到他的前爪,哄道:“把爪子伸出来,我看看,得把瓷片拔出来。”

    汤圆伸出小粉舌舔了舔她,乖乖地伸出了前爪。

    陆鸢鸢已经做好了看见瓷片深深扎入肉垫的准备,然而,映着光线一照,她就奇怪地发现,汤圆两只前爪并没有伤口。

    别说是破皮了,那微凉的、饱满的肉垫上,连一道因重跳奔跑造成的瓷片压痕也没有。

    怎么回事?

    陆鸢鸢拧眉,迅速地将它的两只后爪也检查了一下,指腹也只沾到了灰尘。

    虽然没有受伤是好事,但连一点痕迹也没留下的话,就说明是连硌也没硌到,那它刚才为什么会发出那么响亮的痛叫声,还流了眼泪?只是因为对痛觉敏感吗?

    “他没事,把他给我吧。”

    突然,前方有阴影笼罩下来,段阑生将她怀中的小狐狸抱了回去,动作很快。

    也许是错觉,他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比一开始弱了一点。将小狐狸单手抱在怀中,他就往后退去,一条手臂垂下,侧过了身,低声地哄起了怀里的小狐狸,抱孩子的姿态很是娴熟,看起来确实一直是他亲力亲为在照顾孩子。

    周围静了下来,原先剑拔弩张的争吵,因为这个插曲而中止了。但翻脸已成事实。看来,段阑生是铁了心不会帮任何忙了——即使是有报酬的。

    其实在来这里之前,她已隐隐料到自己会吃闭门羹。不过在结果揭晓的那一刻,说不失望是假的,但仔细想来,她为什么应该抱有幻想和期待?

    上辈子早就吃够教训了。

    不要有期待,就永远不会失望。

    陆鸢鸢紧握的拳头突然泄了力,慢慢松开来。掌心印下了指甲的痕迹。

    突然觉得自己坐在这里有些多余,简直是如坐针毡,她再也待不下去了,站起身,低声道:“我走了,你就当我今天没来过吧。”

    刚转身,后方就传来段阑生的声音:“你从外面听到的传言都不是真的。我离开蜀山后,一直独身,没有娶过妻子。”

    陆鸢鸢一愣,转头看了眼,发现段阑生正看着她,因为站在昏暗中,琉璃的眼也显得沉幽幽的。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跟刚才相比,他在解释时,面色好像缓和了一些,语气也没那么生硬和咄咄逼人了。同时,他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好像期待她有什么反应。

    陆鸢鸢感觉如芒在背,终是什么也没回应,就匆匆走出了这座宫殿。

    径直走了很长一段路,她才停了下来,脑海里乱嗡嗡的。

    刚才吵得厉害,仔细想来,好像有很多地方都不对劲。

    段阑生明明比殷霄竹先死,为什么他像是对后来发生的事了如指掌?

    为什么他知道殷霄竹死的时候,她是什么反应?又是为什么,他好像知道她和殷霄竹的纠葛、她对殷霄竹的报复,都始于后者利用了她?

    殷霄竹死前,也曾叫过她“圈圈”,这是段阑生才知道的称呼。

    简直就像是……这两个人共享了彼此的一部分记忆一样。

    陆鸢鸢咬住下唇。

    还有,段阑生说他没有娶妻,那汤圆是怎么来的?

    是他和某个狐妖未婚生的孩子?

    不对,他刚才还说了自己一直独身,仿佛就是预料到“没娶妻”的说辞会被误解,才加上这么一句补充。

    难道汤圆是他收养的孩子?

    可是,九尾狐的幼崽那么罕见,又不是大街上到处乱跑的小猫小狗,是想捡到就能捡着的吗?

    而且,这次出发去沼兰前,段阑生完全没提到汤圆也来了。难道这半个月以来,他一直把孩子丢在宫殿里,让仆人照顾?

    斑驳的树影在头顶一晃,这时,陆鸢鸢的余光往下方一瞥,突然注意到,自己的袖子上有些奇怪的痕迹。她将袖子展平,在阳光下一照,看见了几滴暗红的圆点。因为衣服是深色的,乍一看都不会注意到。

    这里怎么会有血?

    什么时候沾到的?

    陆鸢鸢用指腹按了按,触到湿润的触感。

    还没干,是新鲜沾上的

    是汤圆印上去的吗?可是,她刚才已经检查过了,汤圆身上并无伤口。

    陆鸢鸢凝目,脑海里突然闪过了一只手的影子。

    段阑生伸手抱走了她怀中的小狐狸,只有很短暂的一瞬,但除了他,再也没有人能碰到她的袖子了。

    是段阑生?

    她与他面对面吵架,看得清楚,他的手明明完好无损。是什么时候多了个伤口,还流血了?

    被瓷片扎到的是汤圆……可流血的是段阑生?

    陆鸢鸢犹如入定了一样,盯着自己的袖子上的血迹。在冥冥中,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感觉又涌上了心头,藏在迷雾后的巨大暗影,渐渐变得轮廓鲜明了起来。

    不……现在她还有更紧迫的事要处理。

    陆鸢鸢收紧手心,站起来,往房间的方向走去.

    修仙界的使节团前往边城视察的任务已经完成,也是时候动身返回宣照了。这一趟公务,由于节外生枝,多出了一个多方合作营救小若的副本,可以说是患难见真情,间接让两界的关系突飞猛进。如无意外,这趟回到宣照,也就可以完全敲定合作、各回各家了。

    两日后,众人集结返回宣照。

    修士们刚来到妖界的时候,还处处被人当成猴子一样指指点点。现在双方相处起来倒是融洽多了。左将军就是性情中妖的代表,初见面时给众人下了个马威,如今却能与大部队打成一片,隔着闹哄哄的人群,都能听到他的笑声。

    这次营救王妃的行动早就在妖王的亲兵之间传遍了。听说营救计划之所以成功,还是全赖了他们的大祭司和使节团的灵衡仙君合作潜入沼兰。

    然而,今天在人群里面,却见不到近日被热议的灵衡仙君的踪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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