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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庶女亦安》 25-30(第10/13页)
,还不是圣人说了算?
本朝是有嫡立嫡,无嫡立贤。至于哪个皇子贤良,就要看皇帝本人的认知了。
一位御史忍不住道,“即便储位未定,有圣人在,便是日后,难道他老人家不会留下只言片语?”太子一系即位的可能随着太孙落水而亡大大降低。太孙长子孱弱,看着就不像是康健的孩子,如何能把帝国交托到这样的人手中。
夏秉言牙关紧咬,才没能说出骂人的话来。等着陛下龙驭宾天再找遗诏?亏你想得出来!
还有一位御史道,“夏兄前日言及立储,可是受哪位前辈的指点?”这不算是试探,已经是明着问了。要是夏秉言身后无人指点,那这件事的味道可就变了。
夏秉言冷笑,“谁能指使得了我?”几位同僚恍然,这位素来不与同僚亲近,寻常宴会都不赴的。
“事情到了这番田地,可要如何收场是好啊。”一位御史叹道。
“我是崇元二十四年的进士。”夏秉言突然道。
几位御史作出倾听的模样。
“那年我赴京赶考,正好赶上大雪,盘缠所剩无几,正准备往栖流所里去借宿,圣人知道那年大雪纷飞,特意下旨给每个考生发了三十两银子的过冬费。”几位同僚默然,夏御史家境不算太好,这是有目共睹的。就连这座二进的小宅子,也是前几年购得的。
那时候先皇后和先太子都在,皇后先是叹过一回学子不易,紧接着太子又叹储才艰难,太孙那会儿还小,却也知道科举乃是国本的道理。
于是圣人亲自下诏,赴京赶考的学子每人发放三十两过冬银,往年都是由朝廷开支路费,今年又添一笔,这无疑让很多学子缓解压力。
夏秉言本就是领了路费,打算用这个还账的。夏秉言虽然已是禀生,但家中实在艰难,险些连赶考的路费都凑不齐。
有了这三十两银子,夏秉言不仅安然度过那个冬天,还在来年的春闱中高中二甲第三十二名进士。
“若无圣人,我早就冻死在了崇元二十三年的冬天。旁人不敢提及立储,我却是不怕的。诸君请回,来日我还是要上疏的。”视君父为尧舜,夏秉言是这样认为的。
几位御史对夏秉言作了一揖,结伴退出内室。
京城中另外一处朱门府邸,往来探病的官员并不多。因为大家都知道,这位不过是熬日子罢了。
蒋次辅躺在床上,已经瘦脱了相,首辅和白阁老对视一眼,均有些不忍。若非为了子孙,哪里还要遭这份罪。
蒋阁老的几个儿子侯在门外,这时候并不敢进去打扰。
“朝中一切安稳,蒋兄安心养身罢。”蒋阁老在三位阁老中年纪最大,首辅称其为兄,也是合乎情理的。
蒋阁老混沌的目光看向首辅,口中咿呀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首辅与白阁老凑近去听,依稀听见,“圣…人,立…储?”
首辅目光复杂,“储位暂时未定,圣人之意不明,蒋兄且放心,一有诏谕我会立刻遵旨而行。”
蒋阁老艰难点点头,又咿咿呀呀说了一长段话,这次首辅和白阁老俱听清了,蒋阁老说的是。
“老…而不死,是为贼…也,我怎么,还…不死啊…”
首辅与白阁老对视一眼,心中悲意顿起。
第030章 投缳
周璋在国子监读过几年书, 书信还是看得懂的。在白成文的书房里并未发现违制文书,周璋也就没有继续搜查下去。
“今日叨扰,我定会在给圣人的奏疏中说明。”周璋看起来是个不善言辞的年轻人, 但总有一两句话说在点子上。
眼见周璋没有扩大事态的意思, 陆氏为丈夫和自己松了口气。若周璋真要继续搜查下去,她还真拦不住。这样没体面的事, 即使最后证明自家清白, 也会对名声造成一定程度上的影响。
日头西移,再有半个时辰就到晚膳时间, 周璋婉拒了陆氏留饭,言及还要去李巡抚府上, 并不敢耽误公事。
周璋轻踩脚凳,翻身上马,对出来相送的白尚仁微微颔首, 带着一群面带餮足的兵士往李巡抚的宅邸而去。亦安早就吩咐厨房,早早抬了午饭给这些兵丁送去, 并且还让账房给每个兵发了二两银子的辛苦钱。
一共开销出去一百多两银子, 又有饱饭,又有银子拿,一月的军饷也不过一两多, 这群兵丁可不和颜悦色?
亦安是想九十九步都走了,还差最后这一哆嗦?自家虽是身正,但也怕难缠的小鬼不是?至于对守军行贿?这些人可是周指挥使带来的!能让她们贿赂了才有鬼。
至于对周璋本人, 亦安和陆氏都没有“特别”的表示,这样的人估计对某些“心意”是无感的, 说不得还要在给圣人的书信里提一嘴,何苦惹得一身腥?且罢手吧。
目送着那身红衣从视线中远离, 尚仁转身回府,将周璋已走的消息告知母亲。
亦安几人也在景然堂等候,听说周璋已经走了,亦宁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可算是走了。”她一边挽住亦安的手臂,一边对兄长抱怨道。
“往后应该是无事了。”尚仁不太确定道。周璋要求清查书信、账目,陆氏和白尚仁很是配合。就连和张家约定婚期的书信都给周璋过目,再没什么隐瞒的。
至于账目?陆氏出身大族,又做着好几宗挣钱生意,手上可谓颇有积蓄,又不与民争利。就算周璋见了,也不能拿这个去弹劾陆氏。
“行了,经过这一遭,可都警醒些,莫让旁人抓了把柄。”陆氏对这个最为清楚。钦差的调查终结有时并不意味着事件就此结束,反而会以另外一批御史的弹劾作为开始。
苍蝇不抱无缝的蛋,纵然你是干净的,可有了这头一遭,后面的还会远吗?
亦安几人应是,陪陆氏说了会子话后,各自散去不提。与此同时,李巡抚的宅邸里差点儿闹翻了天。
白成文自家干净,心中无鬼,还和都察院的官员品茗静坐,有问有答,一派淡定从容。顺道提一句,这些茶叶还是陆氏怕丈夫喝不惯外面的茶,亲自命人从京城购来的。
入口发现是老味道,都察院的陈良忍不住抿嘴笑了。都知道这趟是苦差,来查的是阁老的儿子和太傅的女婿,不管有没有实据,总归是得罪人的差事。陈良是没办法走这一趟,眼见白成文如此淡定,还亲自倒茶给他。陈良想,这位约摸是心里无事的。
不过陈良也不敢就此断定白成文是清白的,毕竟在此之前,那些落马的高官们,哪一个嘴里不是喊着忠君报国的口号?干的却是败家破业的营生,简直是有负圣恩!
饮尽杯中清茗,陈良对白成文缓缓微笑,“还请白兄放心,若无事,我等自会禀明圣人,还君一个公道。”这是在告诉白成文,别不耐烦,他们背后站着圣人。这也是在告诉白成文,这里面的事不简单。
钦差不能和被调查的官员说你犯了什么事儿,让这些树大根深的地方官有反应过来的机会。
这也就是为什么周璋带着五十兵丁直奔白家,就是为了防止陆氏有销毁证据的机会。
如果事后发现有官员勾结,助其传递消息乃至于销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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