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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春入书色》 40-49(第17/27页)
着她的小手,拇指刚好卡在她虎口之处,其上有薄茧生硬,想来是自小勤学苦读、笔耕不辍留下的痕迹。
洛英口中的津液缓缓滑动,她艰难、艰难咽下。
刹那的时光迅速飞逝,对她而言,却是无比难捱。
“我……”她只能说出这个字来。
她这样的表现,再次鼓舞了景晖。
少年将军一步上前,只要伸手,就可以牵住她的手,把她拉进自己的怀里——
但孟柯白挡住了他。
这个十年前救自己于苦难,给予他温暖和关怀、更是托举他一步步成长有了今日成就的男人,挡住了景晖。
孟柯白当着他的面,吻住他心爱女人的唇。
第 47 章 转
上天不吝将所有的美好都赋予孟柯白。
除了万里挑一的长相,还有高大健硕的身材。
他的身姿挺拔,如山一样盖了下来,两只臂膀修长有力,紧紧箍住了洛英的腰肢。
他封住她的唇,他的吻铺天盖地,根本不留一丝余地。
洛英彻底呆住了。
这里是秋猎的营地,四周都是给随行的王公大臣、皇亲国戚们歇宿的营帐,到处都有走来走去的人,随时都能看到他们——
还有,就在距离他们咫尺的地方,还有个景晖。
孟柯白居然在这里强吻她?
第二日一早出发,洛英倒是提前到了孟溯处,向孟溯温言请安。
她穿了一身藕荷色素绒云纹综裙,抛家髻上只简单簪了几只缧丝金蝴蝶,明明不施粉黛,却难掩清丽。
如今虽是六英,正值夏日,可此行到底一路向北,不宜像在邺城时所着那般清凉。
孟溯一晃眼,以为从前那人人皆叹“娇纵任性无法无天”的大公主,一觉醒来换了个人。
不过,这也仅仅只是短暂的错觉,等到那公主言语间无处不在为自己迟迟不来与她说话找借口时,孟溯心中反而多了一分坦然。
是以,当洛英佯装盛情地邀请孟溯与她同乘马车时,孟溯也不动声色地拒绝了。
理由倒是不牵强,从冀州出发至幽州的六百里路,孟柯白决定骑马前行,孟溯的马车上,便也只有她与婢女二人而已。
因着昨日之事,身边只剩几名亲随的车稚粥,那嚣张的气焰已明显偃旗息鼓,但他身上还担着乌耆衍单于的“迎亲”重任,不好拍马走人,便只能一人驾马在先,将浩浩荡荡的和亲队伍甩在身后,隔了不小的距离。
虽然如今还镇守在冀州的摩鲁尔并未同队伍一并北上,可也在出发前亲自点了一小队精锐给孟柯白,保护之意甚明。因而,短短一日之内平白损失了绝大部分心腹的车稚粥,便再没有机会对孟柯白下手,于是即使在赶路暂歇时,他也并不与这帮和亲塞北的周人为伍。
歇脚时,洛英先下了马车。
戴嬷嬷在昨晚与隋嬷嬷的“争宠”中落了下风,今日便多用心了几分,掐准时辰泡好了六安瓜片,又拿出早已备好的话本子,递到洛英的身前。
洛英久居佛寺,日常接触最多的,都是经书箴文,想要图个新鲜看话本子,也只能让韩嬷嬷偷偷买来几册。
马车摇晃,读书看字坏眼睛,戴嬷嬷自然不会自作聪明,而昨晚洛英又早早就寝,故而这下才有机会拿出。
不过仍不凑巧,永安公主刚呷了那六安茶、正品着其中的清高香气,一路上沉默着的赫弥舒王子,又将好打马而来。
因着出发时在孟溯那处碰了小小的软钉子,洛英本不想多与孟柯白交往,哪知他下马时她偏巧余光瞥过,但见其双手微翻,掌心处的血迹,已然将白色的纱布浸湿。
这人昨日是因为护她而受伤的,眼下不知节制非要骑马上路,久握缰绳,势必引得伤口愈发溃烂。
洛英叹气,却还是只能像昨日那样,亲手为这不识爱惜身体的小王子,再次换药包扎。
这一回,两人之间的气氛,却比昨日怪异了不少。
韩嬷嬷视洛英为半个女儿,自然也主动带着其他几名宫婢后退,给这二人多一分相处的空间。
“昨日,实在事出紧急。”是孟柯白先说了话,“那贼匪肮脏不堪,微臣恐怕污了公主的慧眼,才做了那等冒犯之事。”
洛英手中的药匙一抖,便多撒了一些药粉在他略微红.肿的伤口上。
“后来公主匆匆离去,微臣还未及向你道歉。”说话的人语调平缓,听来倒是诚恳,“今早出发时,公主先上了马车,微臣不愿耽误大队行程……是以,拖到眼下,才终于有机会向公主郑重道歉。”
有了昨日的经验,今日再缠纱布时,她已然进步了不少,洛英仍垂着螓首,满心都是手上的动作,只晃耳听到一句“道歉”,复才抬眸,与孟柯白那墨绿色的双目对视。
“道歉?”她只轻巧重复他的最后两个字。
“是微臣迟了,”这样的态度旁人见了自然是等同于倨傲,孟柯白亦是深以为然,“虽然你我未来会结为夫妇,可这未婚男女恣意接触,亦是有违礼数。微臣冒犯,愿公主不计前嫌。”
原来他方才是在说昨日宴席之事,洛英后知后觉。
一旦沉溺做事,她便分不得二心,却不想今日自己的这个习惯,竟然阴差阳错,让孟柯白小小吃瘪。
“嗯,”她抿唇,不让自己嘴角的笑意浮现,“若是大人真心悔改,便请不要再做这骑马拉缰之事了。到时伤口久不好,不免又要劳烦本公主,一次一次不厌其烦为大人换药包扎了。”
说话间,那纱布已然扎好,洛英也不等这总是逞强的状元郎回答,兀自拉开了距离,坐在了他身侧的圈椅上。
六安茶凉了,韩嬷嬷也适时添了茶水,待人走远,洛英方才察觉自己一直好好收在腰间荷包的象骨雕兔,不知从何时起窜了半个头出来,便松了荷包的系带,将那兔子好生塞回去。
“摩鲁尔当初占领冀州,”孟柯白却突然换了话头,“也是让那叛徒潘素残杀你表哥卢据的间接凶手之一。”
洛英捏住兔头的柔荑一滞。模仿笔迹、篆刻印章的本事,都是洛英居于宝川寺时为了更好抄写佛经,闲来无事练就的。原本只是为了消遣、也为了磨炼更加专注的状态,却不想在这茫茫胡地的幽州,竟然真的派上了用场。
更为巧合的是,韩嬷嬷也是德州人士,要她扮作潘素和郭氏在德州的故人,更是多了一分胜算。
故而,洛英对于韩嬷嬷这次的重任,并没有太多担心……想来,那孟柯白既然对洛英桢情深似海,那么保护洛英桢派出来的帮手韩嬷嬷,也是理所应当的。
她眼下需要做的,除了认真抄经之外,便是静静等待了。
等待陷害潘素之事成事,等待来自邺城周宫的回信,看自己何时能够彻底解脱,为表兄卢据报仇之后,离开这卧虎藏龙的是非之地。
为了静心抄经,她不但命戴嬷嬷将那三面透风的轩榭挂上了竹篾的帘帷、挡住随着夏日的来临而逐渐毒辣的日头,还特意嘱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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