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救世主,真白月光: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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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乐地朝他这飞来,停驻在他面前。

    时鹤鸣将手中剑递给他,先自己演示了一遍,再要求祁时安重复他刚才的动作。

    小皇帝照葫芦画瓢比划了一遍,手上像压了秤砣,脚下像踩了棉花,该抬的抬不起来,要落的落不下去,最后时鹤鸣实在看不下去,走到他身后,一只手扶上他的胳膊。

    “放松,跟着我。”

    祁时安感受到身后传来的热度和耳边温柔的声音,嘴角无意识地抬的老高,怎么也压不下去。

    他顺着时鹤鸣的引导一遍遍挥着剑,也许是挥剑的次数多了,竟叫他舞出些许意趣来。

    他觉着自己像一叶小舟,随着河面晃动,河水将他带去哪,他就跟着河水漂去哪,漂到河水尽头,若是漂到海里,他就从海中把他的河找出来,他肯定找得到。

    他舞了一会,又觉着自己像一片叶子,随着风晃动,风把他带去哪儿,他就随着风走,风停了他就在原地等着风,等风再次出现,等风找到他,带他离开这高墙。

    “陛下,专心些。”听见时鹤鸣在耳边要他专心,祁时安略带愧疚的咳了几声,然后装模作样地挺起腰板。

    可不挺还好,他们之间本来离得就近,时鹤鸣的下巴刚好在他耳朵上一点,这一挺直接将侧脸撞上时鹤鸣的唇角。

    祁时安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后感受到有热气呼在脸上,而那人柔软的唇瓣蹭过自己脸颊。

    “啊……我…朕不是故意的!”

    时鹤鸣也没反应过来,直到他看见祁时安捂着脸蹿出一米远。

    一种尴尬的气氛在两人间蔓延开,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还是祁时安先挑起话题,问时鹤鸣刚才学的剑招叫什么名字。

    时鹤鸣听见他的话,也松了口气,说道:“它从前有名字,叫苍生剑,如今….无法叫这个名字了。”

    祁时安被挑起了好奇心,追着问道:“为什么?”

    “因为他的主人不知道什么是苍生,也不会爱苍生。”

    时鹤鸣低下头,指尖划过冷硬的剑身。

    “您知道什么是苍生吗?”

    祁时安从来没思考过这个问题,在他看来苍生就是活着的东西,活着的人和活着的兽,最多算上山间草木。

    他波澜曲折的前二十年有太多要思考的事,起先他要思考如何讨父皇母妃欢心,后来他要思考如何从那些宫女太监手底下吃饱了好活下去,再后来他要思考如何接他母妃出去,最最后他要思考如何坐稳皇位,如何利用沈樑牵制霍光,利用霍光约束沈樑。

    这一桩桩一步步,哪块都不能踏错,踏错一步,满盘皆输。

    所以他根本无暇顾及苍生,更别提思考这个问题。

    “朕——亦不知。”

    祁时安这句话说的大声,且理直气壮。

    “那在下和陛下打个赌,若是您先一步领悟何为苍生,在下凭您处置,不置一词;若在下先您一步,您就答应在下一个要求可好?”

    时鹤鸣后退几步,微笑着看着祁时安。

    讨厌!他又笑得这般好看!

    祁时安扭过头不看他,在心底盘算许久,这个赌约说难不难,说易不易,但是随意摆弄时鹤鸣对他的诱惑实在太大了,所以即使想了许久他还是同意了。

    “好,朕同你赌。”

    两人约定以半年为期,半年后谁先领悟何为苍生,谁就赢了。

    “劳烦陛下和在下去个地方。”

    时鹤鸣带着全副武装的小皇帝避开所有人,悄悄溜出了宫。

    祁时安原本以为时鹤鸣要带自己出去玩,谁知道他带着自己在京城左拐右拐,最后来到城外一片雪地上。

    这片雪地很是奇怪,凹凸不平,像未经打磨直接粉刷的白墙,上面疙疙瘩瘩长满了瘤子。

    “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

    祁时安疑惑得问道,他嘴上问个不停,脚下也没闲着,不断地往起踢着雪。

    忽然,他感觉自己的脚踢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可能是石头吧,祁时安想着,复而加重力道一踢。

    随着一声脆响,一个青白的物件被他从雪中踢出,在空中滚了两圈后落了地。

    祁时安刚要上前就被时鹤鸣捂住了眼睛。

    “陛下别看。”

    修长的手指将他的视线挡的密不透风,但祁时安还是从余光中看到自己脚下的东西,是一截断开的腕子,而自己刚才踢飞的东西,是这具尸体的手掌。

    刹那间,祁时安明白了眼前的雪地为何凹凸不平,因为这里的每一处起伏,都藏着一条不被在意的命。

    “他们是来京城躲饥荒的难民。”

    时鹤鸣的手还捂在小皇帝的眼睛上,眼前的景象太过凄凉,太过骇人,他担心祁时安害怕。捂了一会儿后,他感觉有一只手缓慢将自己的手拉下,是祁时安。

    祁时安背对着他,绕开地上的尸体,沉默的捡起那截断手,弯腰放在尸体旁。

    “朕不怕,时鹤鸣。”

    小皇帝的声音坚定有力“这是朕自己做的孽,朕就得看着,把每一个人的脸看全了,看看他们揣着怎样的痛苦去死。”

    “朕也得让他们看看,让他们都看清朕的脸,看清这个将他们置于死地,毫无作为的皇帝的脸,等改日九泉下相会别找错了人。”

    时鹤鸣站在原地没有动,他就这样看着祁时安一个接一个的扒开被雪埋住的脸。

    “陛下,这是在下教您的第一课。”

    “为君之道,先存百姓,若损百姓以奉其身,犹割股以啖腹,腹饱而身毙。【1】”

    “您的大臣可以不懂,可以不顾,您作为天下万民的君父却不能因保全自身将其视若无物。朝堂固然要肃,那些伸得过长的手固然要砍,但这一切都要排在百姓后头。”

    祁时安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隔着地上横七竖八的他的子民,对着时鹤鸣躬身行礼。

    “学生祁时安,谨记。”

    而这一切被遥远墙头上更遥远的一点影子尽收眼底,一个略带沧桑的声音响起:“这个时鹤鸣,堪与您同道谋。”

    另一个声音稍显年轻,带着刀光剑影里打磨出来的锐意,只听那人道:“千人同茶不同味,有些人同道无法同心,有些人同心却不能同道,吴老,您说他是哪一种?”

    第48章 半年约虽作真亦假 京城又……

    京城又落了雪, 这雪从昨日晚间持续到今天早上,在地上积了半尺有余。

    时鹤鸣站在金銮殿门口,看着各大朝臣们步履匆匆地往这边走。

    有几位着蓝袍的官员从他身边经过,看见他站在门口, 下意识拱手行礼。礼行至一半方才意识到眼前这个人只是空有帝师之名, 并无任何官职在身, 尚属一介白衣, 连上朝的资格都没有。

    于是眼下拱起来的手就变得尴尬起来,这礼是行还是不行?该谁行?

    官员正在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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