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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和陌生人接吻以后》 50-60(第7/19页)
园是我们第一次遇见的地方。”
檀母忽然将手里的小红包塞到岑礼掌心,红包上用金线绣着“长命百岁”,下角却多缝了一颗小小的檀木珠。她声音仍旧轻:“砚书奶奶以前给过我一颗,说是传女不传男,今天我拿来给我孙女,也给你。”
岑礼指尖摸到那颗珠子的纹路,忽然觉得胸口被温热的浪头拍了一下。
可是………她望向小葡萄天真无邪的笑脸,心里隐隐愧疚。
但她没推辞,把红包贴在心口位置,像接过了一枚迟到却分量十足的印章。
切蛋糕时,小葡萄被岑肃山抱在怀里。灯光调暗,只剩一支细细的蜡烛。檀砚书握着岑礼的手一起切第一刀,刀尖下去的瞬间,孩子突然伸手,啪一声拍在奶油屋脊上,留下软糯的小巴掌印,众人哄笑。
檀母在笑声里悄悄抹眼角,被弟弟看见,少年人故意用肩撞她:“妈,你妆花了。”
檀母瞪他,却把自己手里另一块备用的湿巾递过去,给儿子擦指尖沾到的奶油。
宴席一切如常,就连小葡萄也很少哭闹,配合得留下许多珍贵影像,直到……
直到卫宇哲父母突然出现,混在一众宾客里,趁着觥筹交错之时去看小葡萄,险些将孩子抱走。
檀砚书留心孩子,转身看见婴儿车里空空荡荡,找了一圈,视线锁定在于红菱和卫长河身上。
不是第一次见面了,檀砚书对两位老人有点印象,对方又和岑肃山住一个小区,十多年的老邻居,他担心说话做事掌握不好分寸,叫来岑肃山。
岑肃山正和大学几位老同事叙旧,听见檀砚书低声一句说:“小葡萄被卫家人抱到外面去了。”
脸色倏地沉下来,他将茶杯往桌上一放,连告辞都省了,大步往外走。檀砚书紧跟其后,两人一前一后,脚步压着火,被地毯吸走了所有声响。
走廊尽头,落地窗映出夜色与江面,卫长河正托着襁褓,像托着一只易碎的瓷器,嘴里念念有词:“……和宇哲小时候一个睡姿。”
于红菱拿着手机对着孩子拍照,屏幕光打在她脸上,皱纹像被刀刻得更深。
她声音压得极低:“再靠近点,我拍张清楚的,回头给宇哲看,他……”
“把孩子放下。”
岑肃山的声音不高,却带着课堂上喝止开小差的威严。
于红菱手一抖,手机啪嗒掉在地毯上。卫长河回头,下意识把孩子往怀里拢了拢。
“老卫,”岑肃山往前一步,挡住出口,“今天是我外孙女百天,你们不请自来,我当作邻居给面子,可你们要是再往前一步——”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卫长河微微发抖的手,“那就别怪我报警了。”
檀砚书没说话,只是伸手,掌心向上,目光钉在卫长河脸上。那眼神让卫长河想起年轻时在部队,被教官盯住的错觉,脊背不自觉挺直,却又止不住发虚。
“我们……就是来看看孩子。”于红菱弯腰捡起手机,声音发哑,“我算过日子了,这孩子怀上的时候礼礼和我们家宇哲还没分手呢,孩子一定是他的……一定是。”
“这只是你们主观臆测,没有任何根据。”檀砚书终于开口,声音压得极低,像冰层下涌动的暗流,“您二位今天抱走的是我女儿,下次要是再伸手,我不敢保证自己还站在这儿讲道理。”
卫长河嘴唇哆嗦,低头看向襁褓里。小葡萄不知什么时候醒了,黑溜溜的眼睛望着老人,忽然咧嘴笑了一下,小手抓住他衣襟。那一笑像刀,老人眼眶瞬间通红,却终究松开了手。
