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救世主,真白月光: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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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苦苛吏已久,听闻这事欢欣鼓舞,拍手叫好。

    审讯当天一大早,离审讯还有一个时辰呢,县衙门口就围了不少人人,稻农们换了过年才穿的衣服,尽力打扮的体面又郑重,天还没亮就守在衙门前。

    今日化雪,气温骤降,有衙役看这群稻农冻的呵气暖手,拼命将脖子往簿衣里缩,好心地告诉他们时间还早着呢,可以晚些来。

    稻农的回答却让这个高大小伙红了眼眶,他们说外头冷,可他们心里暖。

    雪虽冷,心却是热的,这热意从皮肤毛孔里发散出来,烫化了数九的雪。

    就这样,在众人的期盼下,一身石青色官袍的时鹤鸣走了出来,他后面还跟着同样穿着石青色官袍的沈思危以及书生打扮的霍光。

    时鹤鸣在大堂正中间坐定,拿起惊堂木重重一拍。

    终于开始了,再不开始,严冬都要变成炎夏了。

    “威——武——”

    两旁衙役手中的棍子敲在地面上,发出声声闷响,尾音在空旷的堂上拖得极长,带着一种令人齿冷的震颤。

    时鹤鸣端坐在“明镜高悬”牌匾下,目光落在衙门外影影绰绰,沉默着聚集的百姓身上。

    灰暗的面孔,褴褛的单衣,他们像一根被榨干了所有汁液的枯草,是天地间最无足轻重的,轻飘飘的一撇一捺。

    可此刻,这群无足轻重之人的眼神里却燃烧着火光。

    时鹤鸣收拢视线,落回堂下。

    尹昌不肯跪,他站在那里,背脊挺得笔直。一种刻在骨子里,根深蒂固的倨傲,撑起了他的骨头,使他即便在这森严的公堂之上,依旧维持着郡守的气度,仿佛不是待审的囚徒,而是屈尊降贵莅临此地的贵人,财神爷。

    长阳县令宋承阳跪在他身旁,再不复前几日讽刺沈思危那般无畏,而是缩成了一团,瑟瑟发抖,官帽歪斜,汗水混着油光淌在脸上。

    “尹昌。”时鹤鸣开口了,他的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你身为江南郡守,朝廷命官,封疆大吏,不为皇帝分忧为百姓解愁,却在私底下连通叛乱的龙溪沂鹄,碟桑等部落,用我们的粮草换他们的马,你作何解释?”

    尹昌不紧不慢地抬头,那张方正的脸上一丝慌乱也无。

    “时大人,无凭无据,污蔑朝廷命官,你可讨不到什么好。龙溪马匹走私一事本官毫不知情,且不论真假,就算是有,也是奸商勾结匪类所为,与我何干?倒是你!”他话锋一转,矛头直指时鹤鸣,“你身为江南监御史,不查余氏孤女父母被害一案,反在此地罗织罪名,构陷忠良!我看你分明是借机排除异己,其心可诛!本官定要上奏朝廷,参你一本!”

    “不知情?”时鹤鸣唇角极轻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那弧度冰冷,既无暖意,也无笑意。“真的不知情吗?”

    旁边坐着的沈思危感受到时鹤鸣的停顿,立刻抢过霍光手中的木匣,先一步递到他面前。

    木匣里面整齐地码放着一叠书信。霍光暼了一眼沈思危,手上动作未停,从匣子里取出最上面两封递给时鹤鸣。

    整个大堂陷入一种令人窒息的死寂。连衙役顿地的棍子都停了下来。所有的目光此刻都死死地聚焦在那两张薄薄的纸上。

    时鹤鸣拿着纸,目光再次落到尹昌身上。

    尹昌那游刃有余的做派如同被戳破的皮球,肉眼可见地瘪了下去。他挺直的背脊弯折了一点,眼神死死盯着时鹤鸣手中的信,瞳孔剧烈地收缩,里面是极度的惊疑和不可置信。

    时鹤鸣这才垂眸,声音清晰冷冽,如玉盘落珠:“要我读出来,还是你亲自看?”

    看?还用凑近了辨真伪吗?这信纸底下赫然就是他的私印。

    平日里能接触他私印的人不多,接触到这信的人更少,惟他和爱妻张莺歌二人。

    想到这儿,尹昌拉开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莺歌,你到底是有多恨我,拿了信还不算,还要在信上盖我的私印。

    爱妻,我待你不薄,你却想我死。

    第59章 苍生剑剑斩不良臣 尹……

    尹昌转过头, 眼神在门外围观的稻农中扫过,最后失望的扭回去。

    她没来,她不愿见我。

    “书信印章皆可伪造,本官要上表面圣, 拜见丞相。天大的事, 自有圣上与丞相明断, 你与我同级, 按照律法无权定本官的罪。”他垂眸,语气中带着平静的疯狂,“时大人, 刑不上大夫,你动不了我。”

    “面圣?见丞相?”时鹤鸣重复了一遍这两个词,声音低沉了下去。

    他极其缓慢地从公案后站起身。

    “你现在就能面。”

    待看清他的动作后,堂下一片死寂。

    霍光盯着时鹤鸣持剑的手,目光沉沉。

    他和时鹤鸣都知道, 此人一旦活着回到京城, 以其多年根基和与沈樑千丝万缕的勾连, 加上朝堂之上盘根错节的势力网,必然会被多方运作, 最终轻描淡写将罪行揭过。

    所谓“刑不上大夫”是权贵们心知肚明的护身符, 让那些苦读诗书典籍的书生进士为他们恶行背书。

    若真回京,死的只会是宋承阳,不是尹昌。那时,百姓的血肉,依旧会被这些蟲虫啃食殆尽。

    可是——

    鹤鸣,小皇帝给你这柄剑不是好挥的,他既未言明剑的性质, 也未当着满朝文武给你先斩后奏的权利,这一剑挥下去,你替小皇帝断了沈樑一足,又拿到可以扳倒沈樑的证据,必会成为其眼中钉,肉中刺。

    小皇帝不会护你,你会被沈樑碾碎。

    可时鹤鸣还是开口了,他高举起那柄剑走下高堂。

    “尚方宝剑在此——”

    时鹤鸣声音里带着冷静的决绝,震得梁上的积尘簌簌而下。

    “如朕亲临!”

    四个字,重逾千钧,砸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尹昌,宋承阳。”

    时鹤鸣走过来,走到尹昌身边,将剑架在他脖子上,剑刃离柔软皮肉不过一豪。

    “你可知这是什么剑?”

    见尹昌只一声冷哼,时鹤鸣继续说道:“此剑曾有名字,后来丢了,现在找回来了,它叫苍生剑。”

    “只有苍生剑,才算得上尚方宝剑。”

    “尔等身为朝廷命官,不思报国,贪墨无度,鱼肉百姓,凭借私欲纵马踏苗,毁坏稻田,更胆大包天,私通外族,资敌叛国!罪证确凿,罄竹难书!”

    “斩立决!”

    “你——!!”见到时鹤鸣真的敢杀他,尹昌的脸色终于变了,他猛地爆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嚎叫声带着恐惧和怨毒,“时鹤鸣!你敢!丞相不会放过你!我做鬼也”

    寒光乍起!

    没有冗长的宣判,更无拖沓的程序。只有一道决绝的弧线,冰冷的剑身破空而下,带起一阵细密的红雾。

    尹昌的诅咒戛然而止,永远地凝固在他大张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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