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亦安: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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灾,圣人英明睿智,必不会让尚仁那孩子白白受屈。”褚师意和陆望是忘年交,对陆望的外孙也比较上心,他是看过白尚仁文章的。虽说比起陆望还差几分火候,但也算得上是少年英才了。

    陆氏心道但愿如此,然后正色道,“今请世叔入府不为别的,还请世叔不要为难查案的钦差。若我等真的有负圣人教诲,天自收之。”这已经是很重的誓言了。陆氏心知褚师意为人,若是一时犯了气,只怕要给周璋脸色看。

    周璋再年轻,也是圣人亲封的三品锦衣卫指挥使,又领着二品的俸禄。犯不上得罪他,更何况现在还是周璋主管审察,若他想使个坏,还真是让人防不胜防。

    褚师意轻抚美髯,“我晓得的。”入府后褚师意就不着急了,看着也不像是立刻就要收押的模样,还有转圜的余地。

    两人正说着话,蔷薇进来回报,“夫人,周指挥使要来书房,说是要查看老爷和巡抚之间的往来书信。”周璋要看的不只是布政使和巡抚之间的往来书信,还有儿子在本场秋闱得中的几家,要看这些人和布政使有没有密切的书信往来,其中是否提到了科举。

    只有拿到实据,才能给一位地方上的三品大员定罪。若无,也能还白成文一个清白。先前陆氏与各家夫人的往来礼单面上看都没有问题,即使有一两家特别贵重的,也是与本场科举无关的人家。

    看过礼单,这会子来看书信,周璋做事颇一丝不苟。

    褚师意坐在一旁,闻言冷哼,心道他也能看得懂?周家故事褚师意知道几分,也知道周璋是在十一岁之后才进的学。先前只开蒙过短短几个月,阖家便被抄斩,如今还在国子监读书呢。现在被派了这样一个差事,读书的事自然也要略放一放。

    陆氏对蔷薇道,“请过来吧。”随后又对褚师意歉声道,“劳烦世叔走这一趟,只是眼下不能与世叔阔契,实在抱歉,请世叔海涵。待来日相公归来,再请世叔过府一叙。”

    褚师意摆摆手,“我与你父亲相识多年,用得着和我这般客气?府中无事我便不多留了,有事使人给我送信就是。”褚师意顿了顿,复冷笑道,“说不得朝上还能得个弹劾呢。”文官与武将来往过密,确实是会被弹劾的。

    褚老将军年纪四十有八,比陆望小上七岁有余。平日里说话总带三分风趣,即便是这样的话,也是打趣居多。

    陆氏起身,亲自送褚师意出去。

    倒是凑巧,两人刚起身,周璋就带着白尚仁到了。

    周璋不认识褚师意,只觉得堂内的老人不怒自威,看向他的目光似乎有些不那么友善。周璋低眉,一旁的白尚仁忽然小声道,“这位是昭武将军加兵部右侍郎褚师意褚老将军。”周璋对白尚仁微微颔首,随后进入内室,站在褚师意面前。

    “下官锦衣卫指挥使周璋,见过褚老将军。”圣人虽赐周璋二品飞鱼服,拿的也是二品俸禄,但他的官阶还是三品。褚师意虽是三品,又是地方武将,但有兵部侍郎的加衔,周璋的礼还是受得起的。

    褚师意先看了一眼对他执晚辈礼的白尚仁,眉眼含笑微微颔首,随后才看向周璋,眼中喜意迅速褪去,不咸不淡地点点头,随后想起什么才勉强摆了个笑脸。

    “钦差一路奔波,在江南人生地不熟,不若晚间我等设宴,为几位钦差接风洗尘如何?”褚师意虽然是笑着说这番话,但话里敲打的意思太过明显。也不知道周璋能不能听得懂,他算是幼年逢难,少年显贵。若是心高气傲些,只怕会与褚师意起些不必要的冲突。

    与风神秀逸的白尚仁相比,周璋的身形更显轻瘦,金钑花束腰勒出劲瘦的腰身,一袭红衣配上冷漠的面容,很难让人相信这是一位好说话的锦衣卫指挥使。

    周璋好似没有听懂褚师意的暗示,正色道,“要务在身,请恕下官不能奉陪。”褚师意抽抽嘴角,他原本就没真想请这个比自己小儿子还要小上一岁的“同僚”喝酒好不好!

