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色可堪折: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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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席间事,知道他自会有分寸的。她本就是安静少言的性子,自己一个人呆着也觉安逸自在。

    今日成亲吹吹打打的闹哄了一天,虽说是高兴的事,这会儿耳朵和后脑勺还有些闷胀。

    叫喜鹊去厢房捡一些柑橘和香橼佛手过来熏屋子。

    喜鹊一开门,呼呼北风冲了进来。

    “姑娘!雪下得大了!”喜鹊惊喜的跟张姝说。

    张姝从她打开的门看过去,暗暮的夜色中,红灯笼发出温馨喜庆的光芒,北风吹拂下,红色烛火跳跃,雪花飞舞,比杨敏之走时下得密了些。

    她们是从北方过来的,看到江南的雪就想起北国的冬天,想起家乡的冰天雪地。不论是河间还是京城,这会儿都已经积了厚厚的雪。

    就在婚礼前几日,张姝收到了义母的信。义母写信时,爹娘应该就在她身边,信中有很多话就跟爹娘亲口说出来的一样。

    义母说,侯爷觉得自己过于肥胖了,说以后每日要清淡饮食,还要修身强体,等瘦下来能走得了远路,就到江南来看她。

    义母还说,贵妃即将临盆,侯夫人心中还是记挂,说过些日子就回京城去。窦夫人和杨霜枝已经带杨祖母回京,杨霜枝和杳杳从侯府隔壁搬去了新的首辅府。窦夫人请侯爷夫妇回京后去首辅府做客。

    不约而同的,几位长辈都跟她说,勿要挂念他们,他们都很好。

    张姝把信翻来覆去看了又看,眼中泛酸,忍不住落下两行泪。

    喜鹊捧着装香果的篓子进屋,她连忙擦干脸颊上的泪痕。

    把婚床上铺了一层的红枣花生等喜果都收捡起来,再把柑橘、香橼和佛手放上去。香果的气息清甜,冲淡了哀伤。

    等专司烧水的两个仆妇七手八脚的把浴桶里的热水加满,喜鹊伺候她沐浴。

    外院的声音突然熙攘起来,应该是宴席结束宾客们即将归家。

    杨敏之回来了。

    张姝还泡在热水里,缩起身子慌张的问他:“你怎得不送客人就回了?”

    在旁边的耳房洗浴有些冷,她让人把浴桶直接搬过来靠到火墙边上,和外头隔了一道屏风和搭衣裳的木架。

    杨敏之没想到她就在婚房沐浴,愣了一下,说赵承和娄少华还有阿源阿清几个在安排送客。

    张姝“哦”了一声,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听他把喜鹊和伺候烧水的仆妇都打发走,着急喊:“我还没洗完呢!”

    听到他正往屏风这边走,她又发了急:“你别过来!不准过来!”

    一声轻笑从杨敏之鼻子里哼出来,谑道:“我又不跟你抢浴汤!”

    隔着一架严实的云石屏风,他其实什么也看不见,却情不自禁去肖想水雾缭绕下诱人的曼妙袅娜。

    他本来在席上只是微醺,这时不知哪里来的酒劲上了头,口干舌燥,心跳得厉害,只得拿顽笑话遮掩过去。

    自顾走到罗汉床边,炕桌上摆着几张信笺,是她刚刚看过的,还没来得及收起来。

    张姝听见外面没了动静,只好尽量小点声接着洗自己的。洗浴完摊开肩膀刚想呼出一口气,有些傻眼——她该怎么把木架上的衣裳拿过来呢。

    顾不得羞臊又喊他,让他把喜鹊叫回来伺候她穿衣。

    杨敏之叹了口气,她总是在无意的撩拨他。大步越过屏风,不管她惊恐尖叫着直把肩膀往水下缩,也不看她,把木架上的衣裳一股脑全收走了!

    走到屏风另一边,摆出一副郑重其事的口吻:

    “夫人,下官有一计您看行不行?您的衣裳太多,我也不晓得先给您哪件才好。您跟我说,我把眼睛遮住一件一件的给您递过去,绝不偷看一眼,您看这样可行否?”

    他死活是不会帮她叫喜鹊的,只能使唤他。

    张姝被他逗得又气恼又想笑,没好气的羞嗔道:“那就有劳大人了。”

    满含羞意的告诉他,先把汗巾和抱腹递给他,再把那套葱绿色的中衣拿来。

    不一会儿,杨敏之走进来。他真的遮了眼睛。张姝仔细一瞅,是她喜服上的一根红绸腰带,被他拿来覆在眼睛上,在脑后打了个结。

    红绸覆眼的郎君,身上也是一身红色官袍,却和白日里的喜庆不同,此时的他就像从雪地里走来的谪仙,神情自若淡漠有礼,清冷的无以复加。

    深邃的眼眸被遮住,越发显得鼻梁高挺,红唇薄冷,难言的神秘和奇异扑面而来,让张姝心头无由来的抽了一下,胸口悸动砰砰狂跳。

    他一手递给她汗巾,另一只手拿修长的手指捻着一件比喜帕也大不了多少的小东西,是她的抱腹。

    张姝羞怯的接过去,趁他转身离开,赶紧从浴桶中出来,擦干身上的水分,上身系上抱腹,下面拿汗巾裹住。

    他又如法炮制把中衣拿来递给她,施施然转身绕过屏风。

    张姝生疑:“你遮着眼睛看得见么?”

    “当然不可能一点也瞅不见,要不我怎么晓得会不会撞到屏风和架子上,”他倒是很诚实,听闻她在屏风那头呼呼喘着气要发作的模样,赶忙补充道,“看不清楚!只是让我勉强识得点路!”

    张姝已然生气,整理好衣裳面无表情从屏风后转出来,也不搭理他,在葱绿中衣外头又穿上一套同色的琵琶袖夹袄和马面褶夹裙。

    “你还穿这么多做什么?反正一会儿都是要脱的。”

    “杨敏之你住嘴!”她气鼓鼓的朝他喊,热水熏蒸过的脸蛋白里透红,两个软糯的脸颊霞光潋滟。

    杨敏之笑着走来,抱住她吻她脸颊:“夫人莫生气,当真没看见。”

    她刚软和了一点,他又轻笑低语:“总是要给我看的,我何不光明正大的看,何苦鬼鬼祟祟的偷看,倒还惹你生气,这么不划算的事为夫怎么会去做。”

    “哪个要给你看了!”她甩开他的手,又羞又臊。

    他又缠上来抱住她,弓腰把下巴垫到她肩膀窝上,轻唤了一声:“姝姝。”

    一声饱含深情的呼唤胜过千言万语。

    张姝抬手搂住他的腰,在他胸膛处嗅了一下,问:“回廊那头的梅花开了?”

    “嗯?”他茫然。

    “一定是开了,我都闻到你身上的梅花冷香了,你从树下经过时一点都没发觉?”

    杨敏之捏了捏她的鼻子,道:“你以为谁都像你跟小犬鼻子似的?等我也洗漱过,我们一起去看看。”

    他就着张姝用过的浴汤也简单洗浴擦拭,再出来时,穿着一身张姝提前给他找好的衣裳,奇怪的问她:“莫不是搞错了?怎么你的是绿色我的倒是红的?”

    他身上穿的是那套颜色艳丽的石榴红中衣,衬得他姿容昳丽,俊美非凡。

    张姝捂着嘴嗤嗤笑,含糊的说:“按我们老家的规矩,赘婿得穿红。”

    看她笑的那么调皮得意,就知道是她随口编的。

    杨敏之笑了笑懒得跟她计较,心说反正迟早都是要脱的。

    张姝又去衣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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