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姝色: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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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

    这日,阮茵茵去往杳渺阁,想与段崇显谈谈寻找梅许心上人的事。

    与预计的一样,想要拜见段崇显没有提前递帖子,当日几乎是见不到面的。

    杳渺阁外徘徊着许多人,她等在门口,没一会儿却被门侍迎了进去。

    雅致的室内,段崇显还是一身白袍,纤尘不染,“贵客临门,行个方便。”

    不排除段崇显所谓的方便是看在贺斐之的面子上,阮茵茵不愿多想,拉开椅子坐在对面,开门见山提出想要寻人,“段先生一向要价很高,我未必付得起,但还是想要试上一试,听听价钱。”

    “七年前的故人,还真是个痴情种啊。”段崇显看完阮茵茵提供的纸条,两指一别,以指甲弹了一下纸面,“茵茵姑娘开了口,价钱好说。”

    今儿倒是变成良心商贾了,阮茵茵莞尔,“那拜托段先生了,若有消息,请知会一声。”

    段崇显目送阮茵茵离开,将纸条叠好放在信封中,吩咐仆人送去贺府,“转告大都督,就说段某送他份人情,寻人的事,由他来吧。”

    心腹捂嘴一笑,刚还觉得主子反常,怎会做赔本的买卖,原来是将不好做的“生意”转送给他人了。

    阮茵茵离开杳渺阁回到府邸,又瞧见前来提亲的人,这回是仁义伯府请来的媒婆,能说会道、口若悬河。

    可无论是门阀士族还是书香门第,求娶的人都是自己,姐姐却无人问津,阮茵茵不想姐姐难做,冷着脸将人打发了。

    榕榕嗑着瓜子,面上瞧不出情绪,“没必要这样吧,你能嫁个好人家,我和你二姐也心里踏实啊。”

    “我还小。”阮茵茵坐在妆台前卸去朱钗,不想绕着这个话题没完没了,“半月后是我的生辰,姐姐打算送我什么?”

    榕榕掐腰走到她身后,戳了一下她的脑袋,“小人精,开始打老姐我的主意了!”

    阮茵茵后仰,嗓子眼发出咯咯的笑,“我想要姐姐亲手做的冬衣。”

    “行啊,明儿就带你去选布料。”

    在女红上,榕榕很感兴趣,没事时还跟婉翠学了几样绣活,早想一展身手了。

    “之前给你二姐缝的男装,略粗糙,也不知她穿过没有。”

    “二姐宝贝着呢,都舍不得穿。”

    “数你嘴甜。”榕榕不再搭理她,带着婉翠去探讨冬衣的款式。

    屋里剩下阮茵茵一人,她对镜拍了拍面颊,开始查阅有关江南和辽东风土人情的游记书籍。

    后罩房燃起烛火,微弱的光穿过黑夜映入后巷男子的眼。

    贺斐之望着灯前的倩影,略一垂眼,瞧了一眼手中来自杳渺阁的信函。段崇显那只狐狸,算盘敲得真溜,偏偏自己还拒绝不了。

    再有半月就是阮茵茵十六岁的生辰,上次的首饰没有送出去,贺斐之想换一样,即便被再次退回的可能性占了九成九。

    可他非要送。

    隔着疏帘,贺斐之问向车夫,“女子喜欢什么?”

    车夫笑了,“胭脂水粉、首饰丝绸、绣包玉佩、字画盆景,哪样都好。卑职觉着,女子看重的是心意。”

    贺斐之细品“心意”二字,忽然改了想去字画行的心思,临时改道去了一家做玉器的门店,选了一块尚好的金丝玉料,打算亲手雕刻一支玉簪送给阮茵茵。

    雕刻是项精细活,从那夜起,但凡抽出点空闲,他就会于灯下细细打磨买来的玉料,一点一滴,极具耐心,连陪着少帝听太师的课业时,手上都没闲着。

    少帝手握书卷,一面跟着太师朗读,一面偷瞄贺斐之手里的玉料,看雏形是件首饰。

    小小少年充满好奇,冷欲的大都督在为何人费尽心思?

    等太师和贺斐之离开后,他叫来季昶,问道:“厂公可知,贺大都督有无心上人?”

    冷不丁的一句问话,出自少年之口,季昶失笑:“奴不知。”

    少帝双手托腮,故作叹息,“那他就是在给自己雕刻咯。”

    季昶扬眉,等独自走在内廷的游廊上时,他反复思量,要不要送给阮茵茵一份生辰礼

    有必要吗?

    自己与她必然不是一路人。

    回到西厂,有小黄门上前呈上一托盘的珠宝,“厂公,这些是太后赏赐的。”

    太后为了拉拢季昶,隔三差五就会送上奇珍异宝,季昶早已麻木,可当他瞧见珠宝中的一枚金丝玉簪时,还是拿在了手里。

    鸽血红的金丝玉极为罕见,又是出自名匠之手,季昶眸光渐渐柔和,将玉簪包裹在绒布中。

    次日早朝后,几位重臣齐齐陪同少帝前往校场练习骑射。

    待到冬至,礼部将举办隆重的骑射比试,少帝跃跃欲试,想趁此活动活动筋骨,深居简出实在憋坏了他。

    校场有陪练的将领,无需贺斐之费心,他与重臣们站于看棚内,望了一眼撒欢的小皇帝,默默退到圈椅前,继续雕刻手里的发簪。

    一同前来的冯首辅笑道:“稀奇,稀奇啊。”

    手中的刻刀不停,贺斐之淡道:“阁老别笑话晚辈了。”

    身为过来人,哪能不动男子刻玉簪的目的,冯首辅将凑过来的一众同僚撵走,笑着打个圆场,“铁树开花。”

    不打圆场还好,一打圆场,满堂窃笑。

    季昶站在最边上,斜睨一眼面不改色的贺斐之,心境些许复杂,有些人一旦开窍,可以肆无忌惮的表达心意,可有些人,即便心弦动了,也只能望岫息心。

    **

    不比太后安排的县主贺宴,十六岁的生辰礼,阮茵茵只想与两个姐姐一起庆祝。而这一年,她许下的愿景则是希望与两个姐姐一起目睹日照金山的盛观。

    在与长姐失散后,她不知生辰几许,还是长姐后来告诉她的。

    一大早,榕榕将紧赶慢赶做成的冬衣拿给阮茵茵,“甭管手艺如何,我尽力了,今儿你不想穿也得穿。”

    阮茵茵被逗笑,抱着冬衣倒在被褥上,滔滔不绝地夸赞着。

    “嘴甜的你!”被调侃的脸臊,榕榕爬上床,挠起阮茵茵咯吱窝。

    婉翠端着铜盆偷笑,为她们姐妹感到欣慰。姑娘已经旁敲侧击问起她是否愿意随她离开皇城,她的回答是天涯海角此生相随。

    跟着姑娘,她可以不去看主人家的脸色,肆意洒脱而活,正是她憧憬的小日子。

    “婉翠,救我。”阮茵茵从榕榕的魔爪逃开,拉住婉翠的后裙摆躲在其后,闹得脸颊粉红。

    前半晌在逗闹中度过,待到晌午,阮茵茵陆续收到贺礼,名义是为她庆生,实则是几个世家的主母想为嫡子牵红绳,寻个由头罢了。

    后半晌,阮茵茵又收到一份生辰礼,原以为又是哪家主母的意思,没曾想是来自季昶。

    阮茵茵在玉器行打过短工,即便对玉石不甚精通,也知鸽血色的金丝玉簪有多名贵。

    无功不受禄,细细的发簪平瘫在掌心犹如千斤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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