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诱捕高岭之花: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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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就埋头工作了一下午,什么也没说。”

    别人不清楚,杨远光却很明白那时季微辞的状态如何。

    实验室事故对季微辞来说是个心结,因此不会主动提起,更何况他也不是那种把自己救了人这种事当作勋章到处宣扬的人。

    所以其实没人知道这件事,包括罗毅本人。

    杨远光不禁从座位上站起来,在办公室里转着圈踱步。

    其实同一个研究所实验室互相之间人员变动是比较少见的,但因为罗毅只是个研究助手,影响不大,再加上氨气泄漏这件事让他下意识觉得罗毅是为了还人情,病抗突那段时间又确实很忙,需要人手。

    多种因素结合,才促使他把这份申请批下来

    既然罗毅并不知道季微辞曾救过自己,他突然申请加入病抗突这件事就变得很不自然。

    “真的有问题……”杨远光又坐下来,喃喃道。

    今年是杨远光接任PMI所长位置的第二年。

    他一直知道自己不太适合这个位置。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和季微辞其实是一类人,都是对待科研很纯粹,大部分时间都醉心研究,不擅外务的人。只是季微辞性格更冷,给人一种超然物外的感觉,而他性格稍稍热络,却因一路走来顺风顺水,虽年纪上来了,还保留着少年天才独有的清澈和天真。

    然而前所长年纪大了,身体实在支撑不住,而他荣誉、资历都足够,便被理所当然地赶鸭子上架,强行推了上来。

    “所长,现在怎么办?”楚璇觉得有些头疼,用力揉了揉太阳穴。

    杨远光定了定神,到底是年龄和资历摆在那里,他很快做出判断:“先不要打草惊蛇,我会和调查组私下联系。”

    楚璇和吴枫对视一眼,点头应是-

    纪检监察处的问询室里,灯光有些晃眼,录音机发出沉闷的电流嗡鸣。

    季微辞安静地坐着,隔着一张桌子的对面摆着两张空椅子,迟迟无人来坐下。这一现状已经持续了很久,但他始终平静地坐着,没有表现出任何一点焦躁或是不安。

    轻微的“咔哒”一声,问询室的门被推开。

    陈威带着一名身着制服的年轻记录员走进来,两人坐在了季微辞对面。

    “季博士,下午好。”

    陈威如鹰一般的目光投射在季微辞身上,他的长相和气质是浑然天成的威严,似乎任何谎言欺瞒都会在他这双眼睛下无所遁形。

    季微辞的瞳色是很纯净的黑色,自带平静无波的冷意,专注看人时却是清亮的,给人一种透彻的坦率感。

    “下午好。”他淡淡回复道。

    旁边的记录员摊开一个厚厚的笔记本,尽职尽责地开始书写。

    “今天PMI发函询问诺迈生科的技术来源,刚才收到回复。”陈威除了刚才那一句模式化的问候外没有任何寒暄,直接了当地开口。

    他抽出一张纸,放到桌面上,往前轻轻一推,“这是他们的回件。”

    问询室晃眼的白炽灯让季微辞的散光加重了些,他用有些苍白的手指拿起薄薄的白纸,垂眼阅读。

    他略过前面长长的一段官腔,直接看核心部分。

    “经过我司的初步排查,目前正在使用的模型是我司内部研发团队基于开源结构框架与公开文献独立建构而成。相关核心算法设计及参数配置,均依据已有国际研究基础进行二次开发,符合行业规范。我司未与贵所存在任何形式的合作或数据交互行为,亦未获取贵所任何保密性资料……”

    看完这份文件,季微辞面临最严重的指控也波澜不惊的面容终于展露出明显的情绪。眉心拢起,目光冰冷,唇角拉平,一个典型厌恶的表情。

    记录员久久没有听到回应,抬起头,正好看到了季微辞的神情,微微一愣,竟呆住了。

    不得不说,这张漂亮到厌世的脸真的很适合做这样的表情,仿佛面前的不是什么冠冕堂皇的声明,而是是一堆臭不可闻的垃圾。

    季微辞不习惯喜怒形于色,那深切的厌恶只停留了一小会儿,然而目光依然是冰冷的。他冷声道:“剽窃不配称作科研。”

    看得出来,对方回应的内容触犯了他的底线。

    从昨天到今天,这是陈威在季微辞脸上看到最大的情绪波动,莫名的,一时间他竟觉得有些稀奇,也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与此同时,这样真实的反应也打消了一些他的怀疑——如果是演出来的,那对方的演技未免也有些太好。

    “我们已经查询了你三个月内在研究所的全部行动记录,包括访问日志、终端操作、授权设备——”他毫无预兆地开口,又突然顿住,眼睛牢牢锁住面前的人,不放过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季微辞还未收住方才的冰冷目光,此时冷冷地回视,平添几分凌厉。

    即便是经验丰富、阅人无数的陈威,也没有捕捉到任何类似于慌乱或是心虚的情绪。

    “……确实没有发现明显的违规操作。”陈威停顿许久,才终于补全这句话。

    说完,他话锋一转,接着道:“不过对于季博士这样的人才来说,‘不留痕迹’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吧。”

    季微辞平静道:“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正的无痕。”

    “主控系统的数据拷贝记录是怎么回事?”陈威转化话题,语速很快。

    季微辞摇摇头:“我不知道。”

    他确实不知道主控系统什么时候留下过脚本拷贝记录。

    主控系统中能够直接拷贝的都是非常表面的数据,实际并没有什么作用,有能力毫无痕迹地突破多重权限拿到核心算法的人,难道会留下一个毫无意义的拷贝记录吗?

    季微辞不会因为自己是被查问的状态就对调查组有所隐瞒,他对此有疑惑,便说了出来。

    事实上,这也是调查组在查证过程中觉得很奇怪的一件事。他们猜测这或许是一个障眼法,目的是为了掩盖真正的获取路径。

    “你们可以试着查一下实验室系统的管理员账号。”季微辞突然道。

    这是他昨晚就想到的,唯一可能存在的纰漏。

    管理员账号是一个非常容易被忽视的东西,大家通常会默认它与系统共存,是完全可信任的,从而忽略了它也有被人利用的可能性。

    比如系统维护的那几天,管理员账号会上线运行,如果有人通过某种手段阻止了管理员账号的自动下线呢?

    面对管理员账号,再高权限的加密数据都将敞开大门,任由攫取。

    陈威一愣,皱起眉:“你的意思是……”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话。

    紧接着门被直接推开,一位调查员面色紧张地探头进来,微喘着气道:“陈组长,有人找你。”

    陈威眉头皱得更紧,他是非常注重规则的人,无论有多重要的事,多大牌的人,也没有问询被打断的道理。

    正想发作,却见那位传话的调查员一脸惶恐,疯狂使着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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