檀砚书接过孩子,第一件事是检查襁褓系带,确认无恙,才侧身让到岑肃山身后。岑肃山没再说话,只伸手拍了拍外孙女的背,像给老邻居最后一次体面,“宴席还没散,你们要是真心来赴宴,就坐下来吃点东西,以后……别这样了。”
于红菱想说什么,被卫长河拉住。老人冲岑肃山鞠了个半躬,脊背弯得很低,声音哽咽:“对不住,真的……对不住。”
然后转身拉着于红菱往里走,小声在她耳边道:“今天是孩子的百日宴,我们这样闹毁了孩子的重要日子不说,对方要是报警我们有理也说不清,我看孩子的事情还是先问问宇哲,不行让他从美国回来一趟做个亲子鉴定,到时候有了法律文书他们岑家想不承认都不行。”
于红菱脚步踉跄,被卫长河半拖半拽地拉进安全通道。
门一关,外头的灯火与音乐像被刀瞬间切断,只剩一盏冷白的感应灯悬在头顶。
她嘴唇抖得厉害,手指死死掐住卫长河的袖口:“……我就想抱抱她,就抱一下,你听见没有?那孩子冲我笑,只有对着亲奶奶孩子才会笑得那么好,这是血缘纽带你明白吗?”
“我看见了。”卫长河声音低哑,却带着不容反驳的狠劲,“可你再往前一步,老岑今天真的能报警。到时候别说抱,咱们都得被当成人贩子给抓进去,你忘了他家两个孩子都是做什么的?”
他顿了顿,抬手抹了把脸,指节上凸起的老人斑在灯下像锈斑,“先问宇哲。孩子到底怎么回事,他到底怎么想的,如果真是……”他喉结滚动,像把什么硬块咽下去,“就算打官司,这孩子我们也要不回来,除非他们两个能和好。”
于红菱:“可是礼礼不是都已经……”
卫长河摆摆手,“要真是找接盘的随便嫁了个男人,这日子也不可能过得舒心,男人心眼都不大,怎么可能把别人的孩子当成自个儿的养着,多的是肉眼看不见的委屈和心酸,我才不信礼礼舍得。”
“可要是……”于红菱攥紧手帕,声音压得极低,“要是分手是咱们家宇哲的问题呢?你觉得礼礼和老岑能原谅咱们家宇哲?”
卫长河像被针扎了脊背,猛地抬头。感应灯再次亮起,照得他瞳孔收缩成一点:“不可能!我们家宇哲从小就喜欢礼礼,对礼礼那是从来没有二心,他能犯什么错?”
“你的儿子你当然看他哪里都好。”于红菱苦笑,眼泪顺着皱纹滚进嘴角,“可是他这趟出国不就是抛弃礼礼了?宇哲上次在电话里亲口承认的,说是自己提的分手,你还记不记得?”
她越说越急,手指无意识地抓着楼梯栏杆,指甲刮得铁漆吱呀作响,“宇哲一出国,礼礼就对咱们两个态度不好了,朋友圈也屏蔽我们,然后没多久……她就结婚了。时间也对得上,老岑为什么那么急着嫁女儿?为什么那些邻居都知道的事儿他们家要刻意瞒着我们?说明他心虚!”
卫长河喉头上下滚动,像吞了一口滚烫的铁渣。半晌,他哑声道:“你的意思是——他们家就是打定主意不想让我们知道孩子的事儿?”
于红菱点头,眼泪突然落了下来,“这孩子一定是宇哲的,一定是!”
卫长河沉默良久,忽然抬手,狠狠一拳砸在墙上,震得感应灯再次亮起,他的声音像砂纸磨过生铁:“你现在就打电话让宇哲赶紧回来,孩子的事情……没完。”-
宴席散场已近九点。沪江大学的钟声远远传来,沉沉地融进秋夜。岑礼抱孩子站在酒店门口等车,檀母忽然从背后把一条羊绒小毯子搭到她肩上:“夜里风凉。”
车来了,檀砚书从车里下来,让岑礼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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