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救世主,真白月光: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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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鹤鸣从一片浑浑噩噩找回自己的意识,上个世界临终时的疼痛残存在他记忆里,幻痛尚未平息,这具新身体上的疼痛也如潮水涌上来。

    又冷,又饿,肺像是呛了一大口水,随着呼吸火烧火燎的痛。

    他缓了一会儿后,在心中问系统“斯时…他怎么样了。”

    “哼,在系统大人英明的决断下,任务成功了。你走后支点就跟着你走了,一点也没有犹豫哦~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这样啊….又一个世界被毁了。

    时鹤鸣不想说话,他伏在冰冷的岸边没有起身,任凭汹涌的河水一次又一次打上他的身体。

    如果可以…就把我拖到水里去吧……

    “真稀奇啊,我们修苍生道的大善人竟然也想着逃避吗?”

    系统见他一动不动,似是没听见自己嘲讽的话,就又加了一把火。

    “哎呀呀….这样可就太好了,那本次世界的支点估计马上就会死了哈哈哈哈哈……”

    时鹤鸣果然上钩,挣扎着爬上岸。

    “还有多久….”

    “不到一年,支点是这个世界的皇帝。按照原世界线,今年年末,他就会被叛军首领霍光骑马踏进寝宫,被人从满是绫罗绸缎的龙床上里硬生生拖出来,一刀斩下头颅。霍光杀了他犹未解气,又派人把他的头悬于闹市中,身体用席子卷了拖到城外乱葬岗草草埋了。”

    “他为何总是这般结局?”

    “他自己种下的因,果也该由他自己吃。”

    “小伙子!小伙子,你怎么了?”那老汉跑过来,先是探了探他的鼻息,发觉有气后就一边喊他,一边回头叫那老妇回家拿点厚衣服来。

    没过多久,一件稍厚点的麻衣就披在了时鹤鸣身上。

    “孩子,孩子醒醒!你安全了孩子”

    老妇人颤巍巍的把衣服披在时鹤鸣身上,又伸手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纸包。

    她一层层掀开外面包着的油纸,露出里边半块硬邦邦的饼子。

    “来,吃点饼填填肚子吧,看你瘦的…”

    “哈哈哈哈时鹤鸣,她把你当成逃窜的难民了哈哈哈哈哈”系统听见老妇的话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时鹤鸣有些费力地睁开眼睛,一只粗糙的苍老的手映入眼帘,眼前这对老人面颊深凹,佝偻着身子,身上衣服打着补丁,黝黑的脚趾从鞋破口的地方探出来。

    那对老夫妻不由分说的将饼塞给他,坐在寒风里看着他一口一口地吃完后,才面露微笑,互相搀扶着走了。

    走之前老妇人伸手为他温柔地理了理头发,对他说:

    “你还年轻,路还长着呢。既能逃到这里,就更该努力活下去。如今这世道,活着确实不容易,但好在还有霍将军,没准哪一天日子就好起来了”

    时鹤鸣目送着他们离开,心里头有些难过。

    祁时安不是个好皇帝。

    他继位至今不到一年,罪过便已罄竹难书。

    贪图享乐,穷奢极欲,喜怒无常,恣行无忌。

    屠戮无厌,狎近佞幸,诛戮贤良,致使饿殍遍野,民不聊生。

    他也不是个好儿子。

    说他孝吧,他命人拟了个有歧义的谥号给他父亲。

    说他不孝吧,他偏就继承了父亲遗志,拼着空虚的国库,给将军霍光下了死命令,要其不灭龙溪十八部不回朝。

    先帝那会儿就已经大肆征兵送往前线,等到了他这儿,街头巷尾几乎看不见男人了。

    女儿媳妇和母亲在上面求生艰难度日,儿子丈夫和父亲在下边赴死等待轮回。

    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他更算不上是个好弟弟。

    先帝殡天前将位子传给长子宁王,宁王性子敦厚仁善,将血脉亲情看的过重。在登基第二天就从冷宫里把祁时安和他那个疯了的母亲接出来,恢复了原有的身份。

    祁时安非但不感激,反而怀恨在心,勾结朝臣毒杀兄长,自己坐上了王位。

    他的好日子开始了,百姓的日子也就到头了。

    他上位第一件事就是大兴土木,命人在江南选了个依山傍水的好地方建了一座行宫。

    第二件事是成立司礼阁,由身边亲近的宦官掌管,令他们每隔十天半个月就出去给他寻些奇珍异宝回来。

    往常太监们寻回来的都是些精致稀有的死物和各地奏折上报的瑞兽。死物收进皇帝私库,瑞兽就养进新修的异兽园里,由专人伺候。

    像时鹤鸣这样的活人,还是头一遭。

    “为什么不回朕的话。”

    祁时安带上怒气的声音打断了时鹤鸣的回忆。

    发现小皇帝甩着袖子转身欲走,时鹤鸣下意识握住他的胳膊,用那双瑰丽的金色眸子正视着劣迹斑斑的君王,郑重的说了一句话。

    “没有来晚,在下就是为您来的。”

    “只为您。”

    第45章 渡死劫须得仙人心 他…他……

    他…他竟敢拽着陛下胳膊!

    一旁参与祝寿的官员悄悄转过头, 毫不意外地与身侧同样偏头的同僚对上眼,俩人面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又不约而同将头低了回去。

    时鹤鸣看着将眼睛瞪成圆溜溜猫眼的祁时安,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在这个世界,这种随意触碰君王身体的行为, 算得上大不敬, 是要掉头的。

    “在下一时情急, 望陛下恕…”

    时鹤鸣刚松开手, 道歉的话刚说了开头,就被祁时安暴怒的话语打断了。

    “你是不是认为有先皇玉壁在手,朕就不敢杀你!”

    “什么死劫, 全是你这个妖道信口开河!”

    “把他给我压下去!”

    时鹤鸣对于这场面毫不意外,在原地等着士兵进来,任由他们把自己带走关进一间黑漆漆的牢房。

    他走出大殿前回头看了一眼祁时安,对方的手正按在自己刚才碰过的地方,一张艳丽的脸气的通红。

    是自己逾矩了对方生气也是应该的。

    但是相比于时鹤鸣的镇定自若, 系统显然没经历半点皇权至上的熏陶, 见一群人毫不客气的拿剑指着时鹤鸣, 竟然油然而生一种护犊子的责任感。

    “支点怎么能这么对你?!被你碰一下居然要关你小黑屋!”

    “太过分了!你看着吧,本系统就把话撂这儿, 今天他不让咱碰, 明天后天他求咱碰他,咱都不碰!”

    “好,不碰。”

    时鹤鸣给系统捋了捋毛,他这次能顺利见到支点并不容易,可以说全靠系统的帮助。

    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是个没出过罔山的小猎户,追着一只鹤的时候失足落水,本来他是有力气爬上岸的, 但坏就坏在他落水时身上穿了件兔毛大袄。

    兔毛一沾水就有千斤重,简直像一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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