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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朕与皇姐》 22-30(第15/23页)
来的红笺上的字完全不同,小心观察了一下里间正在梳妆的月栀,悄悄带小丫鬟退到屋外。
“这张笺纸是谁递进来的?”
“奴婢不认识,只知道那人拿着御前侍卫的令牌,应是宫中御前的人。”
婳春皱眉,想起昨夜之事,若有所思,叮嘱丫鬟:“管住你的嘴,这事要漏了一点,咱们都得没命。”
“是。”小丫鬟老实应下。
婳春摆手叫她下去,已经猜到纸上的情诗是出自谁手。
她本是罪臣家奴,得新帝登基赦免大罪,才被拨到公主府里来当差,新帝敬重公主,叫她们用心照顾,公主也是个心地良善的,从不为难下人,给他们足足的月银,还常有赏赐。
婳春思索片刻,扬起平和的微笑,如往常一般将红笺叠回去,进里间告诉月栀。
“公主,二公子又递诗给您了。”
闻言,月栀眼睛一亮,回身看过了,面露娇羞,“昨日才见过,说了好一会儿话,今日怎么又写诗,他到底有多少心里话要对我说啊。”
婳春打趣她:“公主若是不愿听,奴婢便不念给公主了,省得公主听多了,嫌弃二公子多话。”
“谁嫌弃他了。”月栀忙叫住她,“你少同我贫嘴,快过来,我要听听他又写了什么。”
婳春笑着走过去,身边侍候的侍女往后退去,为二人让出空间。
她打开红笺纸,一字一字的念,“簪云犹忆指玉柔,络冷常温掌上秋。”
字字都是昨夜之景。
月栀听在耳中,倍感甜蜜,轻笑:“往日他总写些磐石蒲苇,游丝戏竹一类的意象,今日这句诗倒是情思缱绻了不少,细柔得都不像是他的手笔了。”
婳春陪笑:“二公子从前未见过公主,只能凭空想象,以诗句寄托情深,昨夜见了公主的真面目,下笔便不再是纸上空想,用词自然活泛起来。”
月栀觉得她这话说的很是,心中默默酝酿,也要写一句诗回他。
“夜送风烟散,明湘载乐椽,独倚窗寒斜照水,玉生秋在鬓,纤指挽如双。”
一纸红笺为信,裴珩心中默念,饮尽手边的茉莉茶,仿佛昨夜柔情仍在指尖。
帝王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
贴身太监不敢窥视,传信送诗的侍卫站在勤政殿外,一切都如往常一般,心中却都种下了一颗异样的种子——
皇上待公主……是否太过亲昵了?
裴珩并不觉得有何不妥,小心将红笺收起来,提笔想为她写回诗,又觉得心里想说的话太多,隔空对诗不足以满足他,便叫了程远进来。
“深秋山景甚美,朕欲三日后与公主同游鹤山,你去公主府传话吧。”
程远跪在下头,稍显犹豫,“敢问皇上,是您与公主同游,还是……梁家公子?”
一句话点破裴珩的心思,裴珩自己都有些惊讶。
细想起来,他方才竟是下意识的想继续伪装“驸马”,同她出游,想看她嬉笑羞涩的模样,全然忘了真正的驸马另有其人。
裴珩不自然的咳嗽两声,掩饰自己方才的小心思,“是朕,不是梁璋。”
“微臣这就去。”
与此同时,月栀已经用完了午膳,屏退下人,同何芷嫣在偏厅说私话,兴致高涨,笑红了脸。
“今早我去问二郎同你聊的如何,他还支支吾吾不肯说明白,我当他是拘谨,原来私下竟是这样主动,我听两句都觉得脸红。”
难得能与人聊聊少女心事,月栀把昨夜发生的事粗略的告诉了她,说道。
“起先我还觉得他行为孟浪,可相处下来又觉得他实在体贴,给我倒茶是温的,我吃点心,嘴角沾了残渣,他也会给我擦掉,做完像没事人似的陪我听曲,也不邀功请赏,为人很踏实。”
何芷嫣笑眼弯弯:“你喜欢上他了?”
月栀说不出一个不字,指尖绕着帕子转了又转,喃喃道:“这才见了一面,你同你夫君也不是只见一面就定了终身吧?”
说到自己,何芷嫣才知道害羞,小声说:“你知道的,表哥年少时在我家住了小一年呢,那时,他便待我好。”
“现在呢,是不是待你更好了?”
月栀好奇问了一句,何芷嫣却止声了,憋着红透的脸颊拿帕子扫她的脸。
声音柔柔,透着几分娇软,“我的好公主,你还没成婚呢,跟我一个妇人打听这些做什么,不害臊。”
月栀眼神无辜:她打听什么了?
何芷嫣只记得月栀比自己大两岁,看她懵懂无知的眼神,才反应过来,她并不懂,对男女之事,怕是连听都没有听过。
放低声音,以过来人的姿态说起:“二郎想牵你的手,是好事,说明他不是个清心寡欲的和尚,其实夫妻在一起不只是吃饭穿衣过日子,还要……还要睡在一块生娃娃呢,只要他会为你动情,便一定会待你好。”
月栀对此一知半解,没大听懂,脸却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
何芷嫣笑她,“你们成婚时,宫里应该会有嬷嬷来教你,再不然,等到洞房过后,你就都明白了。”
月栀傻傻点头,心生期待。
她没有自己的家人,曾经相伴的亲人也都一个个离开了。
等到她与驸马成婚,便有了属于自己的家,不会离她而去的家人,或许还会有好几个孩子,想想便觉得幸福。
正说着私房话,外头侍女敲门。
婳春进门来,俯在月栀耳边说:“皇上派人来传话,说三日后想与您同游鹤山。”
“是皇上?”不是驸马?
“是皇上。”
得到肯定的回答,月栀竟有些失望。
第28章 28 很想吃掉她
失望只持续了一瞬, 很快就开心起来:裴珩定是处理完了近期繁累的国政,得了闲才邀她一同游山,她得好好陪他逛逛。
何芷嫣在旁听到了一点, 感叹:“皇上待你真是亲近。”
“毕竟我同他住了那么多年,那时他便待我如亲姐姐一般, 那时候虽然只有我们两个,日子却过得热闹……”忆起往事, 月栀满是喜悦的眼底忽然泛起忧伤。
从前的日子多好啊。
一间小院三间屋,一日三餐, 阳光温暖,微风和煦, 冬雪将一切都染成洁白。
虽不是大富大贵, 也不会缺衣少食,过得简单又温馨, 偶尔独自待在家中会感到孤单, 可她不怕, 因为知道裴珩出行再远也总会回家来。
那时她想的很简单,无论他娶妻也好,从文从武都好,只要自己能同他待的近一些, 能时时看到他就好。
如今住的是很近,从公主府到皇宫不过两条街的距离, 可一道高高的宫墙, 将手握实权的皇帝和出身平凡的她隔开, 那么近,又那么遥远。
他有了自己的家,一个牢不可破、世上最坚固的堡垒, 再不会回到她身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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