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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红楼之晴雯重生记》 80-100(第11/32页)
有病根,也要许多年后才发作,如何竟一下子发出来,何况这般迅猛,竟如洪水决堤一般?”
灯姑娘不敢多说话,赔小心道:“胡家姐姐连这个也懂?”
胡家娘子脸上那种半是无奈半是嘲讽的神情更浓,道:“常言道医卜星相不分家,难道你竟未听人说过吗?我原本就是村子里跳大神的,正是巫医出身啊。”
原来,胡家娘子本是某个村落的巫女。山村偏僻,与外界并无往来,村人以巫为医,世代相传,兼以祝祷草药等医病。不料一年山洪过后,遍地瘟疫,除却胡家娘子被路过的胡氏先祖救出以外,竟无一人生还。
当时胡家娘子不过是七八岁的娃娃,虽略学过些巫术,却看着单纯无害得很。胡氏先祖秉承医者仁德之心,不把她当巫女扭送官府,只叫她在家烧火劈柴,做饭洗衣,料理些杂务,当个寻常小丫鬟一般看待。
当时胡君荣已是二十多岁年纪,医术小有所成,不料胡家娘子天资聪颖,远胜常人,竟然借着为他磨墨捣药的时候,将胡家家传的医术尽数学到了手。
胡家医术本是世代相传,传子不传女的,如今却被胡家娘子一个小丫鬟学了去,事情败露后合族震怒,都要把这个小丫鬟送到官府问罪,又担心胡家医术从此外泄。
无奈之下,胡家便叫胡君荣娶了胡家娘子,这样两家成一家,肥水不流外人田,也便说的过去了。
其后胡家娘子一心辅佐丈夫,两人合力,在老家救死扶伤多年,胡君荣终于博得神医之名,经人介绍,这才来到京城,一心想在太医院做出一番事业,光宗耀祖。
“前几天令妹离家入府之时,我特意看过她面相,本来笃定她这一年半载都不会有甚么大病。想不到却成了这样。我方才拿银针刺她,那血呈黑紫色,却又不是中毒,仔细一闻,刺过的针隐隐有一股檀香气,不是遭了厌胜之术,又是甚么?不知道她到底得罪了甚么人,竟然这般狠毒,非要置她于死地不可。”胡家娘子似笑非笑道。
灯姑娘听她说得郑重,自是惊慌,道:“那富贵之家的龌龊事多着呢。许是她太过出挑,有丫鬟看不惯也未可知。但我们怎知道那人是谁。若不知道対方来历时,这个厌胜之术,可有法子去解?”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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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宫变
胡家娘子笑道:“但凡有术法, 自然就有解法,不过是寻了对方施咒的器物,破了它即可。只是若连那人来历都不知时, 却是防不胜防了。咱们在明, 那人在暗, 破了这次, 还有下次,如何能消停?”
灯姑娘见胡家娘子这般说,更是惊慌, 道:“如此竟是无法可解吗?我那苦命的姑娘啊!”忍不住又要开始干嚎。
胡家娘子忙止住她:“你莫要心急。其实这也不难, 但凡厌胜之术,只是外力, 无非是牵引挑逗, 寻隙而入罢了。令妹气血两虚,肺腑里蕴藏着一股热毒徘徊不去,才被他有隙可乘, 引出这场急病。如今只消正经拿医理诊治, 细细调理,索性连这病根也给去了,也就可保无虞了。”
灯姑娘不甚懂胡家娘子言语里的意思,只听明白她说可保无虞, 心中大定。一家人听胡家娘子差遣, 侍汤奉药, 伺候得很是尽心。
几日后荣国府里贾母派人来探视, 听说晴雯虽是重病, 但病势向好,颇感欣慰, 使人传话命她好好休养。
胡家娘子日日不辞辛苦,到后罩房来为晴雯诊脉施针,拟定药方,镇定自若,胸有成竹。只是胡御医始终未曾归家。
那外面的局势,倒是一天紧似一天了,街上盘查往来行人的官兵陡然多了起来,酒楼里的生意也日渐冷清,吴贵有次出门买药,竟被人堵在药铺盘问了大半天。
“真真可笑,我不过去药铺买药,却被官兵拦下来,硬要盘问我是不是忠义亲王的残党!”吴贵虽是老实人,被这般盘问了大半日,心中也带了火气,在外虽不敢发出,回到家时,难免跟灯姑娘抱怨几句。
灯姑娘闻言也觉得诧异。“甚么忠义亲王不忠义亲王的。咱们这些老百姓只顾低头过日子,谁知道朝廷这些打打杀杀的事?”
