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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死遁后无情道师姐偏执了》 24-30(第14/16页)
娇羞地先朝对面卖个惨,“我怕疼,素素,轻点。”
沈素素:“……绞尽脑汁想被师姐抽的时候没见你这样说过。”
聂芊虚得很,心中默念着锦鲤仙子救救。
挽出剑指,却忽觉身子一僵。
筋脉各处弥漫清凉之感,耳清目明,身轻如云,只消一迈步,便瞬息踏出几丈远。
胸口升起不属于她自己的恼然躁郁。
附身她的锦鲤仙子,似乎……正在气头上。
【为什么不看我?】
【是不是赢了,知知就会看我?】
【不就是笨蛋素素么?我能打十个!】
少女提剑,低垂眼,朝锻剑崖对侧行去。指节一点点收紧,握住捎带余温的剑柄。
剑身嗡鸣,似乎感知到她此刻情绪,锋刃漫上凌厉,似汹涌浪潮。
足尖踏雪,激起莹雾。
锵——
剑身碰撞相接,锻剑崖上骤然荡开铮然之声。
沈素素咬住唇,被震得退几步,摆出招架姿势。
不对劲,不对劲,聂芊虽是体修,可也不会这样不讲路数,力大砖飞呀。
仔细一瞧,她窥见对方隐于剑后的眼眸染上殷粉,潜藏执拗,竟有几分眼熟。
叮铃、叮铃。
远处,归宁铃被摇响两下,是考核中示意停手的信号。
面前的少女却不知,翻腕,轻而易举将沈素素震退,还欲再进几步。
忽然,面前笼罩一道雪色身影。
女子眉目疏冷,衣袂飘荡,如吹拂过山崖的纤云。
指尖挟住剑锋,身形丝毫未退,卸下褚昭不知收敛锋芒的一招,
“收手。”她开口。
褚昭被施加于剑身的力度反震得指尖微麻,一路传递到心尖。
不解抬头,瞧见是司镜,眼睫扑扇,一时无措不已,却又弥漫委屈。
“你、你终于肯看看我啦。”她嗓音娇怯,融在锻剑崖稀薄风中,只她们二人听清。
话虽如此,可刚凝出妖丹,心浮气躁,又存了几分想让身前的美人知晓自己厉害的心思。褚昭眸中水波闪烁,不知在盘算什么。
忽地扬唇,身法灵动,飘然退开。
精纯妖力包裹剑身,浮现一抹妖冶绯意,趁女子不备,骤然拂去一道凌厉剑气。
台下弟子瞠目结舌。
“我、我是不是昨夜吃烤菇串毒发了?”有人揉眼,“怎么瞧见聂芊在攻击大师姐。”
剑气削掉数丈外崖边松柏尖的覆雪,面前似雪般出尘的美人却忽然没了影子。
褚昭着急地转圈四下寻找,忽然,背脊一僵。
司镜无声落在少女身后,微凉指腹在她颈后经脉处一划,令她再也动弹不得。
贴去符箓,小鱼在聂芊识海里徒然甩尾,像被看不见的网捞起似的,如何也挣脱不开。
最终,凝作湿漉原身,自聂芊胸口处滑落。
司镜伸手,将其接住,不露声色放入衣襟。
观试台上。
宿雪柳叶目慵懒眯起,抬袖将最后一滴佳酿倒进嘴里,摸着阿青的柔软背羽,扼腕叹息,“唉,还想看她们打一架呢。”
“……瞧不见乐子喽。”
她似醉若醒,目光落在司镜衣襟里的绯色上,不知在想什么,似乎陷入追忆。
又轻笑一声,转瞬被堆砌醉意掩盖。
宿雪解开衣襟,将一大一小,一青一黄两只鸟团胡乱塞进怀里,踏上佩剑,“酒已饮尽,走,再去师妹那儿搞点花瓣酿酒。”
“啾?”桃缪探头,“师尊,剑试、剑试!”
她还要播报比分呢。
宿雪将鸟头压回,扬唇,笑得放浪不羁,“映知一人即可。”
徒儿大了,总要留些空间。她可不希望自己成为那个不识时务的扫兴长辈-
褚昭最后也没能知晓剑试的最终结果。
她被司镜掩进衣襟之后,浑身像被符箓抽干了妖力,睡得昏昏沉沉。
美人的怀抱很好睡,嗅着那道颇似洞府外粉荷的清冽气息,她只觉回到了荒山。
众妖夹道欢迎,模样谄媚,想从她身上蹭得一丝好运;
山神树婆子摇动萧条枯萎的枝杈,任她爬上爬下,哎呦叫着“阿褚大人”;
娘子们将她重重围住,娇声软语,诉说思念。
可褚昭却牵着一只细腻微冷的手,不舍放开。
回头望去,美人如水涧清月,秾秀出尘,不似俗世中人。
她将司镜带回洞府,好生藏起来,心跳惴惴,自去换上她最漂亮的衣衫。
掀开珍珠编织的纱帘,美人竟也与她同心连枝,已换上一袭金线绣成的殷红嫁衣。
端坐于贝壳软榻上,模样清冷,望向她时,眸光却缱绻温柔。
“昭昭。”司镜嗓音恍若溪水鸣涧。
褚昭一时说不出话来。
只觉得心尖灼烫,似乎有放肆的小虾小鱼攀缘啃食。
眼前晕起飘摇光晕,脸颊脖颈,只要是被女子眼眸浅浅扫过的地方,都要被那袭殷红嫁衣烫融。
“今、今夜。”素来骄纵的她,说话声音小了许多,软声乞求,“我们可以结契么?”
褚昭迫切想将司镜留在身边,日日瞧见美人。
为此,她愿意遣散洞府里所有娘子,散尽自己百年来积攒下的珠玉贝壳。
只要美人喜欢,就算是水中月,她也是要捞一捞的。
褚昭轻咬唇,胸口砰砰,走上前,欲一亲芳泽。
可红烛倾覆,光线摇荡。
洞府内陡然一片漆黑。
混乱中,褚昭被不知名之人按倒在软榻上。
殷红嫁衣遮住视野,却未捎带清隽淡泊的荷香,相反,是铺天盖地的血腥气。
女子冰冷似蛇信的指骨攀上褚昭脖颈,如同狩猎,一点点收紧。
“抓到你了。”她俯在褚昭耳畔,吐息灼烫,柔声细语。
“可为什么……”冰冷指腹摩挲过她唇角,“昭昭又要逃,要与她人结契?”
褚昭呼吸困难,无助挣扎,神思迷离之际,窥见浓稠黑暗中一双分外动人的桃花眸子。
其中情绪却如血雾翻涌,晦暗乖戾。
女子低声笑起来,含着些痴迷,似乎着迷于她泪水涟涟、无助挣扎的模样。
褚昭委屈难言,勉强喘息着,将女子冰冷透骨、毫无血色的脸颊用自己的手掌捧住,小声唤:“……知、知知。”
她才没有要和别人结契。
司镜是生气了么?所以才要这样欺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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