    不过一想到周璋这般年纪,就已经有三品武衔,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不过他也没有这样一个好老子“杀身成仁”,升迁布政使不到四月,一点政绩都没做出来,却因为被卷进湖广贪墨案冤死,为儿子挣了个三品冠带出来!

    褚师意定定地看了眼周璋,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周指挥使可要切实查案,莫要像有些官员那样捕风捉影,总得脚踏实地才行。”

    周璋对褚师意行了个抱拳礼,“老将军指点,晚辈谨记。”褚师意摆摆手,随后对陆氏微微颔首,然后大步流星出了书房。褚师意的坐骑已经被管家牵到马厩,喂了一顿丰盛的草料。

    褚师意一声呼哨,皮毛光亮的骏马发出响亮的嘶鸣,奔到褚师意身边,亲昵地蹭蹭主人的手心。褚师意翻身上马,对前来相送的白尚仁颔首,“你是陆公的外孙,天下仕林不会怀疑你的才学。”褚师意是武将,说出这番话来已是很难得了。

    白尚仁拱手相送,目送褚师意纵马远去。然后回到府里,陪周璋继续翻阅信件。

    京城,都察院的几位御史相约去看望休病假的夏秉言。

    夏秉言在御前以头触地,面上带伤不好出席朝议,此时正在家休养。

    夏府是一座二进的小宅院,在距离皇城较远的恒通坊,夏秉言的几个同僚骑马好一会儿才到他家府门外。夏府门外只有一根栓马桩,没有精雕细刻,只是一根朴素的石柱,没有任何纹饰。

    入府后,夏秉言的夫人亲自接待了来看望丈夫的几位官员。略喝一盏浮茶后,几位御史被引着去看内室的夏秉言。

    夏秉言头上顶着一圈细布,面色看起来倒还好,只是不太雅观,显得有些颓唐。

    “夏兄,我等前来探望,不知兄近日可好?”因为夏秉言横空出世的进言,导致他在都察院的人气大升。好多都察院的同僚前来探望,顺便告知一下京城最近的局势。

    夏秉言向皇帝进谏请求立储,圣人虽无明确表态,但也没拿夏秉言怎么着,他依旧在都察院供职,没有降职也没有罚俸。

    “多谢诸位关照,我情形尚可,只是陛下对立储之事有何旨意?”这是夏秉言目前最关注的问题。

    几位御史均摇头,“陛下议了明年的春闱,点了礼部宋老尚书做主考官。”宋老尚书今年七十有八,若无意外,这应该是他老人家主持的最后一次大考。以尚书身份荣休,也能得到加赠。

    夏秉言垂眸,他前几日弹劾了应天巡抚和江南布政使,圣人却在这个时候点了明年春闱的主考官,这明显是不打算追究了。

    “夏兄,不是我等劝你,立储之事圣人自有计较,何苦需你我出头?内阁三位阁老,陆太傅又是当世大儒,这几位总比你我的分量要重。”都察院的同僚也是为夏秉言好,别最后落个妄议国本的下场。

    夏秉言徐徐叹出一口气,“我等身为御史,为陛下建言本是本分,不然如何对得起这一身朱衣?”御史的品级正是从本朝开始,由正七品升到从五品的,并且永为定例。

    “朝中自有阁老操持,你我只需纠察百官,自行其职就好。”这又是一位御史。

    夏秉言冷笑,“若阁老有用,则储位如何至今未建?”几位御史对望一眼,心道那问题不就出在圣人身上嘛?圣人要是想立太子,那早就能立了。诸王资质平平,立哪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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