“忠义亲王谋反却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听闻先皇本属意忠义亲王为太子,承继大宝。谁知他竟然忤逆不孝,意图谋反。幸亏先皇洪福齐天,今上英明决断,尚未举事便被拿下。当年先皇秉承仁德之心,只圈禁了忠义亲王一家人,贬为庶人,余党不曾追究。如何这十几年里风平浪静,如今反倒盘查起余党来了?”胡家娘子疑惑道。她的见识到底比灯姑娘强上许多,说起这些来,却是头头是道。
两人正说话间,只听得“当啷”一声,两人急抬头循声看时,却是东厢房的梅姨从灶间提了一铜壶热水出来,不知怎地竟然跌了铜壶。此时正值春夏之交,衣裳日渐单薄。热水飞溅之下,梅姨手上早已烫红,犹自无知无觉。
左邻右舍自该照应。胡家娘子和灯姑娘见她这般,忙上前与她收拾,胡家娘子急急检视她手臂伤势,却听得梅姨喃喃道:“必是太上皇!必是太上皇他老人家病危了!若非这样,他怎敢如此!”
胡家娘子和灯姑娘都算聪明人,见梅姨神态有异,只恐牵扯甚深,对望一眼,都不多言,只东拉西扯,拿泛泛之言安抚。
不多时吴贵和平哥儿从酒楼回来,却是酒楼掌柜见生意不好,提前打烊。见梅姨竟被烫伤,平哥儿也吃了一惊,先谢过胡家娘子,又扶梅姨前去休息。
岂料梅姨见了平哥儿,更激动起来,一把抓住他手,又是大叫,又是哭闹,说了许多外人根本听不懂的话。平哥儿好生劝慰,又哄又骗,才把梅姨劝去休息了。
当夜风声鹤唳。街面上时不时有一队队官兵走过,号令声、马蹄声、脚步声夹杂在一起,东厢房里梅姨发了高烧,不断说着胡话,只晴雯却因胡家娘子有先见之明,给她吃了静气安神的汤药,睡梦正酣。
正房里灯姑娘翻来覆去睡不着,夜半起身,吴贵嘟囔了一句,只当她出门小解,也不在意,翻一个身,继续睡去了。
灯姑娘擎了风灯,走到院子里,却见西厢房走廊下胡家娘子站在那里出神,不知道是在遥盼祷告她家相公早早归来,还是在想着别的甚么心事。
灯姑娘走过去,同她寒暄几句,忍不住问道:“若是官兵来家里搜查,竟搜出甚么忠义亲王残党,又该如何是好?该不会也要株连的吧。”
胡家娘子看了她一眼,镇定答道:“休要胡思乱想。咱们这院子里尽是妇孺之流,纵有男子,十多年前才多大,怎会是甚么残党?当年有份密谋举事之人,一个个皆是身居高位,岂是咱们这等人可比的?”
灯姑娘见她说得颇有道理,心中大定,自去歇息了。胡家娘子却仍旧守在那里,衣衫单薄,茕茕孑立。
胡御医是在第二日丑寅之交的时候回来的,黎明未明,更深露重。他和其他御医被拘在宫中好几天,提心吊胆忍饥挨饿自不必说,好容易雇了辆驴车赶回来,正是满身疲倦,又累又饿的时候。
谁知胡御医立在黑漆大门外叩门,叩了许久吴贵才听见。吴贵急急披衣而起,一手提风灯,一手握木棍过来开门,快至门房时,突然被一物绊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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