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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全京城被毛茸茸攻陷后》 30-40(第14/17页)
姐叫雪球,弟弟叫煤球。”
名字就这么干脆利落地敲定了。
少女话音落下,刚准备把肉羹放在雪姑跟前,新妈妈就伸长了脖子,仔细闻了闻丧彪带来的新鲜血肉。
嘿,她可不信小猫咪闻不到这近在咫尺的肉羹,真相只有一个——它两个都想吃!
苏绒忽然就起了坏心思,少女眼底闪过一丝促狭的光。
她故意没把碗放在麻雀旁边,而是绕到小窝的另一侧,轻轻地将肉羹放在了离麻雀稍远一点的位置。
浓郁的肉香瞬间霸道地弥漫开来,强势地盖过了麻雀那点微弱的血腥气。
雪姑的脑袋下意识地转向了肉羹的方向,蓝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里面清晰地映出那碗冒着热气的美味。
小小的脑袋在两边来回转动,蓝眼睛里充满了真实的为难,最后甚至抬起那张漂亮的小脸,可怜兮兮地瞅着
眼前的少女。
那样子,简直像被两块同样诱人的点心夹在中间,不知该选哪一块才好的小孩子。
小猫咪体面一辈子,什么时候遇到过这么难为猫的事啊!
苏绒故意板着脸不为所动,雪姑的目光在麻雀上停留了片刻,然后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歉意,望向了安静蹲在一旁的丧彪。
雪姑:抱歉啊彪哥,这个闻着是很好,可那个…它实在太香啦!
丧彪琥珀色的眼睛平静地看着它,尾巴尖儿一摆,喉间发出一声几乎听不见的呼噜。
丧彪:……随你。
得了伴侣无声的默许,雪姑凑近那碗香喷喷的肉羹,开始认真地、小口小口地舔食起来。
粉嫩的小舌头卷起细腻的肉糜,喉咙里也渐渐响起满足的、如同小鼓点般的咕噜声。
赢了!
苏绒得意地扬起下巴,嘴角抑制不住地弯起一个顽劣的小弧,目光带着点小挑衅,故意瞟向蹲在一旁的丧彪。
瞧见没?
你送的鸟被嫌弃了!
丧彪本来正安静地看着雪姑吃饭,这会儿被苏绒这明晃晃的挑衅眼神一扫,脸上难得流露出一丝无语的神情。
猫爷尾巴尖儿一甩,连带着它那双带着伤疤的眼皮也跟着往上抬了那么一分,毫不遮掩地给了苏绒一个巨大的白眼。
然后干脆利落地转开了头,那线条冷硬、布着旧伤的侧脸在晨光里透着一股子“本大爷不想和幼稚人类计较”的无语,背对着苏绒这幼稚鬼,彻底不理她了。
苏绒:……
她被丧彪那明晃晃的白眼噎得一时语塞,刚想嘀咕一句小气,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被雪姑舔食肉羹的满足模样吸引。
那碗温热的肉羹很快见了底,雪姑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角,蓝眼睛满足地眯起。
它甚至微微侧过身,极其温柔地舔了舔身边两个还在埋头苦吃的小毛团子。
苏绒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心头那点被丧彪嫌弃的小郁闷也散了大半。
她蹲下身,指尖轻轻拂过煤球背上那几绺刚干透、显露出狸花纹路的软毛,又点了点旁边尾巴尖甩来甩去的雪球的小脑袋。
时间就在这静谧安然的氛围里悄然滑过。窗纸透进的光已不再刺眼,变得温柔而朦胧。
猫馆里弥漫着一种白日将尽的倦怠。雪球和煤球依偎在母亲柔软温热的腹下,睡得小肚皮规律地起伏着。
雪姑也半合着眼,下巴轻轻搭在孩子身上,陷入一种满足而放松的浅眠。
苏绒刚把小咪也哄进了窝里,正想踮脚去支摘窗的销子——
身后的门帘哗啦一响,一道熟悉的身影斜斜地倚在了门框上,挡住了门口最后几缕昏黄的光线。
是张不容。
他显然刚睡醒不久,玄青的袍子还带着点压出来的褶痕,几缕没束好的发丝随意垂在额角,脸上带着点未尽的睡意。
抬手慢悠悠地揉着脖子,大概是被不甚舒服的睡姿给坑得不轻。
“什么时辰了…小苏掌柜还没打烊呢?”
“快了,张先生这一觉睡得够沉的,怎么这时候来,不想回去了?”
张不容含含糊糊地嘀咕了一句,扯了扯嘴角算是回应,也没解释自己为何在这当口醒来。
他微微侧头,像是在活动筋骨,目光却状似无意地飘向了临街那几扇高高支摘着的窗户方向。
隔了一扇门,前头街面上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黄昏时分,正是归家时候,人声比白日里更显杂乱嘈杂几分。
但这片嘈杂中,几声异常亢奋的议论,还是穿透了距离和店门,隐隐约约地钻了进来,带着点难掩兴奋的调子。
“哎,听说了吗?戚里…”
“…可不是嘛!廷尉府的人!那架势…”
“连大门都被盯死了!乖乖…”
“定远侯府这次怕是踢到铁板喽…不,是踢到阎王殿的门槛了…”
声音零碎,内容也听不真切。
可那几个关键词像投入静水的小石子,清晰地砸在空气里。
苏绒猛地抬眼看向倚在门框边的张不容,那双杏眼里瞬间没了刚才的困倦平静,骤然亮起锐利的光,像擦亮的星子。
张不容也听到了那些断续的议论。
他脸上那点刚睡醒的迷茫瞬间消散,唇边习惯性的懒散笑容更深了些,眼神里却沉淀下一种洞悉一切的了然。
他迎上苏绒带着探寻和急切的目光,甚至没等她问出口。
男人身体依旧松松垮垮地倚着门框,肩背却仿佛无形中挺直了一丝,带着一种旁观全局的笃定。
他微微颔首,声音不高,甚至依旧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却分量十足地吐出几个字。
“是戚里那边。”
张不容的视线若有似无地掠过窗外暮色笼罩的街道,嘴角那点笑意更深了几分,慢悠悠地补充道。
“看来动了。”
第39章 大反杀开始读条
第二天,张不容依旧到猫馆陪着等消息,可林砚依旧未至。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低压,并非山雨欲来,更像是某种看似平稳的水流之下,暗藏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凝滞。
苏绒只觉得胸口那点闷气越攒越多,简直要凝成一块疙瘩。
她预想中的柳暗花明连个影子都没见着,局面仿佛陷在粘稠的浆糊里,胶着得让人心头发闷。
倒是张不易黄昏的时候来过一趟,除了接哥哥还带来解释与安抚——
“林大人没回廷尉,直接被急召入宫了,还是宫中降了旨意下来,让我们都好好办公。”
见少女微垂着眼睫,指尖无意识地绕着柜台上小猫留下的几根绒毛,张不易也顾不得忌讳不忌讳了,又讲了林砚出差的事。
“定远侯府在外面传了些谶纬,本就是陛下要大人处理的,宫里本来就不会放过他们,少安毋躁,千万少安毋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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