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忆雨: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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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小伤能让你变成这样?还偏偏是在手腕上?”

    她真想撕开梁疏璟这副自诩清高的伪装,让梁疏璟抱着她痛痛快快哭一场。

    “你要揭开纱布看看吗?”

    梁疏璟递出手腕,目光幽深的看向她。

    “我只是觉得,这了无所有的残生已经没什么意思了,想去寻家人团圆。”他接着轻声补充道。

    听到这句话,江愿安的眼泪几乎是夺眶而出,

    “你疯了吗!?这么急着去死吗?”

    这是江愿安第三次在他眼前落泪,和第一次在西域一样,担心他的安危吗?

    “江愿安,”

    他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以防体力不支再次昏过去。

    “这些话,是你该说的吗?”

    这是梁疏璟第一次不带任何感情的唤她的全名,这些话,她不该说,是因为没有合适的身份去关心他,还是因为主仆之别,不得僭越?

    “我不说,那要我看着你去死吗!?”

    她再也抑制不住眼泪,声音裹挟着哭腔。

    “我死了,就再也没有人会骗你了,我们两清了。”

    梁疏璟的声音依旧像一缕清风,虚无缥缈,将二人之间的过往种种一笔勾销。

    “两清?凭什么两清?你到底凭什么觉得,只要你死了,所有人就会原谅你?你让汀兰郡主怎么办?你阿姐怎么办?我怎么办!?”她从未觉得自己竟能哭的连话都说不全,眼泪齐刷刷的往下掉,样子看起来一定很狼狈。

    “娘亲已经不在了,我带着阿姐日日活在无边无际的悔恨与思念中,现在连你也要离开,我活着,就是为了背负这种种罪孽吗?我不想做你眼中居心叵测、令你失望的璟王,不想做一个让阿姐忧心的孩子,也不想再去做一个只能思念娘亲的孩子,万般种种,我背负了四年,只要我闭上眼睛就能解脱,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做?”

    极其费力的辩解,让梁疏璟的呼吸都急促起来。

    “梁疏璟!”

    随即而来的,是江愿安紧紧闷在他怀中的哭腔。男子急促的心跳隔着胸腔听的一清二楚,陌生的中药气息充斥她的鼻尖,她什么都不想管,什么都不想听,只想用尽全身力气去抱紧他,似乎再晚一秒,这个人就再也不在了。上一次与他相拥是在云清寺,她本以为那样的温存眷恋,会在她和梁疏璟身上缠绵很久,可是根本就不是那样、根本就不是

    过往的一切温存、眷恋,全都被毫不留情的撕开了,撕得支离破碎。朝夕相伴的这么多个日夜,梁疏璟真的从来没对她动过一丝真心吗?

    女子的哭声唤回了他几分清明,可是他说的根本就没有错。这样的罪孽,他再也不想背负了。

    第49章 苦海

    手腕处缠绕的层层纱布又溢出一抹殷红,他忍着伤口的疼痛,任凭怀中女子的热泪沾湿了他的衣襟。所有想说的话都被扼在了喉间,房内的气息压抑到了极点,女子歇斯底里的哭声铺了一地,还有他隐隐作痛的伤口,一片苦楚的心间。

    先前谢元祯过问他,要瞒江愿安瞒到什么时候,他无关紧要答了一嘴瞒到他死的那一天,如今真相就被摊开在她面前,那岂不是意味着该他死的那一天也到了么。

    可是她为什么还会抱着自己哭呢。

    原本就急促的心跳,加上如今脑海中这个无解的问题,他只觉鼻间呼吸一阵急促,甚至来不及开口唤她的名字,眼前一黑,再次昏了过去。

    “梁疏璟!梁疏璟!”

    江愿安满脸泪水扶起他,可无奈她怎么摇晃面前的人都毫无反应。

    “来人!快来人!”

    屋外的璇玑急匆匆带着大夫进门,一番诊断过后并无大碍,璇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

    “无妨,大夫只是关照殿下这几日需要静养,更何况殿下昏迷了好几日,今日难得姑娘来了,殿下倒醒了。”

    “对不起我不是专程来气你家殿下的。”

    她看着床上躺着的人,若说心底没有自责,那自然是假的,她如今已经自责的不行了。

    “好了,江姑娘,出去说吧。”

    璇玑抚了抚她的后背,将人带了出去。

    “江姑娘,有些事情,并非是殿下想要瞒你,而是他不忍心将你牵扯进来。在你来之前,殿下除了不问政事,每日便是郁郁寡欢,又不好走动,除去这一身摄政王的名号,他也不过就是个无父无母的孩子罢了。”

    “我并非是奉承姑娘,而是自从姑娘来了元璟府后,不论是殿下还是府上的下人,都添了不少生气。我知道姑娘心中有怨意,可是姑娘不妨想想,殿下怎么会忍心见到姑娘变成这样呢?殿下他很少对一位女子这样上过心了。甚至不是很少,是未曾。”

    听着璇玑娓娓道来,她竟然会有种心房被撬动的错觉。

    “我知道了时辰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明日再来看望你们殿下。”她急匆匆丢下一句话,还未等璇玑开口要送她,便转身离开了元璟府。

    她究竟该以什么样的姿态,再去面对梁疏璟呢。

    回到江府后,许寒枝一眼便看出她脸上的不对劲,但孩子们的事情么,她总去插手的话,似乎又显得不解风情了。

    “元溪听说你回来,下午特意来府上寻你,可惜扑了个空。”许寒枝煎了块肉至她碗中,希望能靠别的事情打打岔,让她心里不要总想着那些事情。

    “那我吃完饭去谢府找她,正好有些事情想问问她。”

    许寒枝点了点头,“记得早些回来。”

    谢府。

    谢元溪正偷偷躲在门后看着父亲训话,谢元祯正上半身笔直的跪在谢闻道面前,低着头一言不发。

    “我看你真是活够了!敢把元溪一个人丢在家里,还敢跑那么远!”谢闻道嘴上训得虽凶,但却没有要出手的意思。

    “我和元溪都是大孩子了,父亲用不着这么担心。”谢元祯口中闷闷,轻声狡辩。

    “孽子!胡闹!你跟谁去那西域不好,偏偏要跟着璟王去!”谢闻道口中仍然喋喋不休的训他,但最后一句话说出口,谢元祯顿时便抬起头来反问父亲:

    “我跟着璟王去西域,有什么不妥?”

    正当父子二人争吵之际,谢元溪注意到了江愿安那一抹身影,急匆匆跑了过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愿安,你没出什么事吧?”

    “我没什么事谢公子他也没什么事吧?”她看着谢大人那副架势,心中隐隐替谢元祯忧心。

    谢元溪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不禁掩起嘴偷笑两声:

    “没事的,又不是第一次,走,我们不待在这里了。”

    她挽起江愿安的胳膊,带着她去了药房。

    “愿安,你瘦了好多,又面色发白,来,我给你开副方子,你要回去好好调理身子,知道吗?”

    说罢,谢元溪便开始熟练的抓起药方来。

    “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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