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京城被毛茸茸攻陷后: 19、还是被上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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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点可怜的杭绸布料,眼圈瞬间就红了。

    三十岁的年纪,搁上辈子还是年轻人呢,在这儿就得自称老婆子了……

    她心中一黯,当真生了几丝叹息,不露声色地坐回石凳上,继续听着她说。

    “苏小娘,我端的就是说媒保亲这碗饭,各家各户结亲图吉利,忌讳多得很——雪姑进了我家门,没过多久,就…就有人在背后嚼舌根了!”

    “说家里有怀崽的猫见红不吉,招阴…会克主子家运道的呀!”

    那几个字眼如同烙铁,烫得她自己都哆嗦了一下,脸上最后一点血色也褪尽了。

    像是被抽空了所有气力,周大娘肩膀一垮,声音陡然泄了,成了模糊的呜咽,带着沉到谷底的无助。

    “这样的话要是传开…谁…谁还敢找我保媒拉纤啊?没人找我们娘俩…我们娘俩可还…可还怎么活…”

    苏绒眼见周大娘几近崩溃,正要开口,却瞥见小咪踱到她垂落的手边。

    这小祖宗竟破天荒停下脚步,歪着脑袋盯着那颤抖的手指,然后飞快地用脑门顶了顶!

    周大娘的身子猛地一僵,后面的话被死死压回了肚子里,只余下轻颤的肩膀。

    她垂下头望着小咪,把那点儿悲声死死憋了回去,只有后背那块洗得发白的衣料绷紧了,隐隐露出一节脊梁骨。

    硬撑着最后一点不能在女儿眼前塌掉的体面。

    但小明月依然被吓到了。

    小姑娘小脸煞白,茫然无措地望着泪水涟涟的母亲,本能地往苏绒身侧靠了靠,小手紧紧抓住了她的衣袖。

    恰在此时,一团雪白蓬松的身影慢悠悠地从花架下踱了过来。

    是雪姑睡醒了。

    它姿态优雅,先是习惯性地蹭了蹭苏绒的裙角,然后那双漂亮的眼转向了昔日的小主人明月。

    小明月本来因为母亲的情绪而紧张不安的小脸,在看到雪姑的瞬间亮了起来,怯生生地、试探地伸出小手。

    “雪…雪姑!”

    雪姑温和地喵了一声,主动走向小明月,用头顶蹭了蹭她伸出的手心,发出满足的呼噜声。

    小女孩目送着雪姑往前厅走去,脸上终于绽开一点点纯粹的笑意。

    苏绒见两个人似乎都平静下来,便伸手轻轻拢了拢小明月单薄的肩头,斟酌了一下用词,试探着轻声问。

    “周姐姐…家里的大姑娘不是在戚里做绣娘吗?听说手巧得很,人也能干。如今家里这么难处……不能让她多帮衬帮衬?”

    周大娘闻言一愣,心中长久的一道疤仿佛一下子被戳开,一下把她心里的愧疚全勾了出来。

    她下意识地抬起满是泪痕的脸,使劲摇头,泪水本已稍止,此刻却又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很快打湿了她胸前的布料。

    “明珠?苏小娘子你不知道…那孩子,在那等门户里做活计,看着体面,可真是一针一线、一宿一宿熬出来的血汗钱!”

    当娘哭得抽抽嗒嗒,话也讲得断断续续,想起自家大姑娘那双扎满了针眼的小手,心疼极了。

    “她那一双小手…针尖大的地方,指头肚儿密密麻麻全是针眼!旧的还没合拢呢,新的又扎上了…看得我这当娘的心跟针扎似的疼!”

    “那点月钱,自个儿在那种地方讨生活都紧巴巴的,隔三差五还要捎回来给我和明月贴补家用……”

    她说不下去了。

    巨大的无力感和作为母亲的愧疚几乎将她淹没。

    “我这当娘的…我这当娘的,伸不出那个手再去刮她的血汗钱了啊!看她瘦得那风都能吹跑的小身子骨儿……”

    然而这时——

    前厅却恰好传来一声重物倒地的闷响,紧跟着是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

    “哐当!”

    槐树下的三人皆是一惊,周大娘几乎是本能地将怀里的小明月紧紧护住,一手匆忙掩上孩子的耳朵。

    苏绒心头也是骤然一紧。

    她几乎是立刻站起了身,身体不假思索地一步跨前,就挡在了周大娘和小明月身前。

    张不容,最好不是你惹出来的事儿!

    “周姐姐安心坐在这儿,带着明月稍待片刻,我去前头瞧瞧就回。”

    苏绒迅速回头看了一眼稍微平静了些的小明月和周大娘,丢下一个让人安心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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