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入书色: 4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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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了屏风那头的浊重呼吸,她方才想起刚刚他似乎问了自己问题,便重拾记忆,堪堪回道:

    “本来是该我亲自为孟娘子送去的,奈何宝川寺僧侣来报说,为表兄亡魂超度一事,有了点阻滞……”

    这个时候也只有搬出更为神圣的事,才能堵住孟柯白的嘴。

    谁料,屏风那侧的男声却突然提高:

    “为卢据超度,兹事体大,公主,你怎么能交给淫.乱佛门之人?”

    淫.乱?洛英脑中登时浮现了静泓那张清隽冷淡的面庞,这孟柯白怎么会如此无赖,竟然连静泓都能污蔑,还是这样恶毒的指控?

    她心头怒火丛生,竟也忘了孟柯白此时已脱了外袍,立刻移步绕过了屏风,便要同孟柯白当面对质。

    可等到那直棂窗外的阳光直射在她面上,她才看清了面前只着了中衣的孟柯白,半开的衣襟之下,那若隐若现的腹.肌。

    洛英桢虽然是个在周宫中说一不二、无法无天的大公主,可她在他们的父皇弘光帝面前,也有不少撒娇卖痴的时候,洛英一年里几次入宫请安,偶尔也是能撞见的。

    都说男人吃软不吃硬,弘光帝吃洛英桢的这一套,孟柯白也理应会吃洛英桢的这一套吧?

    于是替嫁的小公主便生硬地提起了手臂,缓缓前移,柔荑轻点,她身旁这位小王子置于膝上的手背。

    然后又大胆挠了一下。

    “大人……”螓首微偏,洛英先试探一般低唤了一句,见孟柯白干脆阖上了眼,又立刻补道:

    “大人从前不是说过只会爱我一人吗?”洛英何时谈情说爱过,只能硬着头皮瞎编,一面默默祈祷眼前的状元郎确乎对她的姐姐说过这样的情话,一面不自觉将声线压得更低,“若是连——”

    她的话戛然而止,是因为马车停下,他们已经回到了临阳府的门口。

    走路尾随的戴嬷嬷想必也到了马车跟前,拿好了下马凳,就等着她出了轿厢,扶她下来。

    但是孟柯白还没有要下车的意思,她便不能动。

    就这样尴尬地沉默了半晌,车外的戴嬷嬷担心出了什么意外,小声问道:

    “公主,王子,可是还有什么事?”

    洛英紧张地咬住了樱唇。“公主……”戴嬷嬷实在看不下去,忍不住俯身,在洛英耳边低声说道,“那小王子是你的爱郎,你怎么能看着他被其他女人包围而无动于衷呢?”

    听着母后的陪嫁那焦急的口气,这替嫁的公主方才抿唇,自己只顾着看这些绝色佳人,一时竟然忘了,现在的她,是邺城里说一不二的大公主洛英桢呀!

    也不知若今日在此的是洛英桢,她见到孟柯白这般左拥右抱,会作何反应呢?

    不过此地早已不是任她翻云覆雨的邺城,也幸好孟柯白对那两个女郎的靠近并没有半点表示,洛英便轻咳一声,向孟柯白睨了一眼:

    “孟郎,本公主舟车了一整日,手都有些抬不动了,不如你过来,帮我夹菜倒酒可好?”

    孟柯白闻言便起了身,头也不回地将那两个妖艳女郎扔在了距乌耆衍最近的那坐席上,那两女也不料这新贵小王子竟然如此无情,均是望向坐于上首的乌耆衍。

    乌耆衍摆了摆手,压下了这两名娇滴滴女郎满脸的委屈,只看向已然在洛英身旁重新落座的孟柯白,道:

    “刚刚还没发觉,坐在了一起才看到,原来你们是商量好了,都穿一样的颜色。”

    这是大周永安公主第一次面见漠北乌耆衍单于,按理应当十分隆重,可这位单于所作所为皆只有与儿子相认,丝毫不将洛英等人放在眼里。

    没等洛英发作,孟柯白率先回道:

    “我与公主事先并未商量,不过夫妻之间,自当心有灵犀,岂是那些故作风骚的蝇营狗苟们可以比拟的。”

    用词虽艰涩,可那两名雪肤蓝眼的女郎似乎也听懂了孟柯白的辛辣讽刺,俱是狠狠地瞪向洛英,又不好立即发作。

    洛英从小居于佛寺,哪里见过这等风情万种的美人,若没有孟柯白的关系,她倒是很愿意与她们亲近,眼下两个美人却恨不得对她剥皮拆骨,她那点好奇的心思,也顿时消弭殆尽。

    “永安公主,是吧?”乌耆衍的开头明知故问,却不等洛英回答,兀自说道:

    “这次你们来,除了你要做我儿赫弥舒的女人之外,其余的一概免了。你们拉过来的那堆贡品,还有你带的那些人,留下几个趁手的,其余的,都散了吧。”

    这番话毕,在场的周人皆是难堪至极,尤其是揣了弘光帝亲笔手书的礼单、早早便立侍在侧,等待双方正式完成外交礼节的使官孟皋。

    这位做了周宫控鹤卫指挥使十余年的孟使官,从未如今日这般困窘卑微过,他持手端立,额头上却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忍不住看向此时代表着大周国体的永安公主,究竟会如何回应这漠北单于的轻蔑鄙薄之语。

    果然,洛英清了清喉咙,一字一句说道:

    “如今单于占领西域商道,自西域而来之各色金玉宝器络绎不绝,单于看不上我大周所奉之绫罗绸缎和茶叶药品,是我大周天子早已料到之事。只不过礼单上有一样,与以往番邦往来之物皆不同,乃我大周天子,此行特为单于准备的。”

    上首的乌耆衍闻言,只摸着满嘴的络腮胡,不置可否。

    “此物,便是佛家世尊释迦牟尼十二岁等身金像,”洛英缓缓看向了孟皋:

    “孟使官,就劳烦你将早已守候在外的静泓、会通两位法师,请进来吧。”

    听到这两个法号,不久后将为大周驸马的孟柯白,忍不住侧头看向了身旁的公主。

    下一瞬,却是一直阖眸养神的孟柯白,张开了眼,不仅反手抓了她刚刚挠他手背的手,还俯低靠近,在她烧红的耳畔低语:

    “公主要求人,光是甜言蜜语可不够的。”

    是只有他们二人才能听得见的话。

    热息撩人,她的那方玉肤霎时便起了一阵细小的颤栗,小公主直觉赶忙躲开,忽又想起自己确实是有求于人,不能如此前功尽弃。

    “嬷嬷,本公主看外面日头太毒,去为本公主取把遮阳的伞来。”

    戴嬷嬷终于等来了公主的吩咐,抬头看着这缓缓下沉的夕阳,虽然心有疑惑,可到底服从公主的命令重要。

    毕竟临阳府的门房不似邺城的高门大户那般细致,像阳伞这样的东西,根本不会提前准备。是以她只能先回公主的院落取伞,一来一回,也为马车上的两人多留些时间,好单独说话。

    听到戴嬷嬷应声后远去,洛英方才一松,那只被孟柯白攥住的小手微微动了动,却仍旧不敢回视这位明显逾矩的状元郎,只咽下口中津液:

    “大人,你我大婚在即,所谓夫妻一体……”

    反正到时候和他成婚的又不是她自己,她把心一横,绷着头皮说道:

    “夫君疼惜娘子,是再必然不过的事。那会通和尚淫.乱佛门,本也不是你我的过错,大人又怎么舍得,让你我无辜被牵连?”

    孟柯白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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