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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救命!仙君你冷静点》 50-60(第14/16页)
一回。”
云述起初没答话,良久,才望向她,问:“你生气了?”
玉姜反问:“我不该生气吗?我好好在赏歌舞,你一出现,什么都被打乱了。一夜过去,不知流言多少!仙君是真不在乎自己的清誉啊?”
他的确不在乎。
他恨不得全天下之人都知晓他与玉姜有关系。可是玉姜却对他避之不及。
“阿姜?”
门外的岑澜又唤了一声。
岑澜只能听见屋内又窸窸窣窣的声音,却迟迟没听到玉姜的答话。
猜测漫上心头,他的掌心轻轻覆上木门,只消用力便能推开。
片刻后,他犹豫了。
收回手,他又笑说:“我知你惦记着元宵,又不喜欢问水城做的口味,便特意给你买了带来,已经用灵力温着了。你若醒了,就快些出来尝尝,是否与你儿时喜欢的滋味相同。”
玉姜不记得自己何时说过元宵。
她应道:“知道了。”
整理好衣饰,玉姜才回头看着倚靠在榻前,瞧着安静却带了几分郁色的云述,冷淡道:“仙君收拾好了还是快些走吧。”
云述低头捏着自己的衣角,没看她,轻笑道:“这就逐人?问水城的待客之道似乎有些敷衍。”
“……”
玉姜懒得再与他争执。
此人疯起来,能将她浑身都咬一个遍。
如今的衣衫之下,她也没几处完好肌肤了,稍微碰着,都能回想到昨夜他牙尖抵着的滋味。
疯时无度,醋起来自然也不会收敛。
玉姜干脆退一步,道:“那就在这里待着,别随便出去见人。”
刚走出两步,她听见云述淡淡说了一句:“你将我也当作他们吗?不过,我没他们那样的好脾性,不会太甘心被藏着的。”
玉姜冷笑,折返回去,贴近,与他视线相接:“不甘心就走啊,我可不会阻拦你。”
云述看回来,得了理便不饶人:“不甘心就要走?不甘心之人只会想留下来,将有些人的心剖开看一看,到底是什么颜色的。不过,我也不是很怪你,毕竟不是头一回了。抛却昨晚,客栈那次也可以揭过不提,单单说噬魔渊临别前夜,你不也是睡了我,一句交待也不给吗?习惯了。”
一句习惯了,当真刻薄。
玉姜被他气笑了,道:“云述,我怎不知,你如今能面不改色地说出这种话?”
云述听到她直呼自己名姓,莫名愉悦,然而说话还是针锋相对,似乎执意要从她一堆谎言里撬出一句真心来。
他道:“你都面不改色地做了,我为何不能面不改色地说?”
玉姜问:“你难道认为自己很吃亏?”
云述道:“天一亮就被如此疏离,很难昧着良心说自己没有吃亏。然而有的人心硬如磐石,任我如何纠缠,也不会给什么交待的。故而,你还是快些出去吧,再晚些,我会忍不住先出去,当着你的面……把他杀了。”
玉姜怔了怔,被他忽然流露出的狠意所震惊。
她恍惚之间想起,当年在噬魔渊之中,因为那个迷障妖物,云述也曾显露过心魔。
杀意升腾的心魔。
他本身就不是什么光风霁月的仙君,他是妖,是来自魔域的狐女所生之子。
“你威胁我?”
云述避开她的视线,尽可能将锋芒敛弱,牵动唇角,道:“威胁算不上,我只是将我的想法告知你了。从我见他第一面起,他的手搭在你的肩上,我就很想杀了他。
“除非……”
他又抬眼:“除非你告诉我,你爱他。”
玉姜:“……”
云述淡声道:“只要你肯说,我又岂会……”
发生这么多事,倒也不差这一两句了,她果决地打断了他的话:“我的确喜欢他,你满意了?”
玉姜继续说:“你的出现让我觉得无比困扰,请你不要再来问水城,也不要再来打扰我了。你是从何处觉得,我喜欢跟你们这些仙师扯上关系的?”
云述的尾音戛然而止,千言万语都被咽了回去,沉默良久。
几乎称得上死寂。
他以为自己听到这些话会死心,会真正放弃她。但此刻,只有更浓烈的不甘,以及妒忌。内心里的声音越来越响,充斥着他的心脏、头脑,浑身上下——凭什么。
他什么声音都听不到,包括玉姜接下来说的任何。他只想亲吻她,哪怕是撕咬,哪怕被恨与爱灼烧道体无完肤。只要抱着她,天塌地陷也与他无关。他只想将这个暖不热的冷心冷肺的人,据为己有。
纵使如此,他却还是挑了一丝清浅的笑,语声平静,望着她:“很好。”
他没说这句“很好”指的是什么。
似是而非。
玉姜没追究其本意,推开门便走了。
隔着一道门,云述还能听到他们二人的闲谈,听到了那人的名姓——岑澜。
是多年前魔尊死后便与之一同销声匿迹的岑澜。
两人不知在外说了多久的话,玉姜才因问水城的一些亟待处理的琐事而匆匆离开。
门外静寂良久。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才终于传来推门的吱呀声。来人与房内的云述四目相对。
岑澜的笑意不达眼底,悄然握紧了手,道:“果然是你。”
云述坐在桌案之前,拢袖斟茶。
玉姜素来对茶不大讲究,备在房中的茶滋味也不算好。不过云述却仍觉得比浮月山中的要好上不知多少。
至少,他从未如此从容。
岑澜道:“今早我回来,听人说昨日有个仙师闯了问水城,闹了半晌,还将玉姜带走了。除了你,也不会有旁人有这么大的胆子了。”
饮着茶,云述根本没看向岑澜,态度冷而轻慢:“你果然是认识我的。”
岑澜冷笑:“浮月仙君嘛,年纪轻轻便接下了元初的担子,谁没听过呢。仙君,你前途一片大好,却偏要往问水城来,你不要命,阿姜还得要呢。你真想让她成为众矢之的吗?”
杯盏搁回案上,云述道:“这些事,与你无关。”
岑澜合上折扇,死死地握着扇骨,道:“她的事怎叫与我无关?仙君莫不是忘了我在月牙镇说过的话?我陪着她在这地方待了十年,十年情分,岂是你能比得过的?仙君,若认清这些,也勉强算是放过自己了。博取同情这一招,对她是无用的。”
本以为这番话能刺激到云述,谁知云述只是笑了笑,淡淡道:“总好过有人白白献了十年殷勤。”
说一半,云述才起身,缓慢地走向岑澜,道:“若献殷勤当真有效,我又何以安坐此处呢?”
岑澜稍稍一垂眼,便能看到云述颈侧衣襟之内,露出一半的齿痕。
淡红色,灼得他心生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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