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姝色: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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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榕榕不懂玉,但也觉出那簪子价值不菲,啧啧叹道:“季昶有心了,可惜是个宦官。”

    阮茵茵不可置信地看向榕榕,“姐,我和他不是”

    “我明白。”榕榕使劲儿揉揉妹妹的脑袋,“别想了,收拾收拾,咱们去醉影楼一起等你二姐下值。”

    阮茵茵将发簪包入绒布,放回宝相纹锦盒,打算寻个时机还给季昶。

    戌时二刻,浓云稠密,杲杲秋阳褪尽,冽风将至。

    夜里尤冷,醉影楼已烧起木炭,阮茵茵浅抿一口小吊梨汤,与榕榕说着家常闲话等待韩绮的到来。

    大理寺今日繁忙,在戌时将过时,韩绮才匆匆赶来,披肩的斗篷携风带寒,脸也有些发白,“久等了,久等了。”

    霜蓝色暗纹长袍下,女子略显纤细单薄,可周身的气韵蕴藉舒悦,将柔和雅很好地融合在一起。

    她褪去蓝黑斗篷,将双手浸泡在跑堂端来的温水中,随后递给阮茵茵一个锦盒。

    “什么呀?”阮茵茵觑了韩绮一眼,翘着嘴角打开锦盒。

    是一对钑花臂钏。

    臂钏适合体态丰腴的女子,阮茵茵骨匀体瘦,并不适合,可韩绮是托工匠量体打造,戴上手臂上正合适。

    “二姐费心了。”

    韩绮忍不住上前捏了捏妹妹的脸,又来回搓揉几下,“跟二姐客气呢?”

    阮茵茵闭上眼,乖顺地任她搓揉,雪白的肌肤透出粉色,看得韩绮都想咬上一口。

    “我家三妹十六了。”

    “嗯!”

    “花一样的年纪。”韩绮坐回绣墩,又从衣袖里掏出个红木匣子,递给榕榕,“姐姐也有份儿。”

    榕榕嗔一声,要么说是流连花丛的“浪子”,可真会讨女子欢心。匣子里装着一对金玉耳珰,亦是韩绮托人精心打造的。

    阮茵茵没有耳洞,凑过去发出艳羡声,“我也想扎耳洞。”

    榕榕捏扁她的耳垂,“回头我用绣针给你穿一对。”

    正说着话儿,跑堂叩门呈上饭菜,三人有说有笑地用了一顿晚膳。

    回府的路上,阮茵茵向韩绮问起金蝉脱壳后的打算,韩绮靠在车壁上叹道:“咱们去辽东。”

    阮茵茵躺在她肩头,与她十指相扣,“等彻底安顿好,咱们姐妹三人一起去看日照金山吧。”

    乍一听说这个提议,韩绮没有太过惊讶,她欣然含笑,搂住了妹妹的肩膀,“好,一起去看日照金山。”

    南枝在心,姐妹不离。

    回到宁府后巷,阮茵茵正要与榕榕一同走进后门,就见树影中走出一道身影。

    对襟云锦玄紫宽袍,配以蒲纹如意腰封,悬挂流苏黄玉佩,一眼看去,还是那般郎艳独绝,阮茵茵却疏了眉眼,“大都督深夜造访,所谓何事?”

    榕榕从心里有些敬畏贺斐之,但也不愿让妹妹受委屈,她带着仆人退到一角,不远不近地等在那里。

    树影里传出马蹄声,滴滴哒哒很是好听,由冷月反射出的毛发黑亮顺滑,不愧是万里挑一的大宛良驹。

    可马匹的主人就不那么讨喜了。

    想起那次在榈树林中莫名其妙被强吻,阮茵茵耳廓滚烫,在他慢慢靠近时,下意识地退后半步。

    见她如此戒备,贺斐之说不出的胸口发闷,他递出握在手中的金丝玉簪,道明来意,“碧玉吉乐。”

    姑娘二八,碧玉芳辰,再也不是不谙世事的稚女,可以谈婚论嫁,许配人家了。

    忽略阮茵茵对自己的冷淡,贺斐之颇为感慨,他养了半年的小妮子,长成大姑娘了。

    亦或是,很早之前,就是大姑娘了,可他没有在意过。

    阮茵茵没有去接他递来的生辰礼,反而想彻底掐断他们之间的藕断丝连,凝着他手中的金丝玉簪,阮茵茵捏起指腹,逼自己再狠一点。

    “金丝玉,属鸽血色最为稀有,不巧今晌已收到一支,大都督这份心意便免了吧。”

    印象里,阮茵茵从不会以钱两比较心意,贺斐之未选用鸽血色的金丝玉,不是为了节省钱两,而是觉得那颜色太雍容,不适合眼前的女子。

    “你喜欢,我再做一支。”

    他亲手做的?阮茵茵更觉荒谬,他们是何关系,没必要将旖旎无限拉长吧。

    “我说了,妆奁里已存了一支,无需重样,大都督请收回,日后莫再浪费心思在无用的事上,你我之间,咫尺千里,隔着星河,没必要来往。”

    贺斐之却道:“千里始于咫尺,星河累于方寸,只要你愿。”

    “我不愿。”

    “那就不要跟我讲距离,你不喜欢我送的簪子、项饰,我可以收回,但我不会将咫尺变作千里,方寸展成星河。”顿了顿,他于长夜默叹,垂下了手臂,“回屋吧,我走了。”

    话落,他转身走向大宛马。

    万物有所感,大宛马似乎感受到主人的不痛快,歪起长长的脖子想要挣脱缚在树干上的缰绳,健壮的躯体晃动起枝桠,抖落一地裹霜枯叶。

    贺斐之拍拍它的脖子以示安抚,解开缰绳,翻身上马,斜睇了一眼阮茵茵的背影,一夹马腹,驱马离开。

    在听得马蹄声驶远后,阮茵茵垂颈闭眼,再直起时,恢复如常,招呼着姐姐和仆人进院子。

    榕榕走过去,满眼复杂,“你故意说那些话刺激他?”

    “不是刺激,是希望彼此放过。”

    靛蓝夜空乌云密布,薄雪欲来,拂晓之际,尤为沁凉。

    烟汀碧浔泊泊,蜿蜒流淌,贺斐之驱马至此,黑眸黯淡,似被烟汀氛氲,照不进月光。

    恁时小镇上相处的景象历历在目,一恍惚,丢了盔、弃了甲,败给寂寥与惆怅,

    拴好马,他独坐绿水边,掬了一把清水抹脸,冰凉刺骨的流水没有驱散烦闷,反而徒添凄凉。

    一个人的阒静水边,感受不到温暖,仰头望向墨空,发觉阮茵茵的那些话并不十分正确,此刻星月藏于浓云中,吝啬了光芒。

    作者有话说:

    提前更了,之后固定晚上11点,但也可能提前~

    这篇文是我目前为止,写过最慢热的,下一本打算写写快节奏的,斯哈斯哈,附两个文案,大家喜欢哪个,最好能收藏一下,我看看涨幅,心里有个数~或者留言说说相对喜欢哪个,啵啵啵~

    预收1.《殿下有喜》:

    秋苒是东宫太子,却是女儿身。

    为了延续皇族血脉,需要暗中与男子生下一个子嗣。

    放眼天下,唯有俊美无俦、肆意倜傥的异性王顾烨,最合她心意。

    “笑话。”

    镇北王帐中,顾烨耷拉一双凤眼,漫不经心地回绝。

    秋苒扯谎说,只要他肯配合,事成之后,自己可销毁他招兵买马的罪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顾烨这才将目光落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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