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京城被毛茸茸攻陷后: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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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绒面上只轻轻嗯了一声,唇线抿得平直,可那双清澈的眸子里却像蒙了一层薄薄的雾,分明映着烛光,却未映进一丝亮色。

    她心里觉得这话本身就非常可疑。

    皇帝下的令怎么了?

    他要是不认又能怎么着?

    根本没法怎么着。

    皇帝是个高危职业,古来做皇帝的人也基本都不是很正常,喜怒无常朝令夕改那都是常态,伴君如伴虎可不是说着玩的。

    总之,靠不住!

    “哎……”

    少女像被抽掉了骨头似的,整个人蔫蔫地趴在柜台上,下巴顶着手臂,眼睛盯着雪球那根细的不能再细的耗子尾巴。

    眼睛里那点光黯了,头半垂着,整个写满了无所适从。

    果然处理反派角色没有爽文小说里来的那么容易,找出罪证就能直接干掉!

    她苏绒,一个只想撸猫赚钱发家致富奔小康的穿越小透明……

    能救下明珠已经是万幸中的万幸,面对这种顶级大佬们的博弈,似乎什么都做不了。

    等会,真的什么都做不了么?

    少女半垂的头忽然定住了,顶着手臂的下巴微微抬起了一点点。

    垂着的眼睫毛极轻地动了一下,黯了的光芒像是被什么东西从深处突然勾了出来。

    那双原本无精打采的眸子骤然一凝,虚垂在柜台上的指尖也跟着停住了。

    雪球毛茸茸的小尾巴尖扫过她的手背,带着墨点的一簇绒毛擦过她的皮肤,带来一点极轻微的痒意。

    就是这一下,像有什么东西轻轻拨开了蒙在她脑子上的那层浆糊。

    苏绒的眼中瞬间亮起一抹高光,像是阴霾散尽后被日头陡然照射的泉底,清澈又带着冷冽的光。

    她还有一件事能做。

    她不能撬动朝堂上的博弈,但她可以让明珠的事……人尽皆知!

    把这件事闹大!

    方才还蔫软的少女,此刻嘴角轻轻往上勾了勾,弧度里藏着点按捺不住的,要搞事情的坏劲儿。

    顶着手臂的下巴又抬高了几分。眼睛下一秒就骨碌碌转了起来,机敏得像只发现了新目标的小野猫。

    可以让张不容以最快的速度写个新话本子出来。完稿就塞给那些茶馆瓦肆里最能说会道的先生!

    就写民女如何被恶霸掳走,亲人如何撕心裂肺,最后又有神秘义士如何只身夜

    闯虎穴,九死一生才把人救出来……

    故事要曲折,

    文字要通俗,

    要撕心裂肺,要骂得侯府面上无光!

    还可以让张不易偷偷去查查,侯府以前干过的类似勾当。

    找那些和定远侯府沾边、和强抢民女、盘剥小民有关的旧账。

    只要卷宗在,那些沉在水底的尸骨就能重新浮上来,把这些血淋淋的铁证一起砸到人前。

    这事要闹大,闹得人尽皆知。

    要闹得让宫里的那位……也得侧耳听听!

    就在这时,苏绒身后传来哗啦一声响,通往后院的门帘被一只手拨开了。

    明珠站在门口,周大娘半扶着她的臂弯,少女的脸颊比起昨日有了些血色,眼底深处却藏着一丝异样的沉静。

    那是风雨摧折后又被小心护住的生机,看似柔弱,却韧劲十足。

    她抬眼看向苏绒,那双曾经盛满腼腆的大眼睛里,此刻却燃起了一簇清晰透亮的光,带着毫不掩饰的感激和笃定。

    “苏小掌柜,明珠睡了一天好多了,非说要出来透透气。”

    苏绒刚要开口询问她身子如何,周大娘已先一步说道。妇人脸上带着安定的笑容,不错眼地看着女儿。

    “我预备回去拿点吃的过来,大伙儿一起吃。”

    “周姐姐!”

    苏绒急急出声,然后迎着周大娘纳闷的目光,眼神沉了沉,索性不再犹豫。

    把眼下胶着的局面、廷尉衙门的处境、林砚被召入宫的变数,以及她心头盘旋的那个“搞大事情”的念头都直白地道了出来。

    “……所以,侯府那边怕是正等着机会,贸然回去,万一他们趁乱……”

    她没有说完,但那危险不言而喻。明珠静静听着,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周大娘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后怕如同藤蔓瞬间缠紧了她,声音都变了调。

    “这…这…老天爷啊…那我们…”

    苏绒看着周大娘惊慌失措的样子,心中那点憋闷更甚。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明珠忽然开了口。

    “娘。”

    她唤了一声,目光落在苏绒脸上。那簇光亮在她清澈的眼底跳跃,没有丝毫畏缩。

    这一夜,母亲寸步不离的守护,苏姑娘豁出性命的救助,连那位陌生又威严的林大人都在为此奔波……

    一幕幕在她脑海中回放。

    这么多人都在为救她,为她讨个公道而奋力前行,她又怎能只是躲在这小小的猫馆里,害怕退缩?

    那一点因依赖和感激而生的光亮,就这样点起了一抹决绝。

    “苏小掌柜,我不怕他们。”

    明珠微微吸了口气,停顿了一下,那双清亮的眼睛望向苏绒,里面燃烧着一种近乎滚烫的决心,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我去告御状!”

    周大娘猛地倒吸一口冷气,脸刷地白了,嘴唇哆嗦着,话尾卡在喉咙里,惊惧得说不出口。

    “珠儿,你疯了!那可是告御状!是要……”

    “娘!”

    明珠的声音陡然拔高,她没有看母亲,那双灼亮的眼睛径直看向苏绒,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林大人和苏小掌柜为了救我,卷入这样大的事情里,明珠做不了什么,但至少能敲登闻鼓告御状,讨回一个公道!”

    说完,她这才转向浑身发抖的母亲,坚定地握住了那双布满老茧的手,声音带着一种令人心酸的温柔。

    “娘,莫怕。当年爹阵亡,里正不是拿来了保结文书,您不是一直与爹的排位一道供奉着吗?”

    “等下我们就取了那文书,去左邻右舍,寻东巷的李木匠、西坊的赵婶婶…将平日受过我们家炭火情谊、信得过我们为人的街坊邻居,一并叫上!明早,同我一道去宫门之下!”

    “天理昭昭,难道就纵容他们定远侯府这么欺负人嘛?我不服!总该有个说理的地方!”

    这话如金石掷地,周大娘呆呆地看着女儿。

    那压箱底的文书,是亡夫留给她们孤儿寡母最后的一点凭依和尊严。

    女儿现在要用它,去敲登闻鼓?

    苏绒也定定地看着眼前这个与印象中全然不同的明珠。

    她原本那个带着点狡黠的念头,在这字字铿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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