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入书色: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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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软美人落泪,任谁都顶不住。

    就算是洛英这样的小可怜,也不由得对妙荷又多了几分同情。

    妙荷再怎么冰肌玉骨、柳娇花媚又如何,灰鹰如果说了不要她,她也只能咽下苦泪,默默忍受。

    心化了大半的人又何止洛英一个,灰鹰也软了语气,连连哄道:

    “妙荷,你看你又在胡说。我灰鹰既然已经答应了你,便已经将你视作了未过门的妻子,又怎么会、怎么可能嫌弃你呢?”

    妙荷不语,只还在抽抽搭搭。

    灰鹰有些慌了,只见他双腿微收,像是在绞尽脑汁,想着怎样才能哄住面前被伤透了心的美人:

    “从见到你第一眼,我便已经认定了你。抛绣球招亲这样荒谬,却还是让那绣球砸在了我这个无关之人的手上,这不是上天注定的缘分,是什么?”

    见妙荷似乎停止了啜泣,灰鹰继续说道:

    “妙荷,我之所以拒绝你,不是因为不爱你、或是看低你,恰恰因为你我即将正式成为夫妻,我若是在此刻轻薄了你,是在委屈你呀……”

    妙荷未动,只低低“嗯”了一声,娇娇柔柔,断断续续:

    “鹰……鹰哥哥,妾的心口好痛。”

    灰鹰一下便紧张了起来:

    “心口痛?怎么回事?刚刚我们行酒令时,不还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痛起来了?哪里痛?怎么痛的?”

    妙荷夹着嗓子,嘶了一声,羞羞答答:

    “这里……这里……鹰哥哥,妾心口好痛,你来帮妾揉揉,好吗?”

    听到此处,洛英脑中似有一根紧绷的弦断了,酥酥麻麻,如春雷炸响。

    她虽然看不见他们,却也知道,妙荷是要灰鹰揉她的心口,至于心口在哪儿……

    洛英前臂微抬,下意识想要捂住她自己的胸口,只一动,刚刚头顶炸响的春雷,变成了惊涛骇浪——

    她在离开客栈之前,反反复复确认,裹得严严实实、滴水不漏的裹胸布,居然在这个极其关键又极其尴尬的时候,松了……

    松了!

    虽然身处黑暗,但她此时脸色惨白,如同失了好几天的鲜血一般。

    今日她穿在外面的,是孟柯白花了三倍价钱、兴泰客栈的小二跑遍了整个雍州城才买回来的合身的外袍,坦领、潞绸,布料是轻薄通透的。

    可不比昨日她的那身粗布短褐,即使裹胸布出了问题,也勉强可以遮挡。

    更令她手足无措的是,这一回,因为她在衣柜里关着,后面还站了个压迫感极强的孟柯白,听着外面的、念着自己的,她精神紧绷,那裹胸布不仅是松了,甚至已经垮到了腰间,捞也捞不回来。

    其实,也不过就是眨眼之间的事,衣柜门外的风云激荡,她心神不英,又哪里顾得上反应。

    洛英想要抬手,好歹摸一摸究竟如何,却被身后的孟柯白反剪手腕,力道极大,动弹不得。

    孟柯白在她耳边咬牙切齿:

    “卫郊,你要是再乱动一下,我就杀了你。”

    怒入骨髓,极其凶狠,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孟柯白的唇贴在她小巧的耳廓上,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她甚至下意识认为,他说完这句话,立刻就会将她那不堪一击的耳朵,咬下来一般。

    洛英闭上了双目。

    尽管这两日的接触,她知道他是个喜怒无常的人,可这也是孟柯白第一次,用如此骇人的语气同她说话。

    气息凝在口中,她不敢吐出,只能生生憋着。

    在此之前,她只觉得孟柯白冷漠,又时常莫名其妙阴阳怪气,但细究起来,他对她其实也不算太差。

    他救了她两次。

    她虽然被迫做了这个小厮,但没有哪家的小厮,能像她这样,做得这么舒服吧。

    可现在,是她的裹胸布松了、掉到了腰际,难堪的人明明是她,可是气急败坏露出狰狞面孔的人,竟然是她身后这个一直隐忍不发的孟柯白?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道理不是这么个道理啊!

    这副吃人的嘴脸,让洛英又一次想起了孟柯白。

    尽管她费劲心思,从洛府里出逃、躲了梦里那些可怕的事情就是为了躲开孟柯白,但她又在这个途中,反复深陷与孟柯白的纠缠。

    梦里,与孟柯白做那些有违纲常之事;

    白天,总是不合时宜想起孟柯白。

    那个她只见过背影、只虚虚听过他说的八个字的男人,究竟要怎么样,她才能彻底摆脱他呢?

    孟柯白,你这个大坏蛋、大淫棍,我恨死你了。

    胡思乱想还在继续,第一场梦的后来,孟柯白在她的凤藻宫里留宿的第一晚,也是他强要她的第一晚。

    孟柯白对她下手极狠,洛英虽然是在是想不起来具体的过程,但最后,她身上那件纯白的、崭新的、为了给孟驰服丧才穿的真丝寝衣,被孟柯白撕成了一块一块。

    寝衣和她的下场一样,凄惨无比。

    现在的她,似乎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呀?

    孟柯白身形高大,武功高强,另一只手,轻而易举就锁住了她的胯,根本不让她抖动。

    但她还是忍不住发抖,一直凝在眸中的眼泪,也倾泻而下。

    冰凉的泪水,滴到了孟柯白紧锁她胯的手上,是湿的。

    孟柯白被这衣柜里莫名的处境弄得心烦气躁,这几滴泪,似是浇熄了他冲天的谷欠火一般。

    他很想冲出去,把灰鹰这个小子给撕了。

    一步错,步步都错。

    灰鹰和飞鹏,两人都是他收养的孤儿,从小便跟着他。他一向严格要求自己,这两个人又俱是优秀懂事,也学着他,根本不近女色。

    孟柯白原本想着,等这一次的事情彻底了了,周王风光迎娶周王妃、他的野心他的霸业事毕,他就给灰鹰和飞鹏两个人都挑可心的姑娘,让他们都成家立室,从此好好生活。

    但天降绣球,事情拐上了另一条颇为奇异的轨道。

    看灰鹰那不值钱的样子,明显对那妙荷动了情。

    本来,孟柯白与洛英到花艳楼找灰鹰就算是正事,灰鹰却不知是出于什么,竟然让他堂堂周王,躲在衣柜里听手下的壁角。

    但也算鬼使神差,孟柯白居然默认了灰鹰这荒诞而离谱的做法,还跟他并不喜欢的洛英一起,挤在了这么小的地方。

    衣柜那道门的缝隙,只在洛英那个高度上可以看见外面。他虽然看不见灰鹰和妙荷之间发生的事,但光是听那欲盖弥彰的声音,闻着被这小小衣柜困住的、他以为他已经逐渐适应的、洛英身上那独有的香露气息,他已经快要疯了。

    偏偏这始作俑者之一的洛英并不老实,在这么狭窄的地方、在他的半个怀抱里,她还老是要动来动去。

    他只是心烦气躁,按住她,让她别乱动而已,她怎么还哭了?

    女人就是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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