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忆雨: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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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急着调理我,元溪,我能不能问你个事情啊?”

    她摁住了谢元溪的双手,郑重开口。

    “什么?”谢元溪瞪大双眼,等着她开口。

    犹豫了好久,她才终于低声开口:

    “你说,一个人割腕之后会怎么样?”

    割腕

    “当然是会死啊!”

    “不是!他没死成!差一点点就死了”

    谢元溪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一般,紧紧盯着她的双眼:

    “不对你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江愿安知道自己的心思被猜透,有些心虚的红了脸。

    “你不要追问那个人是谁了,我真的是很认真的问你的。”

    “哎那好吧。割了腕之后,那只手腕遇到雨天便会闷痛,那只手也会变得畏寒,也不能再长时间用力了,不过这些都是好的结果哦。假如他割的很深很深,能活下来已经算是万幸了。”

    江愿安深深皱起了眉,假如梁疏璟知道自己以后要落下这么多病根,还会义无反顾割下去吗?唉。

    “那如果他活下来了,多久才能养好身子?”她问道。

    她今天光是趴在梁疏璟怀里哭都能把他吓晕过去,看来身子是真的很差呢,也不知道他下次醒来会是什么时候。

    “这个啊,少则十天,多则半个月吧,要不要我给你开副药房带去?”谢元溪最近新认了不少药材,迫不及待就想给她抓药方。

    江愿安点了点头,虽然元璟府上也有大夫日日守着梁疏璟,但她不表示些什么,也未免太无情了。更何况梁疏璟醒来要是知道她这么冷漠,一定又要再气晕过去。

    天边月色染了半边天,她手中拿着那包谢元溪特意替她备好的药方,同谢大人打完照面便上了回府的马车。她回想起白日里梁疏璟过来为她开门的模样,一阵揪心,还是昏过去吧,至少昏过去了伤口还不会那么疼。闷痛、畏寒、还不能用力,哪有人年纪轻轻便失了一只手的,真是糊涂,江愿安蹙着眉想。

    马车途径丰乐楼时,车夫忽然勒停了马车,朝她禀告道:

    “小姐,有人声称是您的朋友。”

    她本就因梁疏璟的事情提心吊胆,如今又莫名来人拦下了她的马车,江愿安将药方放下,探出头一看,心中大惊:

    “凌公子!好久不见,您怎么想起来京川了?”

    凌澜一袭利落干练的墨衣,长发高高挽起,熟悉的朝她笑笑。

    “没想到在这里能遇到江姑娘,我带家母前来京川问医,不知江姑娘可认识这里医术高明的大夫么?”

    听到凌澜这么问,她心中顿时浮现起独孤曼曾经那张笑颜,她曾经确实认识一位医术高明的大夫,可惜不在了。

    “凌公子莫怪愿安还真不认识,不过凌公子日后若是遇上什么困难,尽管来江府寻我便是。”她客套的同凌澜笑笑,她一点都不想再将身边无辜的人牵扯进来了,无论是谁。

    “无妨,那江姑娘便早些回去吧,当初从西域走的急,还未来得及同姑娘好好道别。”

    凌澜眉眼含笑,顿时吸引了周围不少年轻女眷的目光,纷纷感叹凌澜生的真是俊。

    “好,那日后再会,凌公子。”说罢,马车便再次离开了熙熙攘攘的街道。

    其实见到凌澜,她心中还是很失落,因为她第一次见到凌澜,就是和曼曼在一起。如今她在京川都能见到凌澜的身影,可是曼曼的身影却再也见不到了。

    马车停在了江府门口,她拿着那副药方低头踏进了门槛。

    到了第二天,她早早用完膳便带着那副药方赶去了元璟府,和府上的大夫讲清楚来源与用途后,便让人将药煎了下去。

    梁疏璟今天还是没有醒来,无声无息的躺在床上,面色惨白的活像个死人。府上最近积压了大大小小不少事情,她的到来倒让璇玑松了口气,至少是多了个人在旁边日日守着这位主子。

    她除了给梁疏璟喂药,就是寸步不离的守在一旁等着梁疏璟醒来,偶尔因为看书看的直犯瞌睡,偶尔又心血来潮在梁疏璟最喜的诗集上题下不少批注。

    “殿下什么时候才能醒来我真的不是有意来害他的。”

    “难道我是某人的克星吗,只要去了西域就没有好事发生唉,实在是太骇人听闻了。”

    “你快醒吧醒来给我补上月奉,一贯也不许少。”

    当初在一行人离开京川时结满花苞的苦楝树,如今开满了一树紫花,随风摇曳,熏得院子里满是宜人的馨香。江愿安每每途径那颗苦楝之前,先闻到的总是那株苦楝的香气,她总停下脚步,抬头看着那些花直到出神,心底再默默祈求梁疏璟能早些醒来,否则连苦楝花都要落满一地了。

    第50章 晚春

    晚春几日过的格外的快,她日复一日这样守着梁疏璟,甚至除了她再无一人知道元璟府发生了这样一桩大事。直到某天她像往常一样守在塌边翻着诗集,梁疏璟不觉间动了动手指,费力睁开了双眼,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女子低着头看书的一片岁月静好。

    他并未出声,只是悄悄看了她许久。

    这样抛却一切的宁静,能再多留片刻吗?

    正当他贪心的想要将这一片宁静延续下去,门外却兀然响起了不合时宜的敲门声,江愿安忽地抬头,对上了梁疏璟那双似是春雪消融的眸子。

    顷刻间二人皆是无言,直到璇玑的问声从门外传来:

    “江姑娘,你在屋里吗?”

    她还未来得及开口,便被梁疏璟伸出手紧紧捂住了嘴,随即听到他回答璇玑:

    “她不在,你退下吧。”

    门外的璇玑听到是他的声音,未多想便退了下去,留下二人在屋内四目相对。

    他松开覆在女子唇间的手掌,等着她开口苛责自己。

    “你醒了。”

    江愿安合起手中的诗集,紧张的移开眸子轻声开口。

    “这些日子,又令你费心了。”

    他并未回答她的话,而是有意将话题牵引开。

    “没有应该的,既然殿下醒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她将诗集轻轻放至一旁,起身便准备离开。梁疏璟趁着她背过身,以极轻的动作起身将她拥入了怀中,只是这一次江愿安没有反抗,而是认命一般由他抱着。

    “你走了,还会回来吗?”

    “会的。”

    “永远都会吗?”

    他不死心又问了一句。

    听到他这么问,江愿安深深吸了口气,

    “殿下当初骗我的时候,有这样问过自己吗?”

    听到身后的沉默,她后知后觉自己是不是话说的太重了些,可再要她开口,却无论如何都做不到了。

    “你若怨我,便怨我吧。”

    除了这八个字,其他再无了。

    “我自然想怨你,可你躺在那里半死不活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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