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色可堪折: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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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应该算没见面吧。

    两人不再理会街面上的热烈喧哗,在侍卫的护送下回了巡抚府。

    娄青君请了知府夫人过来商量后日的婚典一事,梳头的全福人和压床的童子都已请好。两人忙完,谈起南北方嫁娶的风俗差异。

    虽说婚典和宴席都已准备的妥妥当当,娄青君还是有些气怯,双方父母都不在这边,按哪头的规矩来好像都不太合适呢。

    知府夫人拍手一合计,这两位是皇帝赐婚、皇后发嫁,天底下再大的规矩也越不过皇爷和娘娘,就怎么便宜怎么来吧!

    等张姝和喜鹊回府,娄青君见喜鹊一副强颜欢笑的模样,问过张姝,跟喜鹊笑嘻嘻说:“莫紧张,我们老家的规矩是婚前一天不见面就行,别被我婶娘给唬住了。”

    相处久了喜鹊也不怕她,揶揄道:“敢情您们老家的规矩在北方一个样,在南方又一个样?”

    三人都哈哈笑起来。

    不过顽笑话归顽笑话,大差不差的规矩还是得讲究。

    到了次日,张姝搬出主院,把院子和婚房都空出来,仆人们在院中张灯结彩,往窗上贴双喜,娄青君另请的夫人们来帮忙铺喜床撒喜果。

    前些日子城中人心不稳,叫娄青君寻着机会,托牙行帮忙低价购置了一套两进小宅院,离巡抚府不远。张姝带喜鹊住到她家,等杨敏之过来接亲。

    第三日早上,全福太太过来给她梳头上妆,娄青君给她添妆,喜鹊领着婢女给她一层层穿上凤冠霞帔的喜服。等喜乐在门口响起,呼啦啦一群接亲的人涌了进来,直叫娄青君感慨这个宅子还是买小了点。

    等张姝被她们打扮好,大家都夸她雍容华贵国色天香。只有她揽镜自照时,从镜中看到一个被满头珠钗和凤冠压得快抬不起头的粉白的一张脸。垂头艰难的望下去,是穿了夹袄夹裙之后尤显臃肿的身材。

    张幼郎背她上轿,差点没背起来,唬得娄青君和喜鹊在旁边一左一后的护着,生怕他把新娘子摔下去。

    摇摇晃晃的几步走到宅门口,一双大手径直从他后背把新嫁娘接过去,稳稳的横抱起来。

    熟悉的令她心安的成熟气息将她环绕。

    他抱着她走得很快,张姝紧紧的按住遮头脸的喜帕,也遮住了满面羞红。

    门里门外送亲和迎亲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笑新郎官好心急。

    “夫人坐好了,我们回家。”杨敏之在她耳边轻轻唤她,将她放入喜轿中。

    第94章 花烛夜

    从赵承家的宅子到巡抚府不远,骑骏马挂红花的新郎伴着花轿特意在金陵城中绕了几条街,一路答谢百姓的祝福。杨清和张幼郎捧着饴糖,还不等他们往外撒,孩童们你推我搡把他俩团团围住,嬉闹间就一抢而光。

    随着花轿颠簸,外面的光亮从大红喜帕中偶尔透进来,宛如红霞。张姝只觉自己的面庞热气腾腾,莫不会被霞光烘烤的和喜服一个颜色吧。

    轿子外人声鼎沸,唢呐和鼓乐声中穿插着轻盈欢快的扬州小调,果真不知道是按北方的规矩还是南方的了。

    一切都充满喜悦的气息。

    迎亲的队伍回到巡抚府,正是良辰。张姝又被杨敏之从轿中抱出,径直抱入厅堂。再度引来宾客们善意的哄笑。

    因他们的父母都不在金陵,一对新人对着北方遥遥拜望。

    招待官宦夫人的娄青君忙里偷闲的想,两人若是在京城或保定成亲,真不知道拜父母该拜哪一家的。杨妹婿是张家叔婶的赘婿,按理说应该拜岳父岳母,那堂堂首辅的面子往哪里搁呢。所以说他二人还是在金陵成亲的好,哪边都不得罪。

    三拜过后,送入洞房。

    自从被他一会儿抱着放到花轿里,一会儿又从轿中抱出来,张姝晕乎乎的就像喝醉了似的,面前的红光忽明忽暗,让她眩晕不已。

    直到被他拿喜秤挑了盖头,她眼前陡然一亮,身前围了一圈喜气洋洋的笑脸,笑声和恭喜声不绝于耳。

    在让她发蒙的笑脸和笑声中间,一双深邃清冷的眼眸凝望着她,含笑亦含情。

    他不像她穿得那么厚,一袭簇新的绯色官袍,劲腰束玉带,挺拔颀长之姿与他平日一般无二。头戴乌纱,耳边簪了一朵红绢花,俊美的脸庞泛着淡淡的红晕和些许拘谨。

    她望着他,微笑羞涩甜美。女傧相喊了几声,她都没有听见。

    从婚房中又飞出一连串快活的哄堂大笑。

    张姝眨眼回过神来,一只修长的手递过来一只酒杯。

    原来该合卺了。她羞涩的接过酒杯,复看他一眼。他也眨眼冲她笑。

    杨敏之比她高不少,放低了身子跟她交杯共饮。

    两颗头碰到一起,从张姝头顶的凤冠两旁垂下来的金玉流苏轻轻的触碰他的脸颊。

    就像她青葱玉质的纤手在调皮的抚摸他。

    杨敏之垂下眼皮瞅她。她很专心的在饮合卺酒,两片唇瓣柔软殷红,泛着蜜一样的光泽,一定很甜。

    抹了口脂的唇,在杯口边缘留下浅浅的红痕。

    他突觉口中干涩难咽,与她同时饮尽杯中酒。

    辛辣微苦的酒蹿入腹中,张姝终于不再恍惚的像在做梦。

    婢女端来一盘肉食,请她和杨敏之行共牢之礼。共牢而食同食一牲,从此夫妻一体琴瑟相和。

    两人都郑重的细细品尝了几口,女傧相令人撤下。

    至此,他二人才算正式结为夫妻。

    婚房里的女宾客们跟新婚夫妇说了很多吉祥话。娄青君请女客们入席,晚宴过后还请了个戏班子过来唱几出折子戏。

    张姝起身坐到梳妆台前,喜鹊把沉重的凤冠从她头上取下。杨敏之摆手让喜鹊退下,他走到张姝身后,帮她把头上的珠钗绢花一样一样拿下来。

    “你不是还要去外边招待你的同僚下属么,莫让人家等着急了。”张姝转身提醒他。

    “不急。”杨敏之勾起她的下巴,朝她的嘴唇重重的碾压下去。

    “呀!我抹了口脂的”

    “我晓得。”他握着她的肩膀不让她乱动。

    他的下巴光洁,不是他刚入城时覆了一层短粗胡茬的模样。看在他乖乖听她的话剃须的份上,张姝娇哼了一声,唇瓣微微张开,便于他更深的亲吮。

    他吃光了她唇中的口脂,尤嫌不够。她咯咯笑着一边躲避一边拿帕子给他擦唇角,推他赶快去入席。

    把他送到房门口,屋外的天空云层厚密,低矮的仿佛伸手就能碰到。细碎的雪籽悄无声息的落下来。

    张姝取来一件夹棉披风给他系上。

    “等着我,我很快回来。”

    趁她抬头给他系披风,杨敏之飞快的亲了一口她的额头

    当然,宾客们是不会放新郎官很快回来的。过来给张姝送晚膳的仆妇说,席上有几个从外地卫所赶过来的指挥使,很能豪饮,拉着巡抚大人不放,定要跟他一醉方休。

    张姝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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