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陌生人接吻以后: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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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瓷小碗。酒酿圆子还冒着热气,桂花浮在面上,像撒了一把碎金。檀砚书将碗递给岑礼,顺手拉过她的手腕,指腹在突突的脉搏上摩挲两下,才笑:“第一part,纯养胃版;第二part——”他微微用力,把她往怀里带,“看事态发展。”

    岑礼被酒酿的甜香蒸得耳尖发红,抬眼时,眸子里映着灯,也映着他。她舀了一颗圆子,吹了吹,递到他唇边:“请檀教授先验收一下甜度。”

    檀砚书低头就着她手里的勺子咬开,米酒味瞬间在口腔炸开。他哑声评价:“……好像还不够甜,得配点别的。”

    “配什么?”

    “配你。”

    话音落下,他俯身吻住她,舌尖带着米酒的微醺,轻轻扫过她唇瓣。岑礼手指一颤,瓷碗被稳稳抽走,搁到吧台大理石台面上,发出极轻的“嗒”一声。

    窗外的银杏叶沙沙作响,像给夜色配了bgm。岑礼踮脚回吻,声音散在呼吸里:“檀砚书,你最好祈祷……我们不会把小葡萄吵醒。”

    男人低笑,将她抱离地面,睡袍的带子被勾开,又很快被他的掌心重新覆住。

    他咬着她耳廓,一字一顿:“放心,今天我们不在房间里……”

    他甚至不想转移阵地,随即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她身后还敞着门的浴室,“要么就在这里,要么………”回去现在还热气未消的浴室。

    灯影摇晃,酒酿的甜与桂花香在空气里缓缓发酵,只有敏感的女人自己闻出不同,羞红了耳朵。

    岑礼被那句“就在这里”烫得耳廓发麻,指尖下意识去抓他肩膀,却只抓到一缕尚未干透的碎发。

    檀砚书偏头,吻落在她腕内侧的青脉上,声音低哑得像夜色里拉长的提琴。

    下一秒,她整个人被抱上大理石台面。

    “礼礼,看看,”他咬她耳垂,“被告正在申请当庭采证。”

    岑礼透过厨房的推拉门看见玻璃里的自己,睡袍半褪,锁骨下盛着晃动的桂花香,像证据,又像判决。

    羞耻与刺激交错,她猛地回头,把唇贴在他喉结,齿尖轻轻磕了一下。

    男人低笑,胸腔震动,他一手垫在她脑后,隔绝冰凉的大理石台面,另一手顺势滑下去,掌心贴合她膝弯,将她整个人托起。

    “檀……”她短促地唤他,尾音却碎在喉咙里。酒酿的甜混着桂花,被体温蒸得愈发浓稠,空气里仿佛有细小的火花在噼里啪啦地炸开。

    晚风将月光吹得稀薄,却吹不散这一室滚烫。

    ……

    风把窗帘掀起又放下,像替他们合上卷宗。很久之后,檀砚书才松开她,却不放她落地,只把额头抵在她肩窝,声音哑得不成调:“……起诉书我收到了,岑律师。”

    岑礼仍失神,指尖无意识摩挲他后颈的汗意:“……什么起诉书?”

    “你刚才告我——”他侧头,亲吻她仍在轻颤的脊背,“——偷心,且手段特别残忍,被告当庭供认不讳。”

    她笑出声,声音软得像刚化开的圆子,抬手去揉他耳后:“判了几年?”

    “终身。”他抱起她,往身后的浴室去,脚步稳而慢,“而且不准假释,必须立即收监——”

    浴室的“哒”一声亮起,暖黄光线把未散的蒸汽重新点燃。

    岑礼被放到门口洗脸台台面上坐着,突然从温热转到冰凉,激得她轻吸一口气,随即被他的胸膛覆住。

    檀砚书进浴室去放洗澡水。

    两人晚间都洗过了澡,当下她只想冲一冲黏腻,并没有泡澡的雅兴,谁知檀砚书折身去了下小卧室,从那边拿来一盒浴盐泡泡球。

    “玫瑰味的,”檀砚书拆开一颗,放到她鼻尖去给她检验,“之前那些玫瑰全都枯萎了,你说天天买花浪费,我就在网上找了找智囊团,他们推荐我买的这个浴盐球,纯天然材质很安全,你试试看?”

