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无情道师姐偏执了: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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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娇羞地先朝对面卖个惨,“我怕疼,素素,轻点。”

    沈素素:“……绞尽脑汁想被师姐抽的时候没见你这样说过。”

    聂芊虚得很,心中默念着锦鲤仙子救救。

    挽出剑指,却忽觉身子一僵。

    筋脉各处弥漫清凉之感,耳清目明,身轻如云,只消一迈步,便瞬息踏出几丈远。

    胸口升起不属于她自己的恼然躁郁。

    附身她的锦鲤仙子,似乎……正在气头上。

    【为什么不看我?】

    【是不是赢了,知知就会看我?】

    【不就是笨蛋素素么?我能打十个!】

    少女提剑,低垂眼,朝锻剑崖对侧行去。指节一点点收紧,握住捎带余温的剑柄。

    剑身嗡鸣,似乎感知到她此刻情绪,锋刃漫上凌厉,似汹涌浪潮。

    足尖踏雪,激起莹雾。

    锵——

    剑身碰撞相接,锻剑崖上骤然荡开铮然之声。

    沈素素咬住唇,被震得退几步,摆出招架姿势。

    不对劲,不对劲,聂芊虽是体修,可也不会这样不讲路数,力大砖飞呀。

    仔细一瞧,她窥见对方隐于剑后的眼眸染上殷粉,潜藏执拗,竟有几分眼熟。

    叮铃、叮铃。

    远处,归宁铃被摇响两下,是考核中示意停手的信号。

    面前的少女却不知,翻腕,轻而易举将沈素素震退,还欲再进几步。

    忽然,面前笼罩一道雪色身影。

    女子眉目疏冷,衣袂飘荡,如吹拂过山崖的纤云。

    指尖挟住剑锋,身形丝毫未退,卸下褚昭不知收敛锋芒的一招,

    “收手。”她开口。

    褚昭被施加于剑身的力度反震得指尖微麻,一路传递到心尖。

    不解抬头,瞧见是司镜,眼睫扑扇,一时无措不已,却又弥漫委屈。

    “你、你终于肯看看我啦。”她嗓音娇怯,融在锻剑崖稀薄风中,只她们二人听清。

    话虽如此,可刚凝出妖丹,心浮气躁,又存了几分想让身前的美人知晓自己厉害的心思。褚昭眸中水波闪烁,不知在盘算什么。

    忽地扬唇,身法灵动,飘然退开。

    精纯妖力包裹剑身,浮现一抹妖冶绯意,趁女子不备,骤然拂去一道凌厉剑气。

    台下弟子瞠目结舌。

    “我、我是不是昨夜吃烤菇串毒发了?”有人揉眼,“怎么瞧见聂芊在攻击大师姐。”

    剑气削掉数丈外崖边松柏尖的覆雪,面前似雪般出尘的美人却忽然没了影子。

    褚昭着急地转圈四下寻找,忽然,背脊一僵。

    司镜无声落在少女身后,微凉指腹在她颈后经脉处一划,令她再也动弹不得。

    贴去符箓,小鱼在聂芊识海里徒然甩尾,像被看不见的网捞起似的,如何也挣脱不开。

    最终,凝作湿漉原身,自聂芊胸口处滑落。

    司镜伸手,将其接住,不露声色放入衣襟。

    观试台上。

    宿雪柳叶目慵懒眯起,抬袖将最后一滴佳酿倒进嘴里,摸着阿青的柔软背羽,扼腕叹息,“唉,还想看她们打一架呢。”

    “……瞧不见乐子喽。”

    她似醉若醒,目光落在司镜衣襟里的绯色上,不知在想什么,似乎陷入追忆。

    又轻笑一声,转瞬被堆砌醉意掩盖。

    宿雪解开衣襟,将一大一小,一青一黄两只鸟团胡乱塞进怀里,踏上佩剑,“酒已饮尽,走,再去师妹那儿搞点花瓣酿酒。”

    “啾?”桃缪探头,“师尊,剑试、剑试!”

    她还要播报比分呢。

    宿雪将鸟头压回,扬唇,笑得放浪不羁,“映知一人即可。”

    徒儿大了,总要留些空间。她可不希望自己成为那个不识时务的扫兴长辈-

    褚昭最后也没能知晓剑试的最终结果。

    她被司镜掩进衣襟之后,浑身像被符箓抽干了妖力,睡得昏昏沉沉。

    美人的怀抱很好睡,嗅着那道颇似洞府外粉荷的清冽气息,她只觉回到了荒山。

    众妖夹道欢迎,模样谄媚,想从她身上蹭得一丝好运;

    山神树婆子摇动萧条枯萎的枝杈,任她爬上爬下,哎呦叫着“阿褚大人”;

    娘子们将她重重围住,娇声软语,诉说思念。

    可褚昭却牵着一只细腻微冷的手,不舍放开。

    回头望去,美人如水涧清月,秾秀出尘,不似俗世中人。

    她将司镜带回洞府,好生藏起来,心跳惴惴,自去换上她最漂亮的衣衫。

    掀开珍珠编织的纱帘,美人竟也与她同心连枝,已换上一袭金线绣成的殷红嫁衣。

    端坐于贝壳软榻上,模样清冷,望向她时,眸光却缱绻温柔。

    “昭昭。”司镜嗓音恍若溪水鸣涧。

    褚昭一时说不出话来。

    只觉得心尖灼烫,似乎有放肆的小虾小鱼攀缘啃食。

    眼前晕起飘摇光晕,脸颊脖颈,只要是被女子眼眸浅浅扫过的地方,都要被那袭殷红嫁衣烫融。

    “今、今夜。”素来骄纵的她,说话声音小了许多,软声乞求,“我们可以结契么?”

    褚昭迫切想将司镜留在身边,日日瞧见美人。

    为此,她愿意遣散洞府里所有娘子,散尽自己百年来积攒下的珠玉贝壳。

    只要美人喜欢,就算是水中月,她也是要捞一捞的。

    褚昭轻咬唇,胸口砰砰,走上前,欲一亲芳泽。

    可红烛倾覆,光线摇荡。

    洞府内陡然一片漆黑。

    混乱中,褚昭被不知名之人按倒在软榻上。

    殷红嫁衣遮住视野,却未捎带清隽淡泊的荷香,相反,是铺天盖地的血腥气。

    女子冰冷似蛇信的指骨攀上褚昭脖颈,如同狩猎,一点点收紧。

    “抓到你了。”她俯在褚昭耳畔,吐息灼烫,柔声细语。

    “可为什么……”冰冷指腹摩挲过她唇角,“昭昭又要逃,要与她人结契?”

    褚昭呼吸困难,无助挣扎,神思迷离之际,窥见浓稠黑暗中一双分外动人的桃花眸子。

    其中情绪却如血雾翻涌,晦暗乖戾。

    女子低声笑起来,含着些痴迷,似乎着迷于她泪水涟涟、无助挣扎的模样。

    褚昭委屈难言,勉强喘息着,将女子冰冷透骨、毫无血色的脸颊用自己的手掌捧住,小声唤:“……知、知知。”

    她才没有要和别人结契。

    司镜是生气了么?所以才要这样欺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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