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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假救世主,真白月光》 40-50(第11/14页)
尬间,就见眼前的人笑着拱手回了一礼, “在下只一修道之人,本不足挂齿,幸蒙先帝青眼得陛下以师相称,才得以面见诸位贤臣雅士。大人今以礼相待,在下方知陛下所夸贤能二字非虚。”
几位官员原本对这个半路冒出来, 又和皇帝走的极近的所谓“帝师”抱有几分敌意, 现如今听他这一番话, 想到小皇帝私底下竟是这般看中自己,窃喜间那几分敌意也就消散了。
没一会儿, 其他人陆陆续续也都来到殿外。
时鹤鸣唇边带笑, 背着手看大大小小的官员们都在外头瑟瑟发抖,一个个冻得缩头缩脑,风度全无也不敢先行进殿,对沈樑在朝中的影响力的认知又多了几分。
“时大人,陛下让小的送这个给您…”
思索间,一个其貌不扬的小太监小跑几步到他身边,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物什递到他手边。
是一个包着大红锦缎的手炉。
时鹤鸣在众人或直白或隐蔽的视线中接过手炉,同小太监道了一声谢。
小太监听见这么个神仙人物居然对会如此温和的自己道谢,带着几分受宠若惊回去复命了。
小太监刚走没几步远,两匹高头大马拉着的马车停在了门外。
马车华贵异常,朱红宝盖四周垂着嵌银琉璃球,琉璃球下带着长长的银丝络子。
那车一停,后面立刻小跑上来两个太监,一个毕恭毕敬地拉开马车上厚重的门帘,弯腰候在一旁,另一个则熟练的撩了一下衣摆,头朝前手着地,趴在了雪地上。
沈樑板着脸,脚踩着那人的背下了马车,昂着头负着手一路踏雪跨过门槛走进宫门,动作没有半分停顿,他甚至一点眼神都没分给旁边齐齐冲他躬身行礼的官员,毫不客气地上了台阶。
见沈樑已经进殿,周围的官员们才直起身,跟在后面进了殿。
小皇帝已经在殿内等着了,这会儿正没骨头似的倚在龙椅上张嘴打哈欠。祁时安看见沈樑来了,才晃悠着直起身在椅子上坐好。
又是无聊的早朝,各地官员就像商量好似的,轮流用当地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这样的话来糊弄自己。
祁时安对此毫不意外,毕竟沈樑在这儿,哪会允许第二种声音传到自己耳朵里。
但今天不一样,祁时安抬眼悄悄看了一下西北角,那里安安静静地站着一个仙人。
时鹤鸣穿着一袭白衣,头发披散在身后,垂眸安静地听官员们用好听话糊弄小皇帝。他正听着呢,忽然似有所感地抬头,同祁时安的视线对个正着。
他俩眼睛刚对上,对方又极快的偏过头,将视线移到相反的地方。
“支点还在生你的气诶。”旁观了这一切的系统冒出头,幸灾乐祸地调侃道:“要不你就听他的,徐徐图之呗~”
徐徐图之?自己何尝不想徐徐图之。
但是不行,没时间了。
现在离霍光反叛不足一年,他必须在这一年内解了祁时安的死局。
祁时安不愿让他过早地出现在沈樑视野里,为此在时鹤鸣提出要一同上朝的时候与他闹了别扭,梗着脖子既不看他也不同他说话,这状态一直持续到他布置好作业后告辞。
时鹤鸣知道祁时安忧心自己会遭沈樑毒手,但是没办法,他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初步计划。
他的视线越过一排排站的笔直的官员,落到最前方沈樑的背影上。
此招虽险,胜算却大。
见官员们说的差不多了,祁时安就打算让摆手让郑保喊出那句退朝,可就在郑保张嘴的前一秒,底下一位官员举着一道折子往前走了几步。
“陛下!臣有事启奏。”
祁时安瞟了一眼沈樑,见那位依旧板着脸,好像对这位官员要汇报的事毫不在意。
“讲吧。”
得了令的官员迅速抬头,一字一句地说道:“陛下,臣要参司礼阁总管大太监郑保玩忽职守,将臣辖区内宜林县献予陛下的珍宝——八方盘龙塔落入山贼流寇之手。”
祁时安想起来确实有这么个东西,虽然他对这个什么塔半分兴趣也无,但皇家车队被山贼劫了这件事太过离谱,传出去有失皇家威仪,须得严肃处理。
于是他转过头,质问郑保是否确有其事。郑保闻言立刻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地为自己辩白,说自己并不知有此事,自己识人不清用人不明,被手下人欺瞒。
祁时安思索片刻后看向沈樑:“朕欲派沈中郎率二十禁卫前往,丞相以为如何?”
沈樑板着的脸缓和些许,对着祁时安略一拱手,“蒙陛下信任,犬子必剿平山贼,替陛下寻回失物。”
祁时安点了点头,踢了仍跪着不敢抬头的郑保一脚,“看看你干的好事,东西丢了还要劳烦沈相的儿子,还不快去谢过沈相?”
郑保被不轻不重地提了一脚,抬头看了一眼祁时安,发现皇帝的眼睛一直放在远处时鹤鸣身上,心里有了主意。
他随即起身,匆匆走到沈樑身边说道:“小人谢过丞相恩德…”说到这儿,他停顿了一下,凑近了同沈樑说:“沈相有所不知,有传言那伙山贼是早些年龙泽那边逃过来的流民,借着北虎山易守难攻的地势作威作福多年,过往商贩无一不羊入虎口,令郎……”
沈樑被他这么一提醒,面上虽然不显,心里不免有所考量。自己的儿子性子温吞,不是将才,皇帝虽有意卖他个好,但此事并不是全无风险,就像这个阉人所说,山贼借山势作乱多年,自己儿子成功了尚好,若是失败了…….
沈樑看向祁时安,却发现小皇帝正盯远处一人出神。
是那个来历不明的帝师,时鹤鸣。
真是….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沈樑嘴角略微上扬,让我看看你有什么能耐吧!
“陛下,犬子资质平庸,恐难当重任。臣请陛下遣帝师与犬子同往,一则仰仗帝师韬略以保万全,二来令犬子等蒙帝师教诲。”
祁时安听了这话先沉默了几分钟,而后似笑非笑的与时鹤鸣四目相对。
“听见沈相的话了吗,他叫你一同去呢老师。”
时鹤鸣听出祁时安话里的不满,从角落里走上前,“在下愿意同往。”
人是自己在朝上惹生气的,当然还得自己下了朝哄。
时鹤鸣坐在书桌旁,听着祁时安冲着他大声喵喵。
“你明知道沈樑那老贼用你给他家傻儿子垫脚!这事办好了是他儿子的功,办不好就是你的过!朕昨夜就说过要从长计议徐徐图之!现在可好!他看出来朕亲近你,第一个拿你开刀了!”
时鹤鸣但笑不语,伸手替他研墨。
祁时安是一个对于衣食住行极其讲究的人,吃穿用度无一不精无一不细,就连平时碰都不怎么碰的墨,也是上好的松烟墨。
松烟墨研出来的墨汁色泽肥腻,质性沉重,又有别称为“黑龙髓”。
“你到底有没有听朕在讲话!”
祁时安输出一通,转头发现输出的对象正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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