    岑礼没扛住心动,被哄骗了进去。

    “这里是第二现场,我现在要继续采证。”他哑声道,吻重新落下。

    浴室里玫瑰花香被热水蒸腾发酵,泡沫源源不断地从水里冒出,像一场无声的烟火,只燃放给他们两个人看。

    第54章 ⑤④个吻(二更) 小葡萄是谁的孩子……

    十月十日, 岑熹小朋友百岁宴。

    宴席定在沪江大学附近一家四星级酒店,宾客不多只包了个小厅,不算豪华,以温馨舒适为主。

    檀砚书那边除了姑姑, 还有母亲和弟弟。

    他和岑礼目前还没办婚礼, 之前订婚也只有姑姑在场, 时间久了担心岑肃山有意见,也担心岑礼身边的亲戚、朋友觉得他家里不礼貌,这一次提出要接母亲过来待两天,对方倒是一口应下。

    终究是母子连心, 虽然可能碍于性别两个人很难亲近,可是都说隔代亲,檀母第一次见到小葡萄,就喜欢得不得了。

    檀母那天穿了身暗绛红色的旗袍,头发挽得低低的, 别了一支翡翠簪子。她进门时没先看儿子,目光穿过人群直直落在摇床里。小葡萄刚喝完奶, 嘴唇上还沾着一点乳白, 正攥着拳头打哈欠。檀母忽然就红了眼眶, 低声说了句“和砚书小时候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声音轻得像怕吓着孩子。

    岑礼站在摇床另一侧, 原本正给小葡萄调整纱巾, 闻言手顿了半秒。

    怎么可能像檀砚书呢, 真是说糊涂话了,笑容在脸上僵了片刻,岑礼选择将刚才那一句话当成是玩笑话揭过去,没多留心。

    她今天穿了件月白底绣淡杏花的旗袍, 是檀砚书提前三个月找老裁缝定的,说“喜庆里带一点书卷气”,衬她。她抬眼,第一次正式对上婆婆的目光,点头笑了笑,叫了一声“阿姨”。

    檀母却像没听见,只伸手想抱孩子,指尖在碰到襁褓前又缩回去,先回头找儿子。

    檀砚书正跟酒店经理确认甜品台,听见声音转身。

    小葡萄突然咯咯笑了一声,拳头松开,竟一把攥住了檀母那根翡翠簪子。众人惊呼里,檀母没躲,反而顺着那股小力道低下头,让簪子被拔出去,乌黑的发丝散下一绺。

    她干脆把簪子塞进孩子手里:“给你,小寿星,奶奶身上最值钱的玩意儿。”

    岑肃山坐在主桌,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他今天没穿西装,换了件藏青对襟褂,胸口别着小葡萄百日宴的定制胸针——是一串手工雕刻的小葡萄藤。他端起茶,用杯盖轻轻刮了刮浮叶,侧头对身旁的檀砚书姑姑道:“亲家母气度倒是稳。”

    檀砚书姑姑穿墨绿长裙,笑得眼角细纹像扇面打开:“今天孩子百天嘛,亲奶奶,又不是外人……”

    开席前,酒店经理悄悄推来一只覆着白绸的小推车。绸子揭开,里头是座一尺高的翻糖雕塑。建筑像是一处公园,湖边长椅上坐着岑礼、檀砚书和被抱在怀里的岑熹小朋友。一旁的梧桐树上用可食用金粉写着“十月十日,双十为喜”几个字,引得宾客们纷纷举起手机拍照。

    岑礼愣住,转头看向檀砚书,却见他耳根罕见地红了,低声说:“我画了草图,让师傅照做的……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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