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色可堪折: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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隘了,不该那么说,你也莫生气才好。”

    张姝和他把话说开,心里也轻松下来,冲他和气的笑了。

    从龙舟上下来的几个年轻侍卫远远的瞅过来,身着一身粗布衣裳的少女站在水岸边,如临水照花,着实美丽。郎君们有的朝她腼腆发笑,有的大着胆子盯着她看,互相推搡着打闹,都想凑过来,又都不敢。

    吴宣林面无表情对着年轻侍卫们扫视了一圈,以唇做了个“滚”的口型。

    转向张姝:“张娘子,我亦有话对你说。”

    他瞥了一眼已经嘻嘻哈哈滚得老远的侍卫们,深吸了一口气,道:“张娘子,我心悦你!”

    她哪想到他开口说出这话来,慌得手足无措,连连摆手,“二公子请您慎言!”

    在年轻郎君心中压抑已久、终于燃起的热情之火哪能被她三两句话扑灭。

    “以前,我不敢说,怕被你拒绝,更怕比不过杨敏之!我就是个只知道要面子的懦夫!你能放下颜面跟我道歉,而我连向喜欢的女子表露自己的心意都不敢!这样的我连我自己都看不上,你又怎么会喜欢呢。”

    他自嘲一笑,又道:“我知道张娘子你对我无意,但是我的心意一直都在。你的直率和坦诚反而让我对你的欢喜比以往更多!心慕好女而逑之,是人之天性。我希望你不要这么快拒绝我,我能做到的不会比杨敏之差!”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发亮,面露羞涩,带着义无反顾的勇气。

    她又羞又窘,拿帷帽挡在身前。等他说完,摇头柔声道:“抱歉二公子,恕我不能。”

    吴宣林眼中的光黯淡了几分,勉强笑道:“无妨,张娘子你遵从自己的心意就好。我,也当遵从我自己的。我是不会放弃的!”

    湖面上,准备参加龙舟赛的侍卫们即将开始新一轮的操练,冲岸边喊吴宣林。

    她跟他再次福了一身,微笑道:“二公子事务繁忙,就不耽搁您的工夫了。”

    她说完,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龙舟整齐划一的划桨声,和年轻郎君们激情澎湃的呼喝。

    “张娘子!”吴宣林的声音离了很远传过来。

    她回头。

    “宫宴那几日,你会到高台上去看龙舟竞技么?我们五城兵马司戴的是绿额带,投彩头的时候认准了!”

    他已经跳上龙舟,长身立在船头,一扫刚才的黯然失望,唇边含笑,英姿蓬勃。

    张姝呆呆的“哦”了一声,还是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了。

    龙舟上拍水声和起哄声此起彼伏,洋溢着一片欢乐的气息。

    她的脸有些热热的,摇了摇头。

    前面就是可登高欣赏龙舟竞技的高台,她在观景亭上远远看到的那个。

    似有感应一般,她抬头望上去。

    三层高台的顶层,飞起的檐角下,朱红栏杆处,杨敏之双手抱臂倚靠木柱,看着她,眼中盛满温柔缱绻之色。

    依然是那副俊美骄矜的面孔,依然是那个在人前风度翩翩的如玉君子,只有她见过他那与外表不相称的孟浪的一面。

    也只有她知道,那只本应持握权柄、执笔挥墨的手曾对她放肆的做过些什么。

    盈软饱满的胸口还隐隐的有些痛。

    她鼓起勇气嗔怪的瞪了他一眼,垂下眼皮,脸上没什么表情。脸颊上浮现出两片可疑的红晕。

    杨敏之仿佛窥到了她心中所想,耳后暗热顿生,从高台外收回目光,敛住心猿意马的绮思,朝坐于厅内的秦韬说:“哑叔的供词一直在我手上,我并没有交与刑部。”

    秦韬一时愕然,马上明白过来。若刑部将金风号劫案的内情全部披露出来,他的罪责就不仅仅是受二十杖责能逃得脱的!

    不论杨敏之因为何故把此事遮掩下来,都是帮了他。

    “即便是侯爷,我也没有将他牵扯在内。倒是秦尚书秦老大人,唯恐亲子受杖责还不够,还要拉上侯爷作陪。亲儿子和外人挨打他升官,好划算的买卖。”

    杨敏之对秦尚书所为甚为不悦,懒得掩饰心头怒,把话说得很不客气。

    张侯爷对他避而不见,更别说听他解释。未见到姝姝的时候,他唯恐她也因此责怪他疏远他。然而他的姝姝并没有。那是他的姝姝啊是他心中永远最柔软最天真可爱的一处。

    秦韬的脸火辣辣的,只觉羞惭。父亲志大才疏,钻营了一辈子,终于坐到了尚书的位置。殊不知,在他人眼中,其所作所为与跳梁小丑无疑,徒惹人嗤笑罢了。

    杨敏之拿两指捏了捏鼻梁,似有些疲惫。放下手,平静的看向秦韬,又道:“卢梦麟让你从卢宅取出的书信匣子中,里面也有秦尚书的。”

    “是秦尚书的人伤了三郎?!”程毓秀激怒出口。

    “不是!定不是家父所为!那个匣子中又不是只有家父一人的书信!”

    秦韬着急辩解,突然发现自己说漏嘴,口中戛然而止,颓然摇头道,“秀娘,你相信我,不是我爹”

    程毓秀不言语。

    杨敏之从袖袍中拿出他刚才从柳树底下拾起的鲁班锁,扔到秦韬跟前。

    “当时通州码头上的漕船失火以后,刑部的人去船上查看,老范捡到一个鲁班锁,和这个外形差不多,但结构上还要更加复杂精巧。后来我让老范把漕船失火和杀人案都归结为歹徒流窜杀人,不论是你、侯爷,还是哑叔的供词,包括那个已经破损的鲁班锁,我都没有叫老范录入卷宗。”

    他的表情很淡,嗓音清冷如常。

    秦韬和程毓秀都暗暗吃惊。世间竟有如杨敏之这般可怕之人,可以深藏不露,可以隐忍不发,可以伏线千里,只要他想做成什么事,就必然会一击必中!

    “也是在通州码头那时,我无意听老范说,你不但精于建造,还精通机关术。所以,我想,打开一个对常人来说很难的鲁班锁,于你应是易如反掌。”

    “你在把书信匣子交给卢梦麟时,一定提前打开并看过,否则你和秦尚书怎么放心得下?等卢梦麟把书信都烧毁后,秦尚书与卢梦麟结党的证据就没有了。”他最后笃定的下结论。

    程毓秀已跟上他的思路,对秦韬急道:“你说不是秦尚书,我暂且信你!你一定知道那些来往过密的卢党里,还有谁!伤了三郎的幕后之人只怕就在他们中间!”

    原来,昨日江七娘和程三郎去了北城的马市。在马市旁的戏园子听戏时,江家派人从杭州过来给江六郎送信。江六郎还在宣府,信被送到戏园子交给七娘。

    七娘大略看了下,信中说,从津口海港走海路去福建的江家海船已到泉州,一路风平浪静,请六郎放心。

    从泉州送信到杭州,再从杭州到京城,中间其实已经过去了好些天。又无甚要紧的事,江七娘看过后就收了起来,也没放在心上。哪知戏园子突然起了骚乱,从隔壁马市跑出来几头异兽,闯入戏园子,吓得众人惊惶奔走,一时之间乱成一团。

    也就是在这时,有人闯到七娘身边,浑水摸鱼偷走她的钱袋。被程三郎看见,上前阻止,被那窃贼刺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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