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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朕与皇姐》 22-30(第10/23页)
传情,登时心乱如麻。
月栀对他与对旁人不同,无论是王家兄妹、华青还是张家母子,都无法挤占他在她心中的地位。
因为只有他可以托举她的脆弱,拭去她的眼泪,与她相伴十年,不惧男女之别,彼此都为着对方着想,比亲人的关系更加紧密——让他坚信,他在月栀心里是最独特的。
而在这一刻,心中笃定的坚信,仿佛从什么地方开始碎掉了。
当他回过神来,掌心已经攥得生疼,右手拇指上的玉扳指都被他碾碎,手臂青筋暴起,眉心深拧,几近失态。
他紧咬着牙,看着始终不曾分开的两人,心中越发气恼。
那个医官不过照顾了她区区半个月,怎么敌得过他和月栀之间十年的情分。
他想上去将那个无礼的医官踹倒在地,却不忍心叫月栀因他的愤怒而忧心害怕,站在转角生了好一会儿闷气,丢掉碎裂的玉扳指,甩袖而去。
侍卫匆匆跟上,不知道他在气什么。
小声问:“皇上,您不是来看宁安公主的吗,我瞧宁安公主已经睡醒,您真的不见一见她就回宫?”
“皇姐已经有人陪了,朕何必去凑那个热闹。”新帝满心恼怒,脑袋里充斥着那日月栀向他要苏景昀时说的话。
他们本就认识,还是同乡。
一个小小医官,在公主面前不守君臣之礼,不懂得保持距离,她不训斥就罢了,竟然还主动摸他的脸,难道她不懂得男女大防?还是说,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寻个如意郎君成婚了?
她就这么想嫁人?难道一个十年不见的故交,或是其他什么根本不认识的男子,在她心里的份量,会盖过他去?
念及此处,裴珩的心不受控制的慌乱起来,竟连气恼都忘了。
走到今天这一步,他已经失去太多。
如果连月栀都不能留在他身边,那他还能信谁,还能跟谁说说心里话呢。
他感觉自己变得胆小起来,宁愿装聋作哑不戳破她对别的男人春心萌动,也不想故作大方的帮他们赐婚,亲手将她从身边推远。
一个医官而已,摸便摸了,根本代表不了什么。
他如此安慰自己,心中的慌乱躁动却止不住,呼吸短促,一下午批奏折都没精神,早早睡下……
“阿珩?阿珩?”
意识模糊中,身边柔软的身子枕上来,玩笑般在他耳边吹气,吹得他耳根发软,半边身子都酥了,颤的心尖痒痒,又舒服又难耐。
睁开眼睛,是在燕京小院的东厢房里,他躺在自己的床上,并非以往的独眠,怀里拥着一具温热香玉。
水蛇般细嫩的手臂缠上他的胸膛,羞怯的在他胸口戳弄,耳边是她娇娇地开口。
“我的好阿珩,我的好夫君,你再叫我亲亲,快叫我喜欢死了。”
裴珩咽了咽口水,呼吸猛地一滞。
眼中香/艳的场景叫他气血上涌,喉咙顿时干的厉害,身体不自觉的发热,按住她光滑的双肩,理智尚存。
声音低哑又急躁:“月栀,你当真想同我做这种事吗,你一直只把我当弟弟,你忘了吗?”
“我没忘啊。”女子媚眼如丝,小脸蒙上一股潮热春色,俯身下来,汗湿的发丝垂在他肩窝。
身体力行,娇软地嗔怪他:“还不是你,总不许我嫁人,非要把我带在身边,不就是想让我心里只念着你一个吗,现在我是你一个人的了,你高兴吗?”
“阿珩,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她像只夺人心魄的妖,轻易将他浑身的血液烧热,灼干了理智。
他无法思考,循着本能将人反压下去,在她弯起的眼角中继续这场混乱的欢愉,不顾一切,翻天覆地。
梦醒,汗湿床榻。
窗外月升正空,柔和的秋风吹过窗棂,长夜安静,殿中唯有微弱的烛火闪动。
裴珩醒来,梦中灭顶的余/韵未消,他重重的呼吸,察觉被下的异样,羞耻又难堪。
视线扫过摆放在桌台上的玩偶,回忆中温婉灵动的面孔与梦中旖旎的画面交叠,佳人犹在眼前,叫他分不清此刻胸膛里汹涌的情愫是真心不改的爱,还是本能驱使下生出的龌龊情/欲。
他怎么可能对月栀有那种心思。
他视她如明月,如亲人,如珍藏的至宝,恨不得与她同写在玉牒上,留名史书,夫妻尚有分别之日,写进玉牒族谱的姐弟却永不会分开。
“不……不能这样……”裴珩眼角微湿,越清醒越觉得自己做这样的梦是玷污了她。
那些不堪的念头不断从他脑中钻出来,一幕幕浮现在眼中,叫他欢喜,叫他痛苦,叫他觉得自己恶心、不堪。
他摇摇头,觉得自己该做些什么。
是时候给皇姐指一个驸马了。
第26章 26 来人可是驸马?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之皇姐宁安公主, 温良淑德,兰心蕙质,深得朕心, 今闻大理寺卿府中次子梁璋文武双全,榜中探花, 此子人品贵重,才德兼备, 堪配皇姐,特此赐婚。
着二人择吉日完婚, 望汝二人琴瑟和鸣,相敬如宾, 永享安乐, 钦此!”
宣旨太监宣读完旨意,月栀仍跪在地上没能回神。
一个月不曾见过裴珩的人影, 他竟悄悄把驸马的人选都拿定了, 也不跟她商量一句, 盲婚哑嫁,两厢不知,万一人家不喜欢她怎么办。
虽心有不安,可听旨意中言明这位梁家公子是今年科举的探花, 父亲在朝中为官,人品又好, 想来是个能信任的君子。
不知他收到赐婚旨意会是怎样的反应, 是否知道她眼盲, 贸然被指定亲事,会不会厌恶她……
月栀又开心又紧张,接下圣旨, 叫人给了宣旨太监赏银,送他出门。
京中的人与事她实在不熟悉,只能问婳春,“你可认识这位梁家二公子?”
婳春摇摇头,“奴婢没见过梁家的公子,但听说过大理寺卿梁大人治家甚严,为人端方,即便先帝头风犯病那几年,也没捏到过梁大人的错处,想来有这样的家主在,梁家的公子也必是好的。”
月栀深以为然,且此人是裴珩亲自为她挑选的驸马,必定是个极好的人……
“梁家可有女眷?”
“梁夫人身子骨不大好,只育有两个儿子,梁家大公子今年方才成婚,府中还有一位少夫人。”
“那你这就替我去梁家下帖,请那位少夫人明日午后来坐一坐,同我说几句话。”
“是,奴婢这就去。”
家中没有长辈,裴珩又不能事无巨细地为她准备婚事,她只能自己去接触驸马一家,婚前多了解些,能省去婚后不少麻烦。
抱着期待的心情,月栀安寝一夜。
第二日一早便沐浴更衣,备下一桌茶点,等来了上门拜访的梁家少夫人。
“月栀?真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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