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与皇姐: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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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时刻刻都在意她。

    哪像陈兰泽,对着她也不笑也不恼,不见她也不找,活脱脱一块捂不化的冰。

    她眼神焦急,心底的声音呼之欲出。

    “她都背叛你了,你还替她说话?”沈娴咬牙切齿,在他面前扬起高傲的头颅,用两人能听得见的声音告诉他。

    “你根本不知道,当时是我先选的你,你的未婚妻本该是我才对,是皇上替她把你抢走了,我死了爹爹,无人照管,连跟她抢的权利都没有。”

    少女眼中含泪,隐忍又委屈。

    她就是不明白,同样是跟随皇上从燕京来到京城,她爹和凉州军为新帝事成付出了那么多,新帝合该好好待她。

    月栀为新帝做了什么,有什么可炫耀的功绩吗?因着血缘在名头上压她一头就罢了,府邸比她的大,赏赐比她的多,连赐婚选的夫婿也要抢她挑中的。

    一个没用的瞎子,凭什么跟她争!

    “沈郡主,事情已经发生,您也已经与陈家公子订婚,何必再揪着往事不放。”

    梁璋皱眉看她,明明是个长相不差的妙龄女子,却因为满心的执念与不甘,眉心拧出皱痕,面相显得戾气十足。

    “我是皇上亲封郡主,我要你去看,你就必须得去,否则就是抗命不从。”

    她狠狠瞪着眼前这个被月栀迷惑的可怜男人,非要在他面前撕破月栀的假象不可。

    见他不动,出言威胁:“还是你觉得,我该把此事宣扬出去,叫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梁璋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忽然,沈娴后头走来一个人影,不偏不倚绕开丫鬟,正撞到沈娴肩上。

    沈娴被撞得身形不稳,满头金饰叮当乱响,惊得她连身体都来不及平衡,忙伸手去扶住头上的发髻首饰,保住了身为郡主的体面。

    梁璋疑惑地看向来人,目光落在她发间的银钗上,这钗……他似乎在哪里见过。

    崔香兰摆手催他离开是非之地,眼神示意,她会解决眼前的麻烦:同为女子,也不怕被人看到在街上彼此拉扯,倒是梁璋一个未婚待娶的男子,该避嫌避得远远的。

    梁璋虽不认识她,却很感激她愿意出手相助,拱手对她行了个礼,后退离开。

    一阵冷冷的夜风从街上刮过。

    沈娴打了个寒颤,待站稳再看,站在眼前的梁璋只这么一会儿功夫就不见了,向远处望去,看他在稀疏的行人中匆匆前行,一眨眼就从街口处消失了。

    她气的跺脚,想要去追却被一只手抓住了胳膊,扭头一看,是个打扮穷酸的女子。

    “你是谁,敢坏本郡主的好事?”

    崔香兰在家中看惯了崔青青趾高气昂的跋扈模样,心道这位沈郡主脾气是差了些,但心眼儿可不比上自家妹妹多。

    “民女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贱名恐污了贵人的耳朵,不便提及,只是想提醒贵人,您打扮的花枝招展,当街对一郎君拉拉扯扯,来往行人都看在眼里,贵人不怕清白受损,也要为人家郎君想想,何故叫人遭此无妄之灾。”

    沈娴瞪她,当即就要叫随行的家丁来拿人,叫了半天都无人应,连小雀都没过来。

    “人都死哪儿去了!”

    沈娴近乎崩溃,被梁璋三番两次拒绝已经很下她的面子,这会儿连个随身伺候的人都叫不过来,被一个穷酸的民女看笑话。

    看向茶楼侧的巷子,本是家丁和丫鬟藏身的地方,随着天色渐深,黑色的阴影中有人影攒动,一把匕首从黑影中出现,在茶楼前烛光的照应下泛着寒光。

    沈娴心下一惊,就见段云廷转着匕首从黑影中走出来,神态轻松的审视她此刻又气又无助的狼狈模样。

    他收起匕首,一身红衣烈烈,抱胸斜靠在墙边,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出丑。

    自从沾上月栀,仿佛所有人都在跟她作对,见不得她好。

    沈娴推开崔香兰,叫她滚。

    崔香兰想梁二公子应该已经走得够远了,巴不得自己赶紧脱身,被推开后,赶忙带着丫鬟从茶楼前走开了。

    丫鬟笑:“今夜真是热闹,比在家里看姨娘们吵架热闹多了。”

    崔香兰干笑不语,旁人哪知道她心里的苦恼呢。

    公主房间里的陌生男人,侯在公主俯侧门外的马车和人手,被郡主纠缠的梁二公子——桩桩件件都不是平凡事,但凡深究一件,她都可能脑袋不保。

    崔香兰选择闭紧嘴,只当今夜所见所闻都是喝醉后的幻觉,不再深究。

    *

    公主府外,侍卫们安静等待。

    府内下人院中,家丁和侍女分开受罚,头顶着花瓶,个个困倦难当,但在御前侍卫的监督下,无人敢倒。

    全府上下的人,除了公主和府中临时的住客,所有人都在这儿了。

    府中下人是皇上拨过来的,起先还把皇上当主子,时刻警惕小心,但皇上日子久了不来,加之月栀又是个温柔和软的性子,许多事情看不见也不爱追究那鸡毛蒜皮的小事,时日一长,他们便松懈下来。

    程远带着人在这儿监督下人们受罚,偶尔看向主院的方向,沉默严肃的脸上露出些许担忧。

    皇上去的时间是不是久了些?

    同样的月色下,门窗紧闭的卧房里酒香氤氲,洒了月光的青纱帐中显出一双人影,紧紧相拥,密不可分。

    两个对情/事一知半解的人儿吻着对方的唇。

    从起初的懵懂试探不得法、呼吸紊乱到如今鼻/息交织,津/液生甜,觉出其中趣味来,便一发不可收拾。

    月栀纤细白嫩的手不由自主地抓紧了青年的手臂,在朦胧的醉意中忘却了羞耻,只想与他交换身体的温度,享受这难得的美妙梦境。

    一双玉臂攀上青年的后背,宽松的袖从她的手腕滑落到肩上,掌心摩挲着他披散长发的后颈,渐渐竟觉得他穿的衣裳好碍事。

    身上还是热,想靠的再紧一些。

    “嗯……”她一边承受青年步步紧逼的吻,手上胡乱抓扯,拽住他的领口,想叫他像自己一样脱掉繁复的衣裳,舒舒服服的躺进被褥里。

    衣衫松动让裴珩心跳了又跳,轻哼一声,温柔的舔舔她的唇。

    “月栀,别这样,我会受不了的。”

    他已经受不了了,在这深渊里一坠再坠,享受偷来抢来的欢/愉,泯灭良知。

    本想断了自己的念头,却控制不住自己来看她。

    只想看她身体无恙,却无耻的欺骗醉酒的月栀,把人吻了又吻,毫无悔意。

    裴珩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回事,明明是把她当成相依为命的姐姐,想要她好,却一步步走到今日这黏腻不堪的地步。

    可是怀里的人儿浑身散发着好闻的幽香,娇小柔美,自己轻而易举就能把她抱紧,吻她小巧的鼻尖,吻她光洁的额头,从细密的睫毛吻到圆润的耳垂……

    像心中爱敬的玉像落到手心,任他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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