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毁容父亲的校草时光: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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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往常要虚弱不少,这两杯酒不至于致命,但也元气大伤。

    尺言抽纸巾,抹抹嘴。

    司徒辅询问:“疼不疼。”

    “还好。”

    “你不用演。”司徒辅突然一句话。

    尺言将纸巾捏成团准备丢入垃圾桶,手在半空中停住。

    司徒辅的面色不算好,他靠在墙边,俯视这个友人的轮廓,一举一动每个细节都摄入眼帘。

    司徒辅垂眼看着地板,双手在胸前交叉:“林雪和你什么关系。”

    尺言吐出一点残渣。

    司徒辅的行程早就告知过尺言,对于自己的行踪,这位友人知晓得一清二楚。

    今日自己在酒吧内出现,尺言早有预见。连夜奔波数十里,从市中心的酒店赶来荒凉地,难道是为了中途插手西南洽谈的事情——不可能。

    他很少干涉这些事情,尺言与司徒辅接近,就是为了手上干净,不用特意处理。

    他是专门为迟雪而来的,在明知司徒辅在场的情况下,明知可以全身而退的情况下,仍然喝下那两杯被下药的酒。

    没必要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就算他不出现,司徒辅也会注意到迟雪,将她带出。

    “为什么要喝那两杯,为什么要故意受罪,尺言,你没必要演。”

    司徒辅声音沉下去,听不出是平静还是气愤。

    “我没想到……”尺言出声,想要辩驳。

    司徒辅打断他拙劣的表演:“林雪和你什么关系。”

    尺言今夜浮夸的一切,不是单纯为了林雪的安全,更重要的是,让司徒辅注意到她。很明显,他做得非常成功。

    尺言从身体微欠,两三秒,缓缓直腰。

    他宛若没了痛觉,目光一丝波澜都没有,发丝吹到他眼前,他望向司徒辅。

    “没什么关系。”

    司徒辅看着矛盾的友人,什么话都说不出。

    “尺言,”他轻喊一声。

    他每个字都尽可能清晰,气息不紊乱,“你什么时候,这么干脆了。”

    他认为友人变了。

    在酒吧里,被逼着喝最后一杯酒时,尺言将整个空间都蒙上寒气。如果不是这样,司徒辅根本不会起身,打断这场令他沉思的表演。

    尺言不仅要他当观众,端坐看开幕,还要逼迫他当收幕人,喊停这场表演。

    “我是自卫。”尺言微微动动,抬颔,司徒辅看不清他的目光。

    司徒辅否认:“你不是自卫。”

    “他拿着刀,有毒药,我只能这样。”尺言声音很轻。

    “你想杀所有人。”司徒辅断续的几个字,刺破所有反驳。

    尺言缓缓缄嘴,开始沉默。

    起初,司徒辅坐在江边,只是默默看着这场为他准备的闹剧,并没有打算出手。

    可是,在第三杯酒,尺言抬眼的一刻,司徒辅立马感到阵阵寒气,迅速且极具目的性。尺言不打算留活口,包括在场的所有普通人,酒保、混混、酒客、打手,甚至那两个不懂事的女孩。

    他不是自卫,而是起了杀意,面对所有无辜的、有罪的、看热闹的、目睹的所有人——

    唯独留给迟雪生机。

    所有人的头顶都悬着无形的冰锥,下一秒就能向他们索命,唯独迟雪的身旁空无一物,连寒气都不向她聚集。

    “你的威胁很成功,让我注意到她。”司徒辅叙述。

    尺言垂头。

    他确实在威胁,也确实起了杀心。

    他逼迫司徒辅出面解围,倘若这位几日前在他刀下的友人怀恨在心,他就会让所有人消失,以此来保全迟雪和自己。他不得不这样做。

    无论哪一个结果,只要能让司徒辅知道迟雪的重要性,就是好结果。

    “我们没什么关系。”尺言仍回答。

    司徒辅注视着友人的眼睛,他的眼睛,不知从何时起就失去了忧心忡忡,取而代之的是淡漠。

    过分浅露的谎言,反而成为了直白。

    医院彻底寂静下来,窗外诡风悲鸣,掠过树梢。震动着门框。不远处,一个护士推着不锈钢车走过,在地板上发出咔嚓咔嚓上颤动声。

    他们陷入了死寂。

    无论提不提起,都要面对。

    他们同时想起在招待所的晚上,那夜的月光很亮,今夜乌云盖顶,他们曾经坦诚相待过,是最亲密的挚友。

    司徒辅吐出一句:“你想要杀我。”

    “我想要杀你。”尺言重复,承认。

    可是他没有动手。

    司徒辅垂眼,仍能感受到那夜的刀刃压在他耳旁,接触着颈脖皮肤。尺言那夜的鼻息一刻不停地萦绕在他耳畔。过去存在,现在存在,未来也会阴魂不散。

    “你不能信我。”

    司徒辅明白了,他感受到延绵不绝的重负,朝他滚滚涌来。

    尺言将弟弟的命运托到他手上,现在,也将迟雪寄托到他手上。

    所有的偶遇,所有的注目,尺言像是拿捏,像是哀求,全都指向司徒辅:无论林雪如何,都要保护她。

    饥寒交迫,要给她钱;失业潮,安排她工作。生了病,要给她医疗;抢劫、偷盗、谋杀,她不能够遇上;如果哪天她孤身一人,要让她有所依靠……

    “我没人可信了。”尺言声音里不是无力,而是麻木,宛若封冻已久的冰匣子,粗糙不堪。

    尺言不知道他会什么时候撑不住,他不知道这个世界是真的还是假的。

    他没有信任的人了,他只能尽可能给迟雪,留一条后路。

    万一呢,万一这个世界会进行下去呢,万一所有都是真的。

    他没得选了。

    “你明白了。”尺言只说。

    司徒辅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但他确实知晓了。

    他想起那夜的友人的匕首,那不是试探,而是真真切切将他生命架在悬崖边上。

    友人的停止不是犹豫。

    友人的刀轻轻掉落,磕在地板上,声音清脆亮堂。

    司徒辅感受到友人的眼神,扫视着他们两人的相处、从过去,甚至到未来,他知道尺言在思索每一处细节,久久地,沉默地俯视着自己。

    他从尺言的眼中,感受到悲怆,以及麻木。他只在那一晚看到过,有且一次。

    尺言起身,将最后一张纸巾丢入垃圾桶,纸巾犹如白蝴蝶,飘扬地悬在桶边。摇摇欲坠,翅翼犹怜。

    尺言要交代的都交代了。司徒辅前途一片明亮,他会按照过往平步青云,他会将所有权力紧握手中,他会成为受人尊崇的高官,他会成为市长身旁的权臣。

    他会做好他的工作,会对得起他的职责。

    他会照顾好一切,包括迟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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