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姝色: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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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初衷,想要凑合他们,如今倒省事了,可为何如此刺眼?是日光的照射,还是他们的默契?

    贺斐之又在一处留了记号,像是在做正事,却更像是在排解落单的尴尬,可他这人,又几乎不会尴尬,无论何时都是温淡的,但眼下,却是算不上从容。

    “盛远。”

    “啊?”

    “话太多了。”

    盛远挠挠头,讪讪看向阮茵茵,“我人来疯,姑娘莫要笑话。”

    “不会呀,盛将军为人真诚实在,挺好的。”

    谁不喜欢听见夸赞自己的话,盛远腰杆都挺得更直了,嘴里更是没了把门的。

    “盛远。”

    “卑职在!”

    “聒噪。”

    盛远有些纳闷,大都督虽是个沉闷的性子,但从不会插手他和其他兄弟们打闹,今儿怎么一再要求他闭嘴?

    若把贺斐之比作铁树,那盛远就是木头疙瘩,根本不知问题出在哪儿,还偷摸地拉过阮茵茵走在贺斐之身后,掩口道:“大都督今日好生奇怪?”

    阮茵茵不愿提及贺斐之的任何事,也没去想过他的异样源于何处,闻言摇了摇头,没再有任何回应。

    可盛远的声音即便再小,而专门练过耳力的贺斐之来说,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被议论后,另一人毫无反应,是真的不在意他的情绪吧,一股怅然从心头流过,贺斐之闭闭眼,有些欲盖弥彰的淡然。

    这时,阮茵茵发现河边的老树上长着一簇簇的蘑菇,她走上前,伸手就去摘。

    盛远赶忙拉住她,“这蘑菇颜色鲜艳,还是少碰为妙,万一有毒,得不偿失。”

    “这是榆黄菇,能食用。”阮茵茵将之摘下,放在褡裢里,“放进汤里,味道很鲜。”

    沿途,她又采了不少野菜和野果,将褡裢塞得鼓鼓囊囊。

    盛远佩服道:“我们常年风餐露宿,也没有你认识的野菜多。”

    阮茵茵笑笑,“我要活着啊。”

    听似轻松实则心酸,盛远忽然懂了,一个孤女是如何独自生存下来的。

    同样听见阮茵茵的话,贺斐之眸光微凝,心中五味陈杂。

    又了小半个时辰,三人终于抵达山底,不得不说,贺斐之的方向感和野外求生的本事还是很强的。

    当初放弃平坦的大道、选择崎岖小道的决定是贺斐之下的,几名将领没有任何迟疑,想必他们都是极其信任自己的总督吧。

    阮茵茵坐在路边的磐石上,长长舒出一口气。

    盛远连放了几枚响箭,还闲不住地返回山上,去迎其余的同伴。

    山脚下只剩下两人,贺斐之看向阮茵茵,走过去递上水囊。

    阮茵茵没接,她自己也有,干嘛用他的?

    贺斐之也没恼,在一旁落座,拧开水囊喝了几口,“茵茵。”

    身侧没有任何反应。

    阮茵茵是铁了心与他断绝任何恩情,而他想问的是,倘若再给她一次机会,她还会义无反顾地将倒在血泊中的他救出来么。

    身后的枫树落了一片叶,晃晃悠悠随风旋落,落在男人肩头。

    贺斐之捻起落叶,在指尖碾转,从不多愁善感的他,忽然提前感受到秋的萧瑟。

    曾经的阮茵茵,小心翼翼呵护着一棵心荷,在心荷葳蕤茂盛后,毫无保留地展现给他,而今,夏秋交替,心荷枯萎。

    溪水从山壁留下,涓涓潺潺继续蜿蜒,滋润着大地,却无法流进紧闭的心田。

    也许日后的某个时刻,她心中的青莲还会开出含苞待放的芙蕖,待到盛夏,葳蕤绽放,却是他再也目睹不了的一刹芳华。

    一种浓烈且酸楚的感觉油然而生,贺斐之倏然转眸,盯着阮茵茵恬静的侧脸,意识慢于言语,问出了略显幼稚的问题。

    “若知有今日,你还会救我吗?”

    没曾想他会问这种问题,阮茵茵睨了一眼,“必然不会,你知我当初费了多”

    不愿再与过去纠缠,她咬住舌尖,偏头看向一侧,半晌才道:“我傻过,但不会傻到再回头。”

    说不出在听到这个回答后心里的滋味,贺斐之靠向身后的老树,于参差的枝桠中望着周遭。

    澄碧天际与泼黛峦壑连成一线,本该有种阔达之感,可他此刻的心境,没来由的低落,甚至难堪。

    作者有话说:

    ·🌸第 30 章

    ◎季昶生父。◎

    三拨人于山脚下汇合, 按着事先规划的舆图路线,徒步赶往沿途的一座州城,打算购置车马, 但从这里抵达州城,最少要行一日一夜,众人体力皆在抽空,无法赶夜路。

    盛远解释道:“山路旁, 一般会有客栈, 咱们可以休整一晚再行赶路。”

    众人没有异议, 果然在途中遇见一家挂幌的小店。

    店面不大,客堂是一条狭窄的过道, 过道的顶头有间灶房, 二楼是客房, 简陋破旧, 但也比风餐露宿强得多。

    客堂内只有一张长桌, 几人懒懒散散地围坐在一起。

    掌柜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手底下有几个伙计,瞧见来人,笑着迎上去, “几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盛远拍下一锭银子,“把好吃的、好喝的全上来!”

    一看对方出手阔绰,掌柜决定亲自下厨,“小人最拿手的就是羊杂汤、葱爆羊肉和羊肉焖面,各位瞧好嘞。”

    全是羊肉有些不喜膻味的影卫砸咂舌, 刚想问还会做别的菜品吗, 就见阮茵茵将褡裢里的野菜倒在桌上, “掌柜,你看看这些能做什么?”

    掌柜嘴角一抽,“来我们店里吃野菜,姑娘是头一个。”

    “借口锅,我自己煮。”

    “不劳姑娘动手,小人来做。”

    “还是我来吧。”即便累,阮茵茵也不想与贺斐之同处一室,于是站起身走向灶房,“是最里面那个屋子吗?”

    “别,别,姑娘别沾手!”掌柜快步走过去,堵在阮茵茵面前,说什么也不让她进。

    贺斐之和盛远对视一眼。

    盛远将阮茵茵叫了回来,“既然掌柜会做,那就由他好了,你也省点力气不是。”

    黧黑的男子一边说话,一边使劲儿眨眼,动作大的想忽略都难,阮茵茵扣紧衣裙,点了点头。

    浓香的饭菜上桌,众人动起筷子,不比朱门绮户讲究食不言、寝不语,盛远几个有说有笑,还行起酒令。

    掌柜在账台前倚坐,偶尔敲两下算盘,等听到“哐当”几声后,斜睨一眼长桌方向,见想吃野菜的女子甩了两下头,最后一个倒下。

    掌柜轻哼一声,绕过账台走到桌前,朝灶房和二楼分别唤道:“哥儿几个,来活儿了。”

    灶房和二楼内陆陆续续走来七八个男子,有一个还光着膀子,一副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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