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救世主,真白月光: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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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对此事的看法。”

    时鹤鸣说着便给对面坐着的沈思危一个眼神,叫他把马车上教他的话说出来。

    沈思危接到眼神后, 颇有些调皮地冲时鹤鸣眨了下眼睛。

    放心吧!且看我的!

    随即放下茶点, 从怀中掏了本薄薄的蓝皮册子出来, 走过去神神秘秘地将其塞到尹昌手里。

    “看看这个。”

    时鹤鸣看得出来沈思危举手投足间在努力模仿他父亲沈樑那股不怒自威,极具压迫感的气势, 但他到底还是年幼, 册子一递上去就露了怯。

    “你有什么想说的。”

    尹昌冷哼一声随手翻了几页,浓眉倒竖,反手把册子往茶案上重重一拍。

    “荒唐!一派胡言!我尹昌为官十载”

    “都到这时候尹伯父就别说这些官话了!我和时大人今日来就是和您商量这东西怎么办的!这宋承阳的供词里可清清楚楚地写着他六月初一带着黄金万两同您商讨行宫选址事宜。”

    “皇帝开了口,亲封我为江南刺史,叫我彻查长阳稻农一事,我原想着拿宋承阳和临县县令就够交差了,但谁成想——”

    沈思危说到这儿重重地叹了口气, 转身背对着尹昌趁机拿半个红葱头往眼皮上一抹。

    红葱头又冲又辣,把他眼圈熏的通红。

    “宋承阳这肚子里憋不住屁的为求保命,刚戴上枷就把伯父扯进来了,这人证物证都有可如何是好”

    尹昌看着沈思危中间直打转,急得眼圈都红了,不由得软下语气。

    “贤侄莫慌,这事儿就不是我做的,清者自清,且不用管我,直接将册子呈上去,你父亲和圣上定会还我一个清白!”

    尹昌这话一出,时鹤鸣皱了皱眉,心底闪过一个极为大胆,甚至于荒谬的想法。

    不不会的

    他不会的

    可他真的不会吗?

    疑心既起,轻易不会消退,它伴随时鹤鸣从尹昌那里出来,一路跟着他回了长阳。

    “仙长,尹昌可能真是清白的,之前听父亲说看重尹昌是因为他知恩图报,对救过自己的妻子呵护备至极为看重。一点重活都舍不得让她做。”

    沈思危把胳膊拄在腿上,双手捧着脸。

    “他的妻子其实也不是妻子啦,那女人出身不好,是下等仆役。但机缘巧合下救过尹昌一命,就被他从原主人家讨了去纳做妾。虽是妾但和妻差不多啦尹昌公开放话不娶妻来着。”

    沈思危想了半天,被自己脑补的郎情妾意感动的不得了,抬眼悄咪咪地往对面一瞟。

    仙长有正宫也没关系,他做妾也行只要能陪在仙长身边,他不挑的。

    “仙长,尹昌就算是贪了也是为了给他爱人更好的生活,当真是大丈夫”

    时鹤鸣坐在马车里身体有些不适,不知是不是马车内空气不流通或是车厢不平稳过于颠簸的缘故,他感觉脑子里昏昏沉沉,眼皮像栓了个秤砣,往下坠的厉害。

    但被沈思危这一通迷惑发言砸下来,终是忍不住开口:“他贪是他贪,与那女子何干?”

    “这沈思危妥妥恋爱脑哇!这都能嗑?”

    系统谴责沈思危的话时鹤鸣是半点也没听清,他现在头疼的厉害,声音像是没入一层水,只徒劳地泛起微波,外面好像变天了,不知从何处漫出的浓雾将景物染的昏黄又模糊,他看见沈思危皱着眉头伸手过来,嘴唇急促地开合。

    怎么了?

    为什么皱眉?

    他感觉自己正缓慢地从这具身体中抽离,视野漆黑一片。

    天地间万籁俱寂。

    他病了。

    时鹤鸣染了时疫?!

    祁时安拿着信的手都在发抖,老师生病了,他身边可有人照顾,可有医生,可有药?

    长阳虽在江南境内,却算不上繁华,老师住的地方旁可有医馆?

    医馆的医生可诊断出是何种疫症?

    他的病情严不严重?

    他的身体能否承受猛烈的药性?

    他会不会痛?

    他要再次先我一步离开吗?

    祁时安松开手,纸张沉沉砸向地面,砰的一声,心脏好像被掐着左右一扯。

    这久别重逢的疼痛啊

    郑保本满脸焦急的侍立在旁,看见君王捂着胸口一个踉跄,立刻冲上去搀住他的手,将他扶到床榻上休息。

    这是郑保离祁时安最近的一次,君王易怒,稍有洁癖。平时除替他梳洗打扮的侍女,谁都不能近他的身。

    而现在郑保终于有机会仔细端详君王的脸。

    年轻的暴君拧着眉头,浓密睫毛下氤氲着点点水光。

    “朕我错了。”他听见君王说。

    郑保觉得自己应该回话,用同以往别无二致的口吻安慰他脆弱的主子,他应该说不是您的错,您是真龙天子,是天下顶尊贵的人,是完人中的完人,圣人中的圣人,圣人不会错,所以您也不会。

    但一种更隐秘的情绪主导了他,叫他闭上嘴,安静地欣赏这个自私的侩子手少有的愧疚。

    皇宫里的冬天总是很静,往来的宫女太监噤若寒蝉,踮着脚走来又踮着脚着离开,诺大的御花园更是一片死寂,连鸟都不曾飞来。

    轰隆隆的血流过君王的血管,流过太监的耳膜,流过沉默的稻田。

    一,二,三

    郑保一边看着君王,一边在心里计时。

    听见了吗,君王已经为他手上沾的血默哀,信徒郑保恳请太乙救苦天尊,六天洞渊大帝救苦难除瘟疫,让主子的老师安全回来。

    “备车朕要去江南。”

    沉默了没一会,祁时安虚弱的声音响起。

    去江南?

    郑保闻言焦急的后退一步,跪在祁时安面前,“主子三思啊!江南时疫已发,您金尊玉贵的再有个三长两短,奴才就是万死难辞其咎,万万担待不起的啊!”

    祁时安得知时鹤鸣染疾,昏迷已有一日心中本就浮躁,仿佛蚂蚁上了蒸锅,现在郑保又急吼吼地忙着规劝,气不打一出来,伸腿猛地往跪着的人心口一记狠踹。

    这一计窝心脚包含了君王所有隐藏的苦闷怨气憋屈还有担忧,力度极大,直接将郑保踹出一米远。

    “主子…….这江南,您可万万去不得啊…”

    郑保顾不得嘴边血已流至下颚,连滚带爬回到暴怒的君王脚边苦苦哀求。

    祁时安听见这话怒极反笑,他指着门外哈哈大笑。

    “我去不得?!”

    “这江南沈思危去得!霍光去得!廷尉正带着余敏慧都去了!就朕!唯独朕去不得!”

    他说完就从袖子里取出一张带着墨痕的纸,向着郑保劈头盖脸的就是一扔。

    “看看吧!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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