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毁容父亲的校草时光: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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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他,走在大街上,路过到小商店后,对他说:“想吃冰淇淋吗?”

    他不说话,哥哥又路过早餐店,看到蒸汽腾腾,对他说:“想吃灌汤包吗?”

    他什么话都不说,只是看着掌中的玩具,身子在哥哥的肩头微晃,发丝也跟着微晃。

    他有些后悔,没和那时候的哥哥说话,可即便如今,他还是想不到该如何回答。

    天台的风吹动自己的发丝,贴着唇边摇晃。他闻到夹杂灰尘,但清新的气息,令人身心舒畅。

    一低头,想到司徒辅这个站在身后的人。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平静的下午。对方的老练和衣着,让他凝视着。

    尺绫坐在天台上,忽地第一次意识到,自己都没有这样长久凝视过自己的哥哥,却凝视起一个陌生人。

    他不知道那时候的尺言,是高兴,还是嫉妒和哀伤。

    这位尽职尽责的兄长,耐心抚养他,连水和食物都一点点喂给他。他就是在这样的矫情中生长起来,经常别过头去,看太阳或是蝴蝶。

    可他现在,没有这样的闲情雅致了。他彻底被驯化为不愿抬头的蝼蚁。

    他不知道该感谢哥哥,还是怨恨他。

    已经能预想到的不久的未来,囚笼和束缚将捆住他的身子,他再也不能轻松的离去了。从他刚出生开始,第一次呼吸开始,他久久不来的啼哭开始。

    尺言的所有心思都灌注在自己身上,这是一场非常失败的投资。

    “是不是?”尺绫想着,忽地问出一句话。

    身后人没有回答,他不在意,心里已经得到对方缄默的答案。他伸长一下脖子,看远处的云,云快飘走了,又看展翅的白鹭。

    他知道,身后人也在想着同样的问题,他也抱着同样的惋惜和警惕。

    他的手握着笔,在指尖上转动,这支笔兜兜转转地绕着,仿佛每一秒都有可能掉落。

    他想起尺言画的画,那些素描栩栩如生,细看起来,却没有一幅能让人感到确切的真实。

    哥哥的内心也空洞吗?

    他再次想到自己了,生命如流水,随时要散去。他什么时候能化作蝴蝶,融入云彩,又什么时候能见识到另一个世界。

    那素未谋面的睡梦里,安宁会萦绕他吗?还是万物皆空,有时候他羡慕别人,倒也说不上羡慕。他更羡慕一块石头或是一棵树。

    他曾经问过哥哥:“我要下辈子投胎成了乌龟,那该怎么办?”

    尺言那时候在忙,在匆忙套枕头,他或许听清楚了每一个字眼,或许只含糊地听到他的声音。

    尺言说:“没办法,只能养了。”

    他该怨恨,虽然很夸张,可他到底有些不舍了。他想平静地待一阵子,却被尺言的每句温声裹挟着,像海浪般将他一次,又一次拍打回岸上。

    他不埋怨,也不感恩。命运给他什么,他都全然接受。正如现在身后人久久监视自己,而他毫不抗拒一样。

    “回去吧。”身后人出口。

    他开始哼起一首不知名的歌谣,旋律缓和、悠长,像是一只水鸟掠过湖面般平静,白色的羽翼上不沾一点水珠。在风中,有人听着他的歌谣。

    不知道该画什么,他记起一本诗集,用着古老文字写下一句:

    陌生人,我要为你祝愿。

    你的灵魂可曾像我一样在风里流淌。

    ……

    他抄起纸笔,很自然地手一松,几只硕大的白蝴蝶便顺着风蹭着地面翻滚,时而扬起,时而贴地。

    当身后人的手碰上轮椅,那刻,尺绫突然发问:“你会推我下去吗?”

    身后人不语。他感到很有乐趣,一笑,低头开始画画。

    第67章 海岸边

    他们在三天后, 还是出发了。

    尺绫的眼睛似乎有颗钻石,能倒映出远在天边的海浪。他坐在车后,看着拗不过自己的哥哥, 一脸无奈发动车。

    “你确定你要去?”尺言第三次确认,“死那也要去?”

    这句话很不吉祥,尺绫扒着窗口, 又玩着手机:“去啊, 我死也要去。”

    他的强求其实在理, 尺言心知肚明, 这次不去,不知道哪回就出意外了,世事无常, 更别说一眼到头的人生结局。

    他们开上了公路。

    挑选的海岸边, 没有大片沙滩,而是基岩。民宿也谈妥了,从四天缩短为两天,对方语气和善:“没人, 你住两个星期都行。”

    高速路车影不多,但路程刚过一半时, 突然塞车, 眼见着也到中午了。尺言拿出面包, 递给他。

    尺绫吃一口, 想起缓慢开车的哥哥, 问:“你要吃吗?我喂你。”

    四小时的车程, 眼见着过大半, 尺绫昨晚睡得不好, 现在昏昏欲睡, 尺言喊他量体温。

    有点低烧,吃完药,他倒头就睡。尺言一直开车到下午四点,终于到了约定的民宿。

    此处还未开发,加上现在不是旅游旺季,人就更少了,四舍五入,只有他们两个旅客。

    搬出行李,尺言一只手提轮椅,一只手提行李包,里面多是弟弟的物品。

    民宿敞开着门,是小镇边上的一户人家,老板人高马大,出来帮忙,他打招呼:“我还以为你们今晚才来。”

    民宿里,还有一个老到掉牙的老奶奶,白发苍苍。

    这家店人很好,本来只有楼上间的,了解情况后立马腾出一楼的一个房间,收拾整齐、干净,没有消毒水的气味。

    尺言又立马开始清洁,用消毒水擦弟弟可能触碰到的一切地方。尺绫睡眼朦胧,躺到床上,舟车劳顿似乎耗干了他的精力。

    “睡吧。”尺言安慰,“吃晚饭我叫你。”

    到晚饭时间,尺言终于清洁完,门外的老奶奶敲门,喊这两位客人吃饭。

    尺言此时才去推一下他,他声音昏沉:“不是很想吃。”

    “吃吧,我拿进来给你,好不好?”尺言温和轻声。

    尺绫用手臂蒙着眼睛,摇摇头:“不吃了。”

    他没什么力气,手脚都是软的,额头发烫,脸色发白。

    睡到晚上八点多,终于醒来,他浑身软绵绵,好似坐在云朵上。

    “哥,”

    “哥,”

    他喊了两声,没有回应。

    莫约半刻钟后,门才开了,尺言走进来,拿着煮好的蝴蝶粉,到他身边:“赶紧吃吧,不然一会又凉了。”

    他话语里带上往日没有的急躁,尺绫望他一眼:“不想吃肉。”

    “只是肉沫。”尺言拿起勺子,想要喂他。

    “没什么胃口。”他拒绝。

    “听话,吃了。”尺言递到他嘴边。

    “我只想吃菜。”他含一口肉沫,想吐,低声重复,“真的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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