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诱捕高岭之花: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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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此情景,他也只好压下心中的不快,看了季微辞一眼,才起身走出问询室。

    记录员左看看,右看看,一时间也不知道要不要走,为难地犹豫再三,还是站起来朝季微辞鞠了一躬,匆匆跟出去。

    随着门锁落下的声音消散在密闭空间里,只剩下季微辞一个人的问询室里瞬间安静下来,只有录音设备还在兢兢业业地工作,发出迟暮的哼鸣声。

    季微辞盯着空白的墙面出神。

    加入PMI以来,他做过的项目有很多。

    有的只是选题,停留在理论阶段,但具备相当的研究意义;有的从开题到开发,历经千辛万苦终于落地,切切实实改变了一部分人的生活方式。

    他始终相信,科研不是摆在展示架上的奖杯,而是为了帮助人们更深刻地认识、理解世界,它不应该被人窃为私利,更不应该沦为名利场上的筹码或是工具。

    季微辞闭了闭眼,将情绪压入理智的河床。

    他可以接受失败,可以接受被质疑,可以接受数十年如一日的孤独探索,但唯独不能接受欺骗和窃取;他不怕被指控,也不怕被误会,但绝不会原谅任何一双让真理蒙尘的手。

    纷乱思绪中,问询室的门再次被推开,陈威走进来,脸色有些古怪。

    “季博士,你可以离开了。”他说。

    第43章 依赖沈予栖是他下意识的、也是唯一的……  “季博士,你可以离开了。”

    陈威的声音硬邦邦的,却格外清晰,没有任何含糊其辞的话语。

    季微辞看过来,怔愣着,他一时间还坐在原位,没有动作。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回家了。”陈威重复道。

    季微辞这才回神,站起身,漂亮的眉目显而易见地展露出疑惑,却很有分寸地没有直接问出口。

    他独自往外走,经过陈威身边时能明显感觉到对方的视线深深地停留在自己身上。

    然而当他走出问询室,却在走廊上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陈老?”季微辞惊讶。

    陈老被人搀扶着,站在走廊上。他的精神头比上次见面时差了不少,仿佛苍老了许多,脊背也有些佝偻,但皱纹密布的脸上是一如既往的慈和笑容。

    看见季微辞出来,陈老迈步想向他走来,却十分吃力似的,身边的人连忙扶住他,防止他摔倒。

    季微辞快步迎上去,走到陈老的另一边扶住他的手。

    “您怎么在这儿?”他想到某种可能性,有些艰涩地问。

    陈老微微仰头看向他,轻轻咳嗽两声,拍了拍他的手,说道:“好孩子,你受委屈了。”

    季微辞看着面前这个只见过两面的老人,眼眶突然有些发酸。

    他才发现对方竟然比自己矮这么多。

    明明在那段高中时期的记忆里,他是一个精神矍铄的小老头,念悼词时腰杆挺得直直的,声音坚定有力。哪怕就是几个星期前,在院长办公室见面时,他也是悠然地喝着茶与他聊项目,很有神采。

    “季博士,虽然你可以离开这里,但是还是要暂时停职,等待调查结果。”陈威公事公办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季微辞回过头,还未接话,却听身旁的陈老语带不满,轻斥道:“耍什么威风,我跟你说的话都听到狗肚子里去了?”

    陈威顿时哑火,低眉顺眼地走过来,示意那个搀扶着陈老的人退下,自己接过陈老的手臂,语气有些委屈:“爷爷,这都是该走的流程。”

    爷爷?陈威竟然是陈老的孙子。

    季微辞心里更加惊讶,面上却不显。

    他已经想明白为何自己突然能离开——是陈老出面保下了他。陈老是功勋级别的科学家,说的话自然很有分量。

    “我说了,小季不会干那样的事。”

    陈老依旧不满,面对陈威,他没有了在季微辞面前的和蔼,反而充斥着对小辈的严厉。

    陈威无奈,他无意和老人较真,只能沉默地受着。

    季微辞心里一阵阵发酸。

    他很少被人无条件信任,也从未被谁以长辈的身份爱护过,怎么也想不到,这位实际上只见过两面的母亲的老师,竟会为他做到这个地步。

    是爱屋及乌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已经不想去深究,只觉得心脏被冰封多年的某处正散发着柔和的热意,一点一点悄悄融化。

    陈老身体似乎有些不适,不能在外面待太久,很快就被人搀扶着离开了。

    陈威则带着季微辞找工作人员拿回手机和随身物品。

    “你今天说的,我们会去调查。”

    纪检监察处的大门口,陈威将季微辞送出来。

    季微辞心里还有疑问,比如既然陈威是陈老的孙子,那么他是否也认识褚清和季衡知?是否知道更多有关他父母的事?

    然而这并不是一个提问的好时机。

    所以他只是点点头,道谢后便离开了。

    陈威看着季微辞有些单薄的背影越走越远,先前爷爷和他说的话又浮现在脑海中。

    “他是小清和衡知的孩子,不可能做那种事。”陈老语速有些慢,语气却很坚定。

    陈威不理解,也有些着急,顶嘴道:“就是因为他是褚姐和季哥的孩子,才更要把他查清楚啊!”

    陈老不容置疑道:“不用再说了,按我说的做。”

    陈威:“爷爷!”

    “好了。”陈老重重叹了一口气,“当年他父母真正的死因……”

    他没再说下去,像是不忍提及,深深地看着某个空无一人的方向,苍老的声音透着几分难以言说的悲伤。

    “不可让烈士的后代寒心啊……”-

    纪检监察处并不在研究院内,而是在一个季微辞从前没来过的,稍显偏远的城区。走出去好远,他才发现自己是在漫无目的地走,现在早已不知走到哪里了。

    他有些迷茫地环顾四周,这似乎是个十分冷清的街区,连店面都没有几家,路边只有一家铁栅栏门支开半拉的小卖部,和一家门口立着旋转圆筒灯的老式理发店,马路上好几分钟才会有一辆车驶过。

    距离事发其实只过了短短一天多,他却觉得好像过去了很久,发生了许多事。

    从昨天中午到现在,他的思维始终保持高度运转,思考现状、分析局势、应对指控……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冷静和理性竟然也有消耗一空的时候,他现在只觉得很累,什么都不愿想。

    理智告诉他此刻他应该叫个车回家,然而身体动作却先于理智和意识,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几乎是刚拨出去就立马被接通,听筒里传来沈予栖压抑着情绪的声音:“……微辞?”

    小心翼翼的,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嗯。”季微辞稍稍垂头,看着地面,手机紧贴着耳朵,闷闷地应声。

    “我……不知道我在哪。”他也